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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一直站在那裡,不動也不出聲。她不抬頭,只自顧自地坐在地上哭罵,才不理他是何反應。反正她今天丟人丟盡了,再添個潑婦罵街的形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知迴圈了多少次,到後來嗓子都啞了,聲音低下去,斷斷續續的,再怎麼興致高昂,一個人鬧騰久了,也就沒了,漸漸只剩低低的啜泣聲。坐在大馬路中間,不時有汽車按著喇叭打著燈光過去。大約是這樣的情形見得多了,歸去的紅男綠女們沒有誰來橫插一腳。
蕭文翰見她消停了,道:“罵夠了?罵夠了就起來,跟我回去。”聲音平靜,聽不出一點生氣的跡象,林惜南有一拳打進棉花裡的感覺。她卯足了力氣揮向對手,人家卻輕輕巧巧地挨下來,不動聲色,用行動告訴她,她的一招一式都只傷己不傷人。
他那語氣,真是像極了氣量無邊但已情意全無的好好丈夫對待撒潑糾纏的妻子,這令她惱羞成怒,聲音都嘶了,還是吼了出來:“你當你是哪根蔥哪根蒜?跟你回去?去你個頭!自己滾!我去哪兒不關你半毛錢的事!”
聞言他眼睛眯了眯,眸光暗閃,冷森森地說:“林惜南,你夠了啊!”
她氣得冷笑出來:“你憑什麼這樣說話?學生?前男友?見鬼去吧!我們現在半點關係也沒有,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你有膽再說一遍?”他忽然蹲身欺到她眼前,凌厲如刀的目光唬得她一下子仰過去,雙手撐著地面想後退,被他掐住了脖頸,不敢再動彈。
被他嚇住還真是丟臉透了,她喘一口氣,藉著酒勁兒,一字一句地重複:“你聽好了,我說你沒資格這樣對我說話,你不過是我十年前的學生,五年前的男朋友,都是些見鬼的身份!現在,我林惜南,和你蕭文翰,沒有一星半點關係,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感覺到他手上施力,呼吸漸漸困難起來。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任他眼光如何陰鷙也不退縮,直到因為呼吸不暢眼前模糊。不知他何時放的手,意識迴轉過來時他已站起身,指著她冷聲下令:“林惜南,你給我好好坐在這裡,否則,在哪兒抓到我就在哪兒辦了你!”他突然對她爆出粗口,她瞪著尚未恢復神采的眼睛,結結巴巴地反抗:“你……你管我!我們半毛關係也沒有,你沒資格!”
“關係?”他本已轉身,聞言又回頭,冷笑著重複她的用詞,“既然你這麼強調關係,我也不介意就在這兒跟你發生點關係。”
“下流!不要臉的渾球!”林惜南從沒想到他會這樣對自己說話,氣得聲音顫抖,試圖站起來,卻著實沒力氣,只好坐在原地,看著他理也不理自己,大步離開。
凌晨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刻,他一走開,她的火氣全數落空,整個人頓時沒著沒落兒,涼風嗖嗖地往衣服裡灌,連心裡也冷得起了雞皮疙瘩。前前後後的難受委屈都浮上心頭,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沒聲兒,可怎麼擦也擦不完,怎麼忍也忍不住。
他走了兩分鐘就回來了,一手拿著個小酒瓶,一手提著塑膠包裝的一箱啤酒,在距她五六步的地方停下來。根本不理她,啤酒往地上一扔,砸出巨大的聲響,嚇得她心頭一抖一抖的。只見他開啟小酒瓶,仰脖灌下去,瞬間就見了底,空瓶被他信手摔在地上。酒瓶跳兩跳,在她腳邊停住。她眼光一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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