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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瑞思·西碧拉。她接過菲爾德斯手中的羅盤,仔細看了看,然後扭頭第一次正視這個因為無心之言,卻差點為她搭上性命的少年,平靜問到:“菲爾德斯·安德烈,你想要什麼?”
“如果可以,我想成為這個世界的王。”少年低垂著的腦袋慢慢抬起,一字一字的緩緩說到。
“你憑什麼認為我可以把世界給你?”瑞思饒有興趣的收起羅盤,又轉頭看向雲海。
“嘿。”說出心中壓抑著的夢想,菲爾德斯反而輕鬆起來,他走到洞口發現風實在太大,只好往回縮了些,輕聲說到:“我從小就是沃倫的孤兒,沒有父母,沒有家人,連唯一的朋友也是跟我一樣的孤兒,我們從酒館和別人家的後院撿殘羹剩飯活到了現在,當然,有時候手段不是那麼高明,會被主人家發現痛打一頓,我們常常都是鼻青臉腫的挨著餓,像深夜的老鼠徘徊在沃倫街頭。”
“但是,我們活了下來。”少年的眼神充滿了悲哀,搓了搓依舊僵硬的面孔,語氣平淡的道:“而且,活下來的好處就是我們有對危險和希望最敏銳的直覺,比野獸都要敏銳。”
“自從我看見您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要的,您能給。”菲爾德斯的眼睛閃閃發亮。
“或許,我能給你一個方向。”女人徐徐轉身,平靜如初,“作為羅盤的報酬。”
正文 第十七章 拯救
神說,徘徊在地獄的身影都應被拯救,因為他們也曾懺悔。
第一眼看到那個女人是在每年一度的航海集市上,沃倫作為距離平原最大港口凱斯勒最近的地方,每年都會舉行夏航前的大集市,以區別更習慣暗箱操作的阿巴利亞黑市。
那天的太陽非常燦爛,守在街角正準備籌劃晚餐的時候,菲爾德斯在人群中瞄到了女人的身影,在熙攘的大街上煢煢獨立,平靜淡定,氣場強大。於是,他鬼使神差的跟著女人的步伐來到船舶工會,親眼看到掌握著沃倫地下黑勢力的工會頭子威廉,是怎樣卑躬屈膝的侍候著她走進工會。
在她即將走進工會的時候,菲爾德斯恐怕這輩子也忘不了那個轉身看向自己的眼神,沒有陽光那麼燦爛,也沒有積雪那麼冰冷,就那麼平淡如水地看著他。菲爾德斯在工會頭子詫異的目光下,壯足膽子走到女人面前。
“你想要什麼,孩子?”女人站在工會門前,居高臨下。工會頭子並不知道這種髒兮兮隨意就能碾死的小玩意兒,怎麼就能佔用這位大人物的寶貴時間,但又不敢開口詢問,只好彎腰站在一旁,好奇的看著。
“我需要一個羅盤,在帕皮船長那兒。”看著菲爾德斯因為緊張說不出來話的樣子,女人輕聲說到。因為女人的話,菲爾德斯瞬間漲紅了臉龐,為了生存慣用的那些並不光明的手段,在此刻竟然有些委屈和羞恥。
威廉直起腰,摸著下巴暗想,這個破孩子到底什麼來歷。
“拿到羅盤後我要到哪兒找您?”菲爾德斯鼓起勇氣,跟女人對視,才發現她的眼珠竟是罕見的翠綠色。
女人並沒回答他,只是指了指城外的雪山,轉身走進工會,身後跟著又彎下腰的威廉,在菲爾德斯呆呆佇立的時候,回首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
“啪。”菲爾德斯扇了自己一巴掌,確定這不是夢後,立刻撒丫子離開工會門前。像威廉那種在沃倫上層掠食的大人物,是不可能在意他這種街邊遊蕩的小孤兒的,但菲爾德斯卻深知這個工會頭子在沃倫擁有多麼巨大的力量,威廉掌握著凱斯勒港口半數以上的船舶航行業務,在他手下討生活的獸人據說已經快接近兩千人,而為他服務的殺手和流氓比城外的墳墓還要多,如果威廉說要讓誰看不到沃倫明天的太陽,那麼最壞的結果就是那個人刺瞎自己的雙眼。他的黑手跟他的惡名像積雪般覆蓋在這片土地上,他每次從凱斯勒港口回沃倫,執政官都要親自出城去迎接,以親吻他的手背為榮,簡而言之,他就是沃倫地下的王。
菲爾德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就剛才站在那裡,跟沃倫最有權勢的人,一起面對那個女人。此刻,在山洞裡微微晃神的菲爾德斯想起那天,嘴角扯了扯。
“讓我跟著威廉先生嗎?”菲爾德斯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他只是從醉的一塌糊塗的帕皮船長腰上摘下了那個羅盤而已。
女人只是淡淡的斜睨了他一眼,菲爾德斯縮了縮脖子,嘟囔道:“我就不能跟在您身邊嗎?跟威廉先生呆在一起,我可不保證自己以後會不會變成兇巴巴的殺手,當然,我也不是在非議威廉先生的職業……”
在背…景深不可測的女人和黑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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