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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叫醒我,自己離去?你想到哪裡,我可以送你,我醒來看不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焦慮?”
他從不是個叨唸的男人,但碰上盈心,他變得嘮叨不斷,愛情改變一個人的速度遠比太空梭快。
“為什麼找我?”
盈心習慣性地咬咬下唇,他們之間還沒結束嗎?
“我當然要找你,我們之間關係不同、交情不同,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們的愛情告訴你我,我們不可以分離。”
他急切的口氣讓她莞爾,此時的他和初見時判若兩人,是什麼改變了他的性格,是她或他口口聲聲的愛情?
“放開我,我不能呼吸了。”
她說得違心。其實,貼在他懷裡舒服得很,他的胸膛不柔軟,但靠在裡面好安全,她變得遲鈍,不思考、不煩惱,生活愜意自在,她不是太樂意離開。
“不放!”
“為什麼不放?”
“我一放,你就不見。”
“那麼害怕我不見?”
“對!我從來不曉得何謂害怕,是你教會我害怕。”
抱住她的手臂牢牢緊箍,嗅著她的髮香,淡淡的茉莉花香傳來,沁心的馨香在他腦海間印下痕跡。從此,這個味道是他生命中最深刻印記。
“我不曉得自己有這麼大的本領。”
他一定是個最擅長甜言蜜語的人,否則拙於言詞的男人,怎能用簡簡單單幾句話,把愛情描述得那麼透徹。
“你有!你只是不知道。”他堅持,
“好吧!不管我有沒有,先把我放開,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她明白,他的懷抱太溫暖,靠的時間過久,會讓人忘記現實、忘記理智,允諾下她承擔不起的責任。
“你先答應我,永遠不離開。”
盈心沒預估錯,他會要求她做下無理的“答應”,在她頭腦混沌時。
“沒有誰可以永遠不離開誰。”盈心回答。
她的答案錯了,天衡的手加重力量。“那你就準備在我懷中留一輩子吧!”
“先生,你不年輕了,天真不是你這個年齡該做的事。”
“我事事精明,不介意在愛情中天真。”
對於她,他若有對事業的百分之一信心,他就不會用耍賴來博取同情。
博取同情?他居然在博取一個女人的同情?
可不是,他像個得不到糖吃的小男孩,硬纏著媽媽要糖吃。
天衡一笑,放開盈心。
“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合宜了?”
盈心笑笑,望向天衡,卻一不小心落入他深邃的眼底,那裡盛滿太多的感覺,多到她害怕自己將要在其中溺斃。
她憑什麼讓這樣一個優越男人愛上自己,她不夠好、不夠完美,世界上超過她千千萬萬的女人多得是,他毋須放下身段將就自己。
“我的行為沒有不合時宜,我只是不想你再度對我抗議,說你不能呼吸。”敏捷反應的裝置回覆,他又是一派優雅自信的聶天衡。
“你很愛面子?”
盈心拿起瓷杯,走到熱水瓶旁,為自己衝一杯熱熱的茉莉香片。她是種非常需要溫暖的動物,以靈魂輪迴角度來看,她前輩子大概是熱帶地區的生物,長年浸淫在陽光裡,不習慣生活在照不到陽光的建築物。
“我愛面子、愛裡子、愛金錢、愛名利,最愛的是——你和你的愛情。”
“你是個很富足的男人,周遭愛情很多,任君選擇、任君挑,毋庸我來插一腳。”
“你在影射我花心?我否認,在你之前,我沒談過任何一場戀愛,事實上,我個自持自重的男人。”
“你要怎麼解釋你未婚妻的存在?”淡淡拉扯嘴唇,這個問句並沒有質詢意味,盈心純粹在提醒自己,正視事實。
“你說可柔?”
“她叫可柔?很可愛的名字。”她反問。
她沒注意到。一個訂婚新聞,她沒看重新娘,反而把新郎的名字牢牢記取,這是否意謂她在意他,並非從昨夜的溫度相融開始。
“你和可柔談過天,還談得興高采烈。”他提醒。
“我記得,她是個很棒的女人,娶她為妻,我相信你會得到幸福。”胸口莫名撞擊兩下,這個撞擊,是不是代表……她又口是心非了?
“想不想聽聽我們的故事?”
“夠精彩嗎?我偏好高潮迭起的好劇情。”
“它或許不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