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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文斯走了,孟黎莎不由得暗自祈禱:希望公爵不會因為見到了他而變得脾氣更壞。
她憂心忡忡地等待著,門總算開啟了,總管匆匆忙忙地進來,臉色微紅,氣喘吁吁地說:“公爵現在有空了,小姐。”
孟黎莎離開接待室,到了走廊,兩個待者開啟那扇桃花心木門,走在前面的總管傳聲。“威爾登小姐,閣下!”
公爵坐在一張靠背椅上,手上拿著一咐報紙,孟黎莎覺得他顯然不大願意見她。
看到了她,他站起身來,等著她走近,這時孟黎莎突然覺得房間好大、好大,要走到他跟前彷彿要行經漫漫長路才能到達終點。
她穿著一襲白棉布衣,繫著腰帶,金黃色頭髮在斜射進來的陽光下燦然生輝,雙眼澄澈有神,小小的臉蛋上有一抹煩惱的神色,看上去十分稚嫩可人。
“我可以和你談談嗎?閣下?”她低聲問。
“當然可以,”公爵回答,“請坐,威爾登小姐。”
他指著自己身旁一張椅子,她坐了下來,兩隻手緊握著擱在膝上。
公爵似乎很平靜安適,背靠在椅上,眼睛望著她的臉,看上去咄咄逼人,她想要找適當的話來開頭都很不容易。
“齊瑞荷昨晚整晚……沒睡。”她終於開了口,“所以我希望今天早上能見到公爵,請你為她請個醫生,不過早上所說你已經離開了。”
“這種歇斯底里症不會讓我改變主意的。”公爵說。
孟黎莎注視著他,想說的話似乎都說不出來了。
沉寂了一陣,公爵又開口問:“你還有什麼事要跟我說的?威爾登小姐?”
“我有很多話……要說,”孟黎莎回答,“但在你使我覺得很……害怕的時候卻……很難開口。”
她看到公爵的眼中閃著驚訝的光,他說:“我認為你會很勇敢的,威爾登小姐。”
“我也以為自己很勇敢,”孟黎莎說,“不過,現在我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個……懦夫。”
她頓了一會兒,又說:“我從不相信自己會害怕任何事物或任何人,然而現在卻會怕我的繼母……和別的人,而且我也很……怕你!”
公爵的嘴角牽動了一下,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笑意飄過,然後他說:“會使你這麼害怕,我覺得很遺憾。”
“能不能請你聽聽我要說的話?”孟黎莎問,“一直到我說完為止都不要……生氣?”
“你知道你說的話會讓我困擾?”公爵問。
“我知道會的,”孟黎莎回答,“但我……還是要說。”
公爵冷峻的唇邊似乎又有了一絲笑意:“那麼我向你保證一定好好聽你說完話,先不作任何批評。”
“謝謝你,”孟黎莎說,“這些話都是我希望你能……瞭解的。”
“我會注意聽的。”公爵說。
“我讀了一本敘述你祖先的書,就是做過英國大法官那位公爵的事蹟,”孟黎莎說,“書上說他在沒有足夠證據前絕不輕易判決,而且總存著同情憐憫之心,所以贏得了大家的欽佩和信任。”
過了好一會兒,公爵才說:“你的意思是說我不予聽證就遽下定論了?就象你昨天說的,我太殘酷太不公平了?”
“說起來似乎我很……無禮”孟黎莎說,“不過這的確是我的想法。”
“當然,在齊瑞荷大得足以知道她的愚蠢之前,我一定得聽聽你為她所作的抗辯?”
“戀愛是愚蠢嗎?”孟黎莎問,“我一直相信那是讓一個人不克自拔的事。”
他望著公爵臉上的表情,又說:“要譏笑別人最簡單不過了,你當然可以說齊瑞荷談戀愛太年輕了一點,但是,難道你不認為愛情本就不受年齡限制和影響的麼?”
“我說的不是愛情,”公爵回答,“我要談的是齊瑞荷的婚姻大事。”
“你打算為她選一個你認為合適的丈夫,只因為依照世俗觀點來說對彼此有益,不是嗎?”孟黎莎問,“難道你沒想到這對齊瑞荷這個從小在充滿愛的氣氛下長大的女孩來說,是一件極為恐怖的事麼?”
“那會使她和別的女孩不同嗎?”公爵問。
“是啊!我認為如此,”孟黎莎回答,“無論什麼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只要稍有腦筋,都不會希望自己象一件動產,是商品的一部份,擱在櫃檯上,出售給肯出最高價的人。”
“經別人一手安排的婚姻到頭來過得很幸福的也大有人在,”公爵說。“在這種婚姻中,女人會有安全感,而且在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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