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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內疚。
四目相視,即將衝出口的罵聲忽然間消失得無蹤無影。我呆呆地瞪著門外修長帥氣的年輕人:“你是——小莫?!”
萊者咧開嘴笑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是啊,怎麼了,你忘你三天是就是因為你的一個電話,我才從老大遠趕來的!”‘他’笑得甚是漫不經心,可眼神卻帶著深思,”我一到這個地方就立刻發覺不對勁——整個城市的陰氣很重,連鬼魅都隨處可見……我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在都市裡看見這種情況。不過你或許會告訴我這整個事情是怎麼回事吧……”
……想起來了。就在三天前我一籌未展時,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小莫;一個並非很熟識卻機緣巧合而認識的人。
在這裡,我有必要先說明一個這個人。
修長的個頭,剛剛過耳微長的頭髮,還有那中性帥氣的衣著風格;雖然長著張清秀柔和的面容,可手足間和眉眼間不經意散發的中性氣質卻叫人經常誤會是男子之身。
說出來恐怕沒人相信,就是這麼一個女子卻是一個頗富盛名、近千年來專門以陰陽師為職的家族裡唯一的繼承者。
陰陽師,歷來專門以捉妖除怪為己任,亦可隨意進出陰陽兩界,都是透過修煉而獲得易於常人的靈力之人。除此之外的還有巫師、詛咒師、咒術士……等等。可若要問我這些之間有什麼區別的話,我恐怕也一時也回答不上來。畢竟我並不是那種通靈之人,最多也不過是有雙天生的異眼而已。
“趕了這麼遠的路,可把我累死了……”將沉重的旅行包隨便一扔就躺倒在沙發上不肯起來的小莫,在聽完我浪費了無數口水才說明白的事情的始末後,居然眼皮也沒抬一下,只是呈大字形懶洋洋地躺著。
“整個事情就是這樣的……”我談了口氣,卻刻意在其中忽略了我和莫夕夜之間的糾葛。不過——說了這麼一大堆,喉嚨還真是好乾……
隨手倒了杯水,我端著杯子張開渴得幾乎冒煙的嘴正要一飲為盡時,旁邊冷不防伸出一隻更快的手一把奪過水杯,在我反應過來之前仰頭把水全給喝光了!
“謝謝了。”小莫笑眯眯的抹抹嘴,又將杯子還給我。
看了看手裡一眨眼便已一滴水不剩的大水杯,一時哭笑不得。
不過言歸正傳。“關於這個城市現今的狀況,你現在已經多少了解了些吧,那有把握可以解決嗎?”省去了客套和拐彎抹角,我索性直截了當的問。
對於小莫,我也並不是很瞭解。這個年紀比我還要略小些的帥氣女子,臉上總是帶著抹漫不經心的笑,那麼懶洋洋那麼輕慢。彷彿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她都不會憂心。就憑這種印象,實在是很難讓人想象會是那種長年累月與“異類”打交道的陰陽師。
51。第五十一章 莫夕夜的獨白〔上〕
我,莫夕夜,一個千百年來一直飄蕩於陰陽兩界的幽魂。月復月,年復年,不入輪迴亦不轉生。
縱然年代已遠,記憶中的人們也早已化做一捧黃土,可我每一憶起當年自己被推下萬丈山崖前所看到的一雙雙怨毒而厭惡或恐懼的眼,便會感覺到彷彿有刀鋒自心頭緩緩劃過——冰冷而疼痛。
“夜,我的孩子,你恨我嗎?”魅剎,一個紅衣如血的主人,亦是把我從轉生臺上帶回來,曾不止一次這樣問我。
他的聲音充滿著嘆息,猶如在風中吟唱的罌粟般動人。
而我,每次都這樣回答他——“不,我從未恨過你。”
看著魅剎若有所思的目光,我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輕輕一笑,輕笑裡的含義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真的,我真的一直都不恨他。就算明白了是他當年化身為道人‘施華子’把我變為人們眼裡的妖物,並煸動村民門將我沉下山崖,可我居然真的一點也恨不起他來。
我只恨那些村民,以及孿生兄長莫離。
那些村民之中,有許多是看著我一點點長大的長輩,朝夕相處,親密無間;縱然彼此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那長年間積累的感情卻深沉如海。我一直就如此認為的。
可後來的驟變卻使我如當頭棒喝,恍然醒悟!
“妖怪……處死這個妖怪!!”
……至今,我還清晰的記得當自己被綁在山崖邊的石頭上時,村民們怨毒的聲音。
我好恨……好恨他們為什麼會那樣相信一個不知底細的遊方道人的鬼話,而不信任我——一個和他們共同生活了多年的人;甚至不願意給我說句話為自己分辨的機會!就連我唯一的親兄長莫離,也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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