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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聯絡人。奇了怪了,下一個就是“蕭文翰”。想起他在幫她弄資訊管理系統,有聯絡也正常,趁著還有幾分清醒,趕緊給陸清平撥了過去。
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不等那邊發話,她便先發制人:“陸醫生啊,你家景曉陽醉死了,快來接回去。……嗯……在夜色……二樓最裡邊一間。”那邊始終沒聲音,她剛說完就斷了,嘟嘟的聲音傳來,氣得她幾乎將手機扔出去。
當然是沒扔出去的。她自己心情不好把景曉陽拉出來當垃圾桶,最後卻是她倖存了下來,陸清平沒破口大罵都該慶祝了。最後看了眼樓下大廳昏暗的燈光湧動的人群,終於迷迷糊糊倒在沙發上。她相信陸清平雖不一定會把她捎去景曉陽那兒,至少能幫她把門鎖好了再走。所以,沒啥可擔心的。
然而她似乎錯了,當涼風嗖嗖地從她腿上脖子掠過,然後躥進套裙下襬和襯衣領子裡時,她一個激靈醒過來。沒錯,她真的不在包廂裡,而是在街道上,某個小巷子,路燈隔幾盞就有個壞的,似乎是夜色外面那條。身體一顛一顛的,晃得她想吐,被人打橫抱了走著呢。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冷汗涔涔,後背瞬間就汗津津的一整片。越是危險越是冷靜,感覺到自己身上好好的,暗中掀了眼皮看來者何人,卻在走到燈光下時“啊”地驚叫出來,尖銳的聲線劃破寧靜的夜晚,把她自己刺激得徹底神清氣爽。
“大半夜的叫什麼叫!我還沒做壞事!”蕭文翰被她的尖叫聲刺激得皺緊了眉,腳步頓了頓又繼續,手臂卻是收緊了些。
林惜南覺到他身上的熱量源源不斷地滲進自己的身體,體溫略略回升,剛剛消散些的酒意又湧上來,腦子有些失控,顫顫地伸出食指指著他那張表情臭烘烘的臉吼道:“混蛋!放我下去!誰叫你來的?我不想看見你!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蕭文翰停了停,低頭看她一眼,目光竟柔軟了些,輕輕撥出口氣,道:“我的思想在你這兒。”
林惜南噎了一噎,忽然不好意思大小聲,扭頭盯著路,語氣十分生硬:“放我下去。”醞釀得那麼理想了,聽起來還是外強中乾。難道她對他的溫度如此依戀麼,連假裝也裝不出來?不,不是,應該不是,她只是喝多了,腦子失控。
一聽她的話,他便停了下來,仰頭深深呼吸,咬牙道:“林惜南,打電話叫我的是你,現在要推開我的也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當我好玩兒?既然你今天招惹我了,就別想輕易擺脫!”
打電話叫他?林惜南猛地回頭,卻在他陰森森的目光裡顫了一顫,強作氣勢:“誰叫你了?我叫的是陸清平!”
他唇角漸漸綻出一抹冷笑,聲音裡的嘲諷之意再明顯不過:“你自己清楚自己醉了幾分,按錯號碼這種爛藉口你有本事說出來?”
林惜南的臺詞被他這樣搶白了去,登時氣結:“你強詞奪理!無賴!”
他面上笑意更甚,全是奸計得逞的愜意:“你就自欺欺人下去吧,反正你就愛裝!歲數長了一個年代,人卻沒一點長進!明明喜歡我喜歡得要死,明明想我想得發瘋,害怕我嫌棄你,所以就只知道裝清心寡慾!覺得我侮辱你了那就找我要回去啊!這點出息都沒有,就知道喝酒撒瘋!喝醉了不敢回家無處可去了吧?活該!”
林惜南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世上怎麼會有自我感覺好到這種程度人品差到這種程度的人?深呼吸了幾下,還是控制不住怒氣:“混蛋!放我下去!”沒想到他這次真的鬆手。她毫無防備,身體重心直直下墜,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了,驚叫聲卻被她生生壓了下去。雙腿發軟,根本無法支撐,虧得她及時抓住了什麼才沒有一屁股墩兒坐在地上。心如鼓擂,跳得她口乾舌燥金星亂冒。忽聽得他冷笑:“是你不放手還是我不放手?”身子一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情急之下抓住的是他的衣襟。慌忙鬆手,不防立時坐倒在地上。尾椎上的劇痛讓她撥出了聲。不知是為了他刻意的捉弄還是酒後意志力特別的薄弱,“哇”地就哭出來,罵道:“混蛋!滾開點!我不想看到你!”
他極其聽話地退開,卻只退了一步,更顯得居高臨下氣勢咄咄:“沒出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罵來罵去都只有混蛋!學識淵博的翻譯官詞窮墨盡了?看來也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騙子!”
明知道他是故意刺激自己來著,還是忍不住哭得更大聲,嘴裡罵罵咧咧,把所有用得上的詞語紛紛派遣出來:“流氓白痴無賴精神病大壞蛋道貌岸然衣冠禽獸人面獸心斯文敗類狼心狗肺豬狗不如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一口氣用盡,連帶思路也斷了,於是單曲迴圈。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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