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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盯上。
他劫她不成,並未放棄,一直在暗處窺伺,就等好機會來到。
她從“松濤居”出走,根本是幫了他一個大忙,才出北冥地界不到一日,他便也駕著一輛馬車,大刺刺尾隨於後,車內躺著李流玉。
停就跟著停,走就隨著走,讓江寒波如此跟了三日,樊香實漸感不安。若是僅有自己一個,那便罷了,但身邊尚有小牛哥和巧兒姑娘,不能因她害了旁人。
被尾隨的第三日夜裡,他們兩邊的人皆野宿在臨溪的背風面山坡,她主動找上他們師姐弟倆。
仔細回想,她記起當日李流玉頭一回見到她時,曾提到她身上嗅得出血鹿氣味,不是因她手中端著鹿血,而是“血鹿”二字。
那方“血鹿胎”在她身上,早化進她血肉中,精華凝於心頭。
所以,他們要的人是她樊香實。
當時,馬車內的李流玉病得幾是脫了形,見到她後,瘦臉上顯得特別烏圓的眸子上上下下瞧她,最終卻嘆——
“姐姐,你的血味淡些了,那人養了許久,倒也下得了手。”
聽得這話,樊香實背脊竄麻,左胸房那個圓圓小小、初初癒合的傷口瞬間又覺疼痛。她問——
“你如何得知?”
“我鼻子好使,自然推敲得出。”
後來確實證明,這個李流玉果然嗅覺靈敏,能耐超出尋常人不知千百倍。
那晚野地山坡的馬車內,李流玉對她道明,他們為尋那方千年“血鹿胎”一路往西,去到了域外的血鹿牧族,多方打探,才知幾年前“血鹿胎”已流進北冥“松濤居”,這才又追上“松濤居”,哪知一切都遲了。
“我這病,需要的是”血鹿胎“,而非它養出的心頭血。再說了姐姐,你自個兒都傷成這模樣,哪禁得起再次釋血?那晚師弟夜闖”松濤居“劫你,我不允,他一向聽我的話,那一次卻瞞著我去做,我已罵過他了,姐姐別對他生氣,他……唉……他總怕我活不成。”
那夜過後,江寒波仍駕著馬車一路跟隨,讓她總有虎視眈眈之感。
樊香實不禁思忖,或者“血鹿胎”養出的心頭血對流玉的病仍多少見效,但那病姑娘對她實在開不了這個口,流玉不讓師弟下手,但江寒波聽話歸聽話,不動她,卻仍舊一路跟隨,彷彿這麼“黏”著,總有一日“黏”到事情開花結果。
結果,便形成如此詭譎的局勢——
他們師姐弟二人從北冥跟了來,跟著小牛哥、巧兒姑娘和她,先到川東與小牛哥那位遠房叔叔會合,接著棄馬行船,到巧兒位在兩湖一帶的本家拜訪,待一行人來到江北永寧談生意時,前後都過了快兩個月。
她在城中游逛時見“捻花堂”張貼請人的告示,還供食、供宿,每個月除薪酬外亦能分紅,當下就決定試試。
她留在永寧,江寒波自然是想留下就近盯住她,但“捻花堂”請人有個條件,只要女子,不要男人。
後來是因“捻花堂”一干女人們見李流玉病得嚴重,見不得姑娘家顛沛流離,才勉為其難在“捻花堂”大後院也撥了間房給江寒波棲身,而既是住下,就不能吃白食,江寒波一個被當成三個來用,堂是堂外有什麼粗重活兒,絕對叫上他,有什麼好吃的,肯定他最後吃到。
“捻花堂”是那些女人們各有各的故事,待熟稔些,她們笑著對她透露——
“咱們這兒的『捻花堂』儘管大,也只是江北總鋪,真正的本鋪設在江南,但『捻花堂』背後尚有個大靠山,說白了,咱們全是江南『飛霞樓』出來的。『飛霞樓』向來以女為尊,『捻花堂』當然跟隨……”
“……『飛霞樓』常是收容一些被休離,或遭遇其他不幸而無立身之處的可憐女子,樓子姓花,花家共有姐妹四人。近些年,『飛霞樓』在道上的名氣越來越響亮,底下生意越拓越寬,這『捻花堂』正是其中一支。”
“唔……不過樓主不常來江北就是,倒是花三姑娘走貨走得很勤,十天半個月便能瞧她上門。阿實,往後得空,也帶你過江回『飛霞樓』玩玩,樓內『好風景』難得一見,你見了,絕對受益匪淺。”
之後不久,她便見到花三花詠夜了。
三姑娘年紀與她相若,模樣嬌媚卻不失英氣,當時花三身邊還跟著一位名叫餘皂秋的年輕漢子,那人高大陰沉,性子很怪,安靜到教人發毛,但似乎跟三姑娘是一對兒的。
再有,她在那當下不懂“捻花堂”是的姐姐、姑姑、大娘們提起“飛霞樓”,為何說到最後要笑得那般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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