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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年紀輕輕,專靠身體賺錢,她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費?”
嚴肅的表情板起,他默默轉身,走回自己的車子。
看著他的臉色,曾太太很滿意,他比上次那個更受她的影響。
開啟車門,天衡把手上的花扔進車座,心情陡然變得沉重。
沒道理,她只是一個陌生女孩,他們不過見一次面,他不可能把她掛上心底,更不可能為了她的自甘墮落而沉悶。
轉動車鑰匙,發動汽車,他離開曾家。
突地,手機響起,他順手接過。
“喂!聶天衡。”
“是我,你在哪裡?”
打電話來的人是鄭可柔,他的青梅竹馬,從小他們在加拿大一起長大,感情很好,且無話不說。
兩家的父母親皆認可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即使不說破,大家都看好他們兩個。
去年,天語去世,他和天燁互換職務,來到臺灣主持公務,可柔也跟著他到臺灣念大學,兩個人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
可柔是個聰明的女性,她體貼溫情,對事物觀察敏銳,是個有能力的女孩子,假以時日,她一定能在企業界裡成為舉足輕重的人物。
大家都看好她,天衡也不例外,幾次想吸收她為自己效力,可惜,她堅持拿到學位。沒人能阻止一個有強烈求知慾的女性向上、前進。
與其說他們是情侶,不如說他們是最好的兄妹、朋友、知己,他知她、她懂他,他們之間有絕佳的默契,旁人無法比擬。
“你在哪裡?”
“我在東區,剛逛完書店,你在上班嗎?”
“沒有。”
“一起吃飯?”
“好啊!我去接你。”約好見面地點,聶天衡驅車往前。
一路上,他刻意漠視在腦中盤踞的身影,然她下巴的傷痕、她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她不讓人對她忽視的光豔,瓜分了他所有的心思。
她是個集所有矛盾於一身的女孩,他該把她界定在哪個層面?
是陌生人嗎?一個強勢的陌生人,未經認可就登堂入室的陌生人?還是個虛榮到願意出賣自己身體的陌生女人?
才一個十八歲的小女生、才一個夜裡的談心,他沒道理會放不開她。天衡對自己的“放不開”展開嘲弄。
不想她,下定決心,他把注意力轉移。
車停在約定好的地點,可柔迎向前,開啟車門,就看見一束金黃色的向日葵。
“送我的?謝謝!好漂亮哦!”可柔把花湊到臉龐。“說,我美還是花顏嬌?”
“向日葵不適合你。”向日葵適合……她,一個表面陽光、內心陰暗的女孩?
“那我適合什麼?”
“香水百合。”
“我才不喜歡那種嬌貴的花,稍稍一碰就壞了。你說我像火鶴,我還比較能接受。”
“你有那麼熱情嗎?”
“沒有嗎?我的熱情,啊!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她唱起媽媽那年代最紅的歌曲。“你被我燒到了嗎?”
她爽朗笑聲感染了他,暫時,他把盈心遺忘。
“你真可愛。”他揉揉她一頭被風吹亂的頭髮。
“天衡,我戀愛了。”她嘆口氣,說話。
“什麼?然後呢?”
“我愛上我的哲學老師,可惜,他結婚了,還沒開始追求愛情就失戀,我是不是很倒楣?”
頭倚靠在天衡肩膀上,少女對於愛情,總有許多憧憬。
“你懸崖勒馬了嗎?”
“勒住了,可是馬匹重傷過度,差點兒死亡。”
“那就沒事了,你的人生還很長,總會碰到合適的人選。”
“如果我的愛情運氣一直不好,那怎麼辦?”
“有什麼關係,你忘了我們的約定?”
“記得,我三十歲還沒有交到男朋友,你還沒娶妻,我就嫁給你。”
“有我這個候補隊友,你擔心什麼?”
“說的也是,我們去大吃一頓吧!用食物幫我療傷止痛。”
“沒問題,我請客。”說著,他轉動方向盤,下意識地,他把她帶往昨天和盈心初見的餐廳。
盈心被關在陰暗潮溼的小房間裡,超過二十四小時。
她一滴水都沒喝,混沌的腦海中找不出自救方法。
就這樣子了嗎?從此順從命運、出賣靈肉過一生?
從有記憶起,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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