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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悶的空氣中,梅花的冷冽香味還在不斷的繚繞著,濃郁得幾乎化不開來。
我蒼白著臉,靜靜地聽著,而後緩緩轉頭望向身旁不遠處那叢開得正盛的梅樹,只覺得指尖冰涼,直冷到骨髓。
明白了……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總是覺得那攙雜在花草中的古怪氣味是什麼了。
是血與肉的氣味……
50。第五十章
天幕一片灰濛濛的,無邊無際;仿若一個久病不愈的患者,死氣而陰鬱。
梅樹下,花香襲人。醉人的花香裡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微微的血腥和死亡的氣味……
視線又移至那張清俊卻冷酷的臉上,我茫然的看著,卻只覺得那張容顏逐漸模糊起來,變得有幾分陌生,陌生得就像是一個剛打了個照面的路人。
以前那個對我笑得很清淡、很溫柔卻又帶著些憂鬱的如月男子,此刻正彷彿被什麼東西給一點一點的抹去……就像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的生命中一樣。
冷,好冷啊……為什麼我居然會突然覺得很冷呢?就像是整個人被冷厲的冰從裡到外給凍結住了;冷得無法動彈無法思考……甚至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原來,哭不出來的感覺是這樣難受啊……!
“很好!”蒼震忽然輕嘆了口氣,又像是鬆了口氣似的,沒頭沒腦的說:“我還以為你會成為第二個革非呢。可現在看來卻是我多慮了!”
第二個革非——這話是什麼意思?!革非不是他們的同伴嗎
可這一切,我現在卻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追究了。此刻的我只想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而後閉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覺……或許這一切不過是場過於真實了些的噩夢,夢醒後就會沒事了吧?
我木然地如此想,以至於怎麼被蒼震拉走,又怎麼被送回那個屬於我的人間世界時,皆一概不知。
哀大莫過於心死。我雖然還沒有心死,可卻已經被凍結起來。
平生第一次如此這樣愛了,卻是愛上一個傷我至深的鬼魅男子。縱然這樣,可我卻不後悔。先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
當我從黑暗中甦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坐在馬路旁步行道上的一排長椅上,就是那種專供走累了路的人歇腳的長椅。
抬頭看看,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全黑了。夜色深沉,七彩的燈光將這個有著近20萬人口的都市給裝扮得分外妖嬈。
我揉了揉眼,茫然地看著面前車輛川流不息的馬路,一時神情恍惚。
不遠的一家音像店正在播放著不知是哪個歌手的歌。聲音低沉而哀傷的女歌手正帶著幾分看慣塵世情愛的倦意低吟淺唱——
“或許一切是個錯,不該叫我遇見你;眼神無意的碰觸,卻已刻下了彼此的身影……”
哀哀低低地的歌聲裡,我木然的從椅子上起身,腳步飄忽的緩緩前行。
我要回家,回到那個在這個城市所租住的小窩。因為只有那裡才可以讓我躲起來療傷……
身後,女歌手的的聲音仍在茫茫夜色中輕輕地迴盪著;
“當一切已成為過去,當愛已成為傷痛,我是否該將你的身影從心中遺忘……”
……
已經兩天兩夜了。
在這四十八個小時裡,我幾乎是足不出戶,除了下去買些食物和日用外,其他時間都是窩在自己的小床上矇頭大睡。直睡得天昏地暗、晝夜不分。因為我怕自己一清醒就會不小心想起‘他’……莫夕夜。
我現在需要一段時間,一段足以讓我忘記傷痛的時間。而在這之前,我不想見到任何人。
“砰—砰—砰—!”
可老天爺好象故意要和我過不去似的,門外突然響起驚天動地地巨大敲門聲,大到連屋內擺放的物品都微微顫動。
誰啊……我迷迷糊糊的捂住耳朵,翻了個身想當作什麼都沒聽到般繼續睡大覺。可是——
“砰—砰砰砰——!!”
門外的來者更大聲的製造效果驚人的噪音,估計連腳都用上了,否則不會發出那麼大的聲音。
可惡——!!
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我再也無法安然睡下去了,“呼”地從床上跳下來,一身睡衣睡褲赤了腳就怒氣衝衝地衝向門口,並粗魯的一把把門摔開——
“你要是再晚一會開門的話,我就要破門而入了。”還沒等我開口大罵,門外的來人已經搶先一步開口了,笑眯眯的樣子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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