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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惜了北角村只是區區小水池,沒能把他留下來呀!”
恰在此時,一把聲音忽然從人群裡響起,這把聲音透著一絲嘲諷的意味,言語間也很是不客氣。
只聽這把聲音冷冷道:“你是什麼人,又有什麼資格,敢在蒙多的名義下起誓?你以為你是代替蒙多在人間行走的使者?”
第四十章 又生事端
很老實地說,在這個時候,在這種情況,在這一剎那,突然冒出這樣不和諧,不客氣來講甚至是挑釁一般的話語,很是容易讓人難堪。而這種難堪,又恰恰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好比上臺演唱的歌手,忽然猛地打了一個噴嚏,然後鼻尖掛上兩條黃色的濃稠鼻涕,真是叫人臉紅耳赤之餘,連死的心都有了。
最最糟糕的是,自防隊俘虜裡面適逢其時地有人忍俊不禁地發出了短促的笑聲。笑聲稍縱即逝,也足夠叫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許東形似少年,穿越之前,也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要說經歷過大風大浪,那是天真爛漫的扯蛋。面對這樣的狀況,他兩頰上也情不自禁地升起兩團惱羞成怒的紅霞。只見他嗖得一下扭轉臉,迎著說話那人所在的方位看過去,一個全身包裹在寬大斗篷中的人影很快進入眼底。
許東首先看到的便是那一雙眼睛,黑與白分明得精緻,長長的眼睫毛像一片雲,投射在寬大連衣帽沿與隱約臉頰的剪影裡。她給他的第一感覺,首先就充滿著謎一樣的色彩。而後,許東的內心,本能地產生一絲悸動。
這個籠罩在寬大袍子裡的人彷彿本身就是一個受到過良好教育而驕傲著的人,這種驕傲,甚至因為之前自己的一番突兀的插嘴,而感到愧疚,故而當許東看著她的時候,這個人竟是微微欠身,很是得體地轉身離開。
她的背影,顯得落魄而失望。
一個受到過良好教育而驕傲的人,往往更熱衷於扮演旁觀者的角色,若不是心裡產生了劇烈的情緒波動,又怎麼可能作出這麼失禮的事情?這一個念頭快速地從腦海之中掠過,連許東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種奇怪的想法。
這個怪人的出現,並沒有打亂許東的安排,在北角大熊以及其他村民的協助下,俘虜們被結實地串連起來,這樣的話,逃走就顯得更加困難了。俘虜之中,刺刀當然得到最至高無上的待遇,不僅雙手雙腳被用鐵鐐銬牢固地鎖住,而且還由北角大熊親自看守。
本來按照許東的計劃,今次前往南角村,本應就他與大熊叔兩人。後來實在擰不過大郎,只好也把他帶上。說起大郎,自然就要說到他的父母。大郎父母作為南角村叛逃者,被抓獲後遭受到了十分非人的對待。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命硬,居然再一次活生生挺過來。
而大郎本人之所以要跟隨同往,第一是他心懷報仇雪恨的情感,想要看到新人村長楊村長在威迫之下的狼狽;第二是他作為本村人,在說服村民這事上能夠提供極大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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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馬車駛入了南角村簡陋的村門,車軲轆一路踐踏過路上的泥濘,向村長大人所居住的半坡上的大房子駛去。南角村居住區已經熱火朝天地開工勞動,工地上隨處可聞喧鬧的聲音,大量赤腳的村民僅僅穿著單薄的外衣,或搬運建築材料,或正在搭建房屋,也有的在清理汙泥。
馬車駛過,不少人駐足觀望。儘管他們認不出漆在馬車側面的家徽代表著什麼,但神駿的馬,豪華的車,以及車上精神奕奕的打馬人無不暗暗揭示著,這三輛馬車不僅來自血盔城,而且必然出身大富大貴之家。
有了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當車子停在村長房子門口,一個個衣著得體時髦的男人從車子裡鑽出來的時候,便順理成章地收穫無數敬畏的目光。就連他們面對地表散發汙穢氣味的爛泥而下意識皺起的眉頭,都顯得那樣理所當然。
“聽講血盔城裡面,道路用青石板鋪砌,無論下多大的雨,都不會泥濘呢,看起來這是真的了!”有不少村民都發出這樣的感慨,語氣裡當然也少不了羨慕嚮往。
三輛馬車,走下來四個人。其中三人,身穿得體而英挺的勁裝,遠遠看去就透著一股彪悍,應該是家族裡比較重用的保鏢之類的人物。領隊的那人,看樣子不過十**歲的光景,長得十分周正斯文,嘴角邊還有一層淡淡的茸毛。他故作老氣橫秋,也難掩身上乳臭未乾的氣息。
這位楊家直系的三公子想來應該甚少到鄉下地方來,尤其是這種滿布泥濘的地方,走兩步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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