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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誰讓你死心塌地,康莊大道比比皆是,你偏挑黑衚衕鑽,就算幾千幾萬雙手阻攔,也不如你小指頭一勾。
地上一片凌亂,灑滿什麼我不想明說,因為很色情。
“呼……”臧關陌長嘆一口,鬆了勁兒的軟在我身上,我抱緊他。
我用耳朵蹭他,慢悠悠,然後倆人對視著笑起來,他的笑容有如朝陽,春光明媚。
“滾下去啊,”我特溫柔地開口,“死豬。”
他很痞地一咧嘴角,翻身下去,手還不安分,擱在我腰上劃圈,幾時學會這麼勾引人,“爽不爽?”他支起頭,孩子氣的表情。
“你這位同志很不好,”我正經地看著他,“要知道爽不爽,你在下面一次不就結了?”
說著,就往他背上趴,他死活不讓,憑著力氣大,硬把我制住,“嘿,就你這小樣兒,還想反攻?”
“我怎麼就小樣了!”靠,這種話,是男人都炸,我立馬就翻臉了,麵皮漲通紅,四爪亂飛,他差點摔下去,直說焦焦你屬狗的啊,我據理力爭,“誰屬狗,誰屬狗!”
“不屬狗,你張嘴就咬人?”
“咬著你了麼,咬破你的臉了麼,”我冷笑,“不跟某人學,多沉的絲絨盒啊,瞅準了我的面門就砸,合轍你看我臉上不血肉模糊,不相信我心裡也難受是不是?”
“切,”臧關陌捏緊我下巴,“是你硬要充當那丫頭的保護人,還鬧這麼一出,我不算舊帳你就該偷笑了。”
“哼。”
“哼什麼哼,說錯你了?”他憤然,顯然那事兒對他傷害不小,毒刺扎進骨頭裡,我得賠罪一輩子,“何況我最後手還不是一偏,擦著你臉砸牆上了?”
靠,說得跟神槍手一樣。他問盒子呢,我說扔了,你用它扔我,我傷心,就送給收垃圾的。
臧關陌哼了一聲,“是麼,”鐵石心腸地踢我,“去找,把垃圾桶翻遍了也給我找回來。”
“你她媽黃鼠狼投胎的。”我咧著嘴,開啟床頭櫃,拿出盒子給他,他接過,開啟,不出聲地看著那枚戒指。
過了會兒,他衝我瞪眼,“爪子,過來。”
“甭,我受不起。謝您了。”
“嘿,拿什麼袢兒啊。”
“你別當我瞎的,我要的不是戒指,是你傷痕累累的過去。”
他好笑又好氣,“你不瞎,就是腦子有病,說好聽是自作聰明,說難聽就是傻。”說著,拿起戒指,不由分說的套在我的手上,“不準摘。”
身上粘膩,我倆決定先洗澡,泡在浴缸裡,很難說清誰先不老實,兩具身體就跟磁鐵的兩極似的,悠乎悠乎的吸到一塊兒了。
之後,一身清爽,打電話叫外賣。
沒一會兒,pizza送到,我開啟papa jonh’s的紙盒,香氣直冒。
臧關陌在地上鋪滿報紙,冰箱裡還剩幾罐汽酒,倆人席地而坐,舉杯痛飲。
吃飽喝足,我把周黎和連冬的事兒原原本本一說,他衝我斜著眼珠,“蠢貨。”
我訕笑,討繞的往他身邊蹭。
他伸手抓我頭髮,我諂媚的“吱——”,他嗆得直笑,“真像你兒子。”
“……嗯。”我看看牆腳的藤籃,還留著元寶磨牙的玩具。
沉默了會兒,他就著我手上的酒猛喝了兩大口,說,焦焦,我把過去的經歷原原本本告訴你。
我說,好。
“從哪兒說起呢,就從我父親開始吧,這輩子我最恨他。”臧關陌看著窗外,眼光很遙遠,我牽住他的手,他笑了一下,“聽說他能跳超棒的國標,在舞臺下玩盡各色女子,也聽說他很英俊,只要想就能迷倒眾生,這些我不記得,幾乎沒被父親抱過,就遭拋棄。至今我也不懂,那麼多女人中,他怎會獨獨挑了我媽娶回家門,或許因為她弱小,或許一時衝動,總之結果是一樣的,浪子終究沒回頭,家庭對他而言是牢籠,一封信都沒有留,他走了。
我母親的人生是一場悲劇,她說父親毀了她,我說她毀了自己,她生活在哀怨裡,維生的信念是回憶,她記得我父親愛過她,對她好過,她從來想不起來有個兒子跟人打架,原因是被罵成黃皮的雜種。我十歲的那一年,”臧關陌停頓好一會兒,“她死了,車禍。
我爺爺很有錢,結了三次婚,第二任太太是中國人,生了我爸,我不是他唯一的孫子,卻是他唯一的混血孫子。我堅持不跟他住,因為受不了他身上的洋騷味兒,他每次來,停在門口的寶馬車都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