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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她嘴裡抑揚頓挫地傳出來,似乎都不必思考。話音一落,掌聲雷動,不知是給的她還是給的發言人。那一刻,她又想哭了,為了那失落已久的成就感和激情。
一時間又忙碌起來,甚至比考研前那段時間還要忙,關鍵是這回累得多。這樣夜以繼日的工作讓她收穫不小,對口試她信心滿滿,而且持續下去,在四月份離開這裡的時候,可以把錢全部還上,還能給老林留一筆生活費。至於學費,她大可以去B市後再賺。
除卻這份兼職,她還得好好溫習溫習法語,因為這個專業在A、B語言外,若有C語言,也可開設課程。既然要讀書,那就儘可能多讀吧,不要浪費。在對付不怎麼有把握的東西時,林惜南總是異常投入。有一次蕭文翰打電話來她正專心複述一段法語音訊,隨手接通電話,開口便是“Bonjour(你好)”,把蕭文翰雷得外焦裡嫩,後來還苦口婆心地勸她不要太拼命,慢慢來,總會過去的。(A語言,通常是指譯員的“母語”,即譯員最強的一種語言,譯員對其有完全的理解能力以及嫻熟的表達能力,運用非常自如、精確、得當,對語域和細微含義有精準的把握。B語言,雖非A語言,但是是譯員掌握十分熟練的語言,譯員對其有完全的理解能力以及充分的表達能力,可以準確、清晰、有效地傳達各種資訊。 C語言,即譯員的“接收語言”,譯員對其有完全的理解能力,可以將該語言譯成其 A語言。)高二期末考試前林惜南遞了辭職報告。最後召見她的竟然是江一帆。他婉轉地跟她暗示了將她調離補習部的失誤,並且表示可以立即將她調回。他以為她不過是鬧脾氣。林惜南微笑著拒絕了,告訴他,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事關她的人生幸福。於是,江一帆簽上了大名,把辭職報告交到上級待批了。在證明下來之前,她得一直教下去。這些都是她考慮過的,時間也是拿捏好了的,只要沒有人刻意為難,四月之前完全可以辦理完畢。
辦好這些,蕭文翰也終於回來。兩人沒膩到多長時間高二就考完試了。林惜南要回去陪著老林,蕭文翰再無理由強留,只是囑咐她要一直保持聯絡,注意身體。林惜南知道他擔心什麼,但如今,她開始想未來,過去的,再不是阻礙,而是往後的人生風雨兼程的動力。可是,她還不能告訴他,她要等到塵埃落定的一日,當她真正站在他面前時再說清一切,以免空歡喜一場。說到底,再怎麼信心滿滿,面對著他的希望和失望,她還是不敢做任何冒險。
待在家的時間不過二十天,可冷冷清清的兩個人,倒像是過了二十年一般。林惜南以往回家跟老林說話比較多,現在才發覺,沒了趙南,這個家,已經不大像家了。年後蕭文翰忽然帶著大包禮物上門,家裡才終於有了些熱鬧氣息。蕭文翰一直待到她回校才和她一起離開。離開之前,林惜南帶老林去鎮醫院辦了體檢卡,要他每個月都去檢查一次,有任何不適都得告訴她。老林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爽快地應承下來。回校沒幾天,老林便來電話說要去寺院住著,陪老和尚念念經,當然,不是出家,像他那樣六根不淨的,出家不過是惹佛祖生氣。林惜南思及自己的選擇,除了要他常常聯絡注意身體便再也沒有話可說了。
年後那幾家公司事情都特別多,林惜南的翻譯工作也越來越重,有好幾次都不得不當著蕭文翰的面做,被問及也只能說掙掙外快。蕭文翰當她擠佔時間不願沉溺在悲傷情緒裡也就沒有再問,半點脾氣也不鬧,反而常常在她工作時誇張地端茶遞水噓寒問暖,搞得她哭笑不得。
饒是她如此分心,帶的兩個C班的英語卻是一直在進步,從高一到上次期末,已經直追A班。可幾乎整個年級組的老師都知道她遞了辭職報告,年級組長在例會上更是唏噓不已。她也只能笑笑而過,這樣的負責,求的,不過是好聚好散,人是這樣,工作更不必說。
隨著她賬戶裡的數字越來越可觀,統考成績如約而至。不出所料,在這個專業上,排的第一,甩出第二不小的一截。興沖沖地拿著成績單跑去科教園找老張頭要推薦信,又在張家吃了頓不算輕鬆的飯才算作罷。放下是一回事,觸景生情,卻是另一回事。
然後趁著還在C市,把金額已還原的儲蓄卡快遞給了蕭文翰。他收到後只是發了簡訊告知她,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
很快,教育局的證明就批了下來,林惜南辦完學校的事情,把留在C市的東西打了包一鼓作氣提回家,累了個半死。收拾了墓園,把帳篷收了,看見地湧金蓮已經開花,聞著那股清香,心下一片喜悅。然後趁著早春時節上山去找老林,再累個半死,看到他和一個老和尚對坐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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