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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菱歌瞅著她許久,細細看,看得無比仔細,最後探出皓腕摸著她的深紫發,彷彿那髮絲有年麼珍奇,值得用心碰究。
樊香實心口發緊,硬是擠出話來。“我其實……還、還滿喜歡這種髮色,小姐別想太多……”養藥就養藥,取她心頭血就取她心頭血,既是過往之事,她撐過來了,那就向前看,不再縈懷不去,怕只怕小姐心懷歉意要哭給她看。
殷菱歌抬起羽睫,臉容是一貫的清美脫俗,她望著她許久又許久,蔥白般的纖指畫過樊香實的蜜頰,低幽出聲。
“阿實真傻。”
樊香實一下子就弄懂她的意思,想著,小姐定也從公子那邊聽到有關她在江北幹下的事,取過第一次血還不夠她怕,還興起膽量再取第二次心頭血,結果鬧到自己胸中空虛,氣血兩虧,不是傻,是什麼?
然而,她沒後悔的。
“小姐比阿實還傻。”她大膽道,仍聽話地直直躺著不敢亂動,能動的只有眼珠子,溜溜轉動,充滿生氣。
殷菱歌聞言竟怔了怔,反問:“是嗎?”
“是啊!”樊香實義正詞嚴地點頭。“小姐跟著封無涯走,還不夠傻嗎?”
“那阿實一輩子賣給她的公子,應該比我傻吧?”殷菱歌問道。
“唔……”她扭眉,努力想詞。
殷菱歌忽地笑出,那抹笑當真好看,好看到讓樊香實都看傻了。
“阿實,大恩不言謝,我總之……很承你這份情。”她握了握樊香實的手。“你能在師哥身邊,待他好,讓他也待你好,我心裡真歡喜。”
“小姐……”
“阿實,我明兒個要走了。”殷菱歌淡淡道。
“小姐都回來了,為什麼還走?”雙眸略瞠。“……還要跟封無涯回南蠻嗎?”
殷菱歌點點頭。“我和無涯的家在那兒,如今是該回去了。”
樊香實兩片唇張合了幾次,終於低聲問出。“小姐可曾後悔?”
那張總讓她感到有些冷淡、不好去親近的美顏,對她露出難得一見的女兒家嬌態,殷菱歌霞染雙腮,菱唇勾揚出一抹恬靜風情道——
“阿實,若是從頭來過,我仍要跟他私逃。”
一輛馬車停在山道旁,負責駕馬車的封無涯一臉出恭不順般,望著站在不遠處交談的一男一女。
那青衫男子,他從來就沒看順眼過,至於那女的,他封無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看不順眼他。
綠草如茵的小坡上,殷菱歌臉容微紅,對特地前來送行的陸芳遠低柔道:“師哥,當年用銀匕傷了你,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
陸芳遠微微一笑,目中悠然,已不將當年之事擱於心上。
他瞥了眼馬車那頭的封無涯,那男人明明很不痛快卻仍乖乖憋著,難得。他笑笑道:“你能把『五毒教』的封堂主調教成那模樣,也算傷害。”
殷菱歌隨著他的目光看向封無涯,接著眸光挪回來,靜瞅著他不說話。
“怎麼了?”陸芳遠被她帶笑的古怪眼神瞅得直挑眉。
“師哥也被調教得頗好,阿實確實傷害。”
他長目微瞠,惱即細眯。“是我調教那個老實姑娘。”
“……師哥,你、你竟會臉紅?你真的臉紅了呢!”驚訝掩嘴。
“殷菱歌,你可以走了。”語氣刻竟持平,聽起來仍有惱羞成怒之感。
女子輕柔悅耳的笑音於是揚開,馬車上的封無涯聽了更鬱悶,陸芳遠則眉峰成巒,薄唇淡淡抿起,同樣鬱悶中。
她笑聲好一會兒才止,雙眸水亮溫潤,忍不住伸手拉拉他衣袖。
“師哥,我喜歡你如今這模樣,真的、真的很喜歡……”沒有算計,不起噁心,喜怒哀樂似乎都活了,不再掩得滴水不漏。“師哥,你能找到阿實,能帶她回『松濤居』,能讓我與她說說心裡話,我很感激你。我希望你與阿實往後都好,你只要待她好,她會一直陪你,在你身邊。”
陸芳遠低低應了一聲,淡斂雙眉,狀似沉吟。
殷菱歌見他神情有異,不禁問:“師哥想些什麼?”
他抿抿唇,目中略暗。“她很難再信我。”
雖未言明話中的“她”指的是誰,但殷菱歌一聽便知。
陸芳遠又道:“她喜愛我,卻很難再信我……她看我的目光已跟以往不同,不再是單純的喜愛崇拜,有時是飄忽的,像似不牢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