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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會者提供的一個較為輕鬆的交流環境,一般來說是發展交際圈的好機會,算是各國與會者大老遠跑來B市的福利之一。林惜南沒有禮服,還沒開口,杜蘭德就把盒子給了她。
裙子是黑色的,細細的吊帶,裙襬略嫌短了些,露出一半的大腿來。有一條披肩,可惜她不會披,只好放在一邊。高跟鞋很高,比她那雙還要高出一小截,還好最近一直穿中跟鞋,蹬上去也不是很難過。
一整個晚上都陪在杜蘭德身邊,因為那些人沒幾個懂法語的,英語口語也不行,以至於好些時候他都會困惑地看向她。杜蘭德行情很好,人來人往不斷,林惜南也沒什麼機會吃東西,只是不時喝點飲料對付一下。這樣的一個晚上當真不輕鬆,杜蘭德大概也是理解的,常常對她報以歉然的微笑。
到十點多的時候,林惜南覺得胃疼了起來,一開始還忍得下去,等這個銀行行長說完離開,她就真得坐下來了。杜蘭德問她怎麼了,她只好擺擺手說沒事。受了涼的反應因人而異,有些人會拉肚子,有些人會犯困,林惜南則是胃不舒服。這幾天工作量不小,心情又一直不怎麼樣,睡得也不好,再加上前面近一年時間的積累,晚上禮服一穿就顯症狀了。
大略解釋了一下,杜蘭德好不愧疚,尋了溫水給她,問出她不會裹披肩,便自告奮勇地要幫她。她懷疑地看他兩眼,他不高興了,又不是沒交過女朋友!
好吧,不要挑戰一個男人的尊嚴,這是蕭文翰給她上過的課,不可忘了。
披肩是白色的,很長,在肩上裹了幾圈,然後從前面穿過,邊上的流蘇垂在層層披肩下,隨著她的動作輕晃,別是一番味道,杜蘭德這才滿意地收手。一抬頭,她就看到走廊盡頭蕭文翰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不知看了多久。她一看見他,他便轉身走了。
胃裡一股尖銳的痛意傳出來,手上一個不穩,杯子就掉在了地上,碎成一地玻璃,有水濺在她腳上腿上,溼溼的,比胃疼還要不好受。
“怎麼了?剛才那個人你認識?”
林惜南捂住胃部,躲開他的攙扶,說:“他是我男朋友。”
杜蘭德困惑地摸摸頭:“那他怎麼看到你就走了?”
“沒事,他就是一破小孩兒!”林惜南一時緩不過勁兒,恨恨地答他。
第三十二章(下)
婉拒了杜蘭德送她回去的提議,林惜南又撐了一會兒,譚進忽然冒了出來,跟杜蘭德打了招呼,不由分說地把她拐了出去。不知他從何處弄了輛車開,林惜南還沒認出牌子來就被硬塞了進去,她沒好氣地說:“有駕照沒?我可不想出了事被這樣帶進警察局。”可一上車就被暖氣給賄賂到了,後半句說得很沒底氣。
譚進專注地注意著繁忙的路況,瞥她一眼:“磨人精給你氣受,你就對我發火?南南,你太不把我當外人了吧。”
林惜南被他良好的自我感覺打敗:“我只是不知道譚師兄力氣這麼大了。”
譚進好半天沒說話,林惜南也沒交流的意願,只有氣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偏著頭望著飛逝的燈火。想起他們曾在觀景大道上看下面的車河,那一條條明亮的光線交織在夜色下,真是繁華得令人心悸。而如今,他們成了其中的一個點。
又一個紅燈後,譚進忽然說:“南南,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我那樣縱容你,有時候我真恨自己對你狠不下心。否則,現在就不會開著車送你去找別的男人。”
“你可以隨便在哪個路口放我下去。”
瞥眼瞧見他握方向盤的手指關節都發白了,林惜南心裡愧意陡生。他放棄一個擴充套件業務的好機會幫她,她卻把男朋友給的委屈全數往他那裡發洩,著實可惡。訕訕地低下頭,問道:“譚師兄,我以前是不是也讓你沒有安全感?”
譚進頓了頓,才說:“沒有,我從沒懷疑過你對我的感情。安全感也從來不是我們會糾結的事情,不是嗎?”
林惜南聞言苦笑了出來:“是啊,以前做什麼都是興之所至理所當然,現在要刻意為之的時候可真夠難的。”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譚進開了個頭,卻沒有說下去。
林惜南知道他想說什麼,介面道:“這樣的糾結確實很辛苦,可也實在。過去那樣的理所當然,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但似乎又順理成章。唉,真是個混亂的說法。”
車裡漸漸陷入了完全的寂靜,一時只聽得到微微的風聲和車河裡的鳴笛聲在耳邊呼呼而過。大約是受不了這樣的詭異,譚進按開了電臺,調到一個正播放音樂的頻道。林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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