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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隊!馬上過來!A1座!我說A1座!馬上!你們是蠢豬嗎!!一分鐘內不出現,我宰了你們!!”
夙丟掉對講機,托起司徒空的腦袋,忙亂呼吸之間,把他往自己懷裡一塞,緊緊地抱住。
咬牙切齒地抱住!
誰也不能把司徒空從他懷裡帶走,即使死神也不允許!
第十一章 生還率
兄弟,要殺,就痛快給一刀!
【047】
JESEN呆了很久,才像意識到什麼,撲上去把夙從哥哥身邊拽開。
“滾開!離開我哥!!”和司徒空一模一樣的冰藍色眼睛裡瞬間湧出了淚花,充滿怨恨地看著夙時,夙連反駁的話都想不出,好像身體裡的力量都被抽乾了。
一個女孩子就可以輕易地把他從司徒空的身邊拽走。
“JESEN……”
“滾開!離我們遠點!”JESEN抱住了哥哥的身體,嬌小的她就像被體格偉岸的司徒空壓住了似的,無比吃力地承托住哥哥的重量。但是對夙的爆發卻如驚濤駭浪,要把夙整個吞沒。
她歇斯底里地吼叫著:“你這個災星!每次,每次碰到你都不會有好事!你讓哥哥斷了隻手還不夠嗎!!你為什麼又出現在我們面前!”
JESNE一邊衝夙哭吼,一邊捧住司徒空無力下垂的頭顱,司徒空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他從來沒有這樣安靜地躺著,閉著眼,任由別人擺佈他的身體。
“JESEN!”夙希望自己能做點什麼,但他只要一靠近司徒空,JESEN就像只驚怒的母獅子,用手兇狠地推開他。
“別過來!你這個混蛋!你這算什麼保護!你只會讓我哥受傷!該死的同性戀!!”
夙閉上眼,不願去聽那些惡罵和侮辱,也不願去計較或生氣。
對他來說,JESEN淚湧不斷的憤怒雙眼是他不能承受的,他不敢看那雙眼睛,就像自己的確做了虧心事一樣,但是視線無意中落到司徒空胸口上的血窟窿時,同樣害怕得想閉上眼,感覺自己的確錯了一樣。
他沒有害怕過什麼東西,但此刻,害怕的感覺強烈到讓他連感受自己的呼吸都覺得是煎熬。
他寧願閉上眼睛的是自己!
“JESEN!醫療隊馬上來了,你哥不會死的!”他只是徒勞地掙扎著,看著JESEN死命想扶起哥哥的舉動而絕望不堪。
他連靠近的權利都沒有。
JESEN沒有能夠扶起司徒空,她能做的極限只是把哥哥的腦袋緊緊地捧住,然後嚎哭。
“上官七戒,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我哥當然不會死!他不值得為你這種人死!”
夙吸了口氣,面對洶湧而來的批鬥,他只是怔怔地傾聽而已。
他喜歡JESEN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和她哥哥的一樣迷人而神秘,所以他看著那雙眼睛在淚水的浸透下倒映出自己茫然的臉,才覺得自己實在罪孽深重。
“我搞不懂!實在搞不懂!到底是誰保護誰?!每次接受保護的不是你嗎!每次讓哥哥陷入危險的人不是你嗎!你哪裡在保護他!你只會給他添麻煩,你只會害他!哥哥一直在為你受傷,你難道沒看見嗎!!”
恍然之間,夙好像想起了什麼,如同失憶的人重新尋找回記憶,滿腦子都是電影式的畫面。
第一次是在黑島,他用尖錐利器貫穿司徒空的掌心;第二次是在紅野,司徒空為他斷了一隻手臂;第三次……司徒空又在他的身邊倒下,為了不讓他中彈……
為什麼會這樣呢?只要是和司徒空有關的事,好像從來都無法找到正確的理由,事情的發展總是讓他匪夷所思,無可奈何。
心裡總是充滿怨恨地面對這個男人,自從一年前被強佔了身體之後,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傷,身上留下多少疤痕,流過多少血淚,這些應該能讓他理直氣壯地怨恨司徒空。
很久以前,他也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男孩子,嚮往著愛情和家庭,體內流淌的是充滿熱情的血液,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生活,儘可能不給別人製造麻煩,也努力讓自己過好日子。他曾經很單純,很平凡,和JESEN交往時,和所有戀愛的男孩子一樣幹勁十足,只為生活而奮鬥。但是這樣的他,被司徒空一夜之間就毀了。
“同性戀”這個詞,對他來說只是一把匕首紮在他心口上,他曾經明明不是,明明不願意!而司徒空,狠絕地將匕首紮了下去,他連拒絕的權利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