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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只見那花瓣已被張弓長搶在手裡,他卻又來搶奪許山另一片花瓣。許山雖牢牢捏於手心。又怕用力過大毀破了,終於也叫張弓長有了可乘之機,鋼箭往他腕上一挑,逼他撒手。許山豈能這般就範,鬆開一手卻又反手抓住。張弓長伸開長指來抓。卻不料花瓣脆弱叫他手指一撥。竟裂了個口子。兩人心中都一沉,不欲這花瓣在自己手中毀破,是以反而一起撒手,向蘇折羽看時她卻並無意終止此舉。原來這小小的口子並不算毀破。兩人又一齊向那花瓣抓到,這一下卻是十根指頭捏在了小小一片粉瓣上,幾乎不用什麼力氣,幾乎聽不見什麼聲音,花瓣已從中撕開。
兩人這次是真的一怔。只聽蘇折羽沉著聲音道,犯規——這一局不分輸贏!
張弓長把花瓣一扔,道,這也太奇怪了吧,兩個大男人搶三片小花瓣,還不能毀破。…
這難道不是因為你上一局把花毀了的緣故麼。蘇折羽輕輕哼了一聲道。否則這一片毀了還有機會換下一片,也就不須定如此嚴格的規則。
張弓長嘿嘿一笑道,您是裁評,誰又敢跟您爭——只是我們在那裡很是辛苦。裁評看起來卻似在與人卿卿我我呢!
蘇折羽臉上神色微變,卻咬唇說不出話來了。拓跋孤知他挑釁,只冷冷道,怎麼,你不服麼?
豈敢豈敢。只是本來說賭弓箭,這一句本身卻與弓箭相去頗遠,這樣玩下去似乎也沒什麼意思……
何必著急呢。拓跋孤說著,總算鬆開了蘇折羽來。很快就給你機會好好施展身手。
那我倒要好好聽聽下一局的規矩了。
蘇折羽清了清嗓子。道,下一局會在那邊山坡上。她說著指了指另一側。只見坡勢平緩,地方開闊,頗是一處好場子。
這一局便是你們二人真正對決,僅以弓箭之術,誰先傷到對方就算勝——傷到的意思,便是指有一方受到明顯箭傷。
這一局規則倒不妨改改。拓跋孤走上前來。受箭傷——太過容易了,恐怕他們二人便全力在躲避上,須比不出弓箭上的優劣。
教主的高見呢?張弓長又挑釁地看著他。拓跋孤並不生氣,只平平地道,這一句要取勝只有一個辦法,便是刺穿對手右臂的臑會穴。二位意下如何?
張弓長臉上微微變了顏色,半晌才回復如初,忽地哈哈大笑起來道,既然教主都開了口,張某焉敢不從!好,就以此為賭,反正張某人的性命,本在教主一念之間!
那邊許山倒沒多大反應,只默默點一點頭,蘇折羽便引二人往那山坡而行。
原來拓跋孤看了這一晌,已深諳張弓長使箭的套路。右臂的臑會穴乃是他這身弓箭之術的關鍵所在,若叫人刺穿,則手臂再難拉開弓,等同一身武功盡廢。許山習的雖亦是弓箭之術,但各人使力方式不同,許山的要穴也在右臂,卻在更下二寸的天府穴,拓跋孤說臑會穴,他自無異議。
四人到了那山坡,拓跋孤忽道,閣下想必對此地地形不熟,不妨查探一番。折羽,你在此陪他——許山,跟我來一下。
張弓長尚未發話,拓跋孤已將許山帶走。他不由又嘿了一聲道,臨時抱佛腳麼?適才那一句若非規矩太詭異,本也是我贏——他此刻又能做些什麼!
蘇折羽其實也不知二人去幹什麼了,只等了許久,才終於見兩人又回來了。許山神色如常,只道,可以了,開始吧。張弓長輕哼一聲,兩人各退開十數丈,拓跋孤與蘇折羽亦避去數十丈外。
只聽蘇折羽提氣喊道,若你們已準備好,現下已然可以開始!
然而,沒有人動。
嫩嫩的草尖拂過腳面,一而再,再而三,是春天的風。許山的手在箭筒,張弓長的手也在箭筒。
經過前兩局,他們對對手的招式習慣都可算是瞭解了——如過不是誰還故意有所保留的話。
蘇折羽緊張得手心皆汗,下意識地去握拓跋孤的手掌。後者覺出出她手心的溼濡,微微一笑。默然不語。
而此時這戰場上竟出現了第三個看客。夏錚已悄沒聲息走到二人身後。拓跋孤向後看了一眼。你也有興趣?
自然有興趣。夏錚道。素聞你給人下套的本事是一等一的——我很想見識一下你這次想怎樣讓“一箭勾魂”落入你的圈套。…
這次沒有圈套。拓跋孤平淡地道。他們的決鬥,公平得不能再公平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許山傷在他箭下怎麼辦?
他若一局也沒有贏,本來就該好好反省反省。
但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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