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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說:“南南你不是最傾慕你爸爸嗎?我們就選他最愛的那一天好了。”
她立即叫出來:“教師節!噢!譚進,你真聰明!”她仰頭看見他溫柔的笑,那眼神幾欲將她溺斃,忍不住踮起腳尖親了一下,卻不防被他深深地吻住。
那年教師節的前幾天,儘管工作忙得覺都睡不了,但他還是陪著她動手做紙玫瑰。到了教師節那天,又和她一起給每個老師都送到,還教老師們做紙玫瑰。
一天下來,兩人都累得半死,但那份開心,只怕終林惜南一生,她也是忘不掉了。
後來,她問,明年又怎麼辦呢?
他說:“明年我們去教另外一所學校的老師,每年我們都去不同的學校,給不同的人送紙玫瑰,告訴他們這個我們倆的情人節。等到很多很多年以後,我們活到很老很老了,那時候也許我們已經把它傳到國外,傳遍全球,然後全世界的人都在這一天為我們倆祝福。”
然而,他們都沒有等到第二個只屬於他們的情人節。
遑論很多很多年以後?
回憶排山倒海般湧來,林惜南終於走也走不了了,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面帶微笑地回憶?
似乎不行。那都是釋懷之後才能做到的吧。她甚至還不能把譚進當普通人哪!
為自己的愛情哭泣一場?
如果值得哭,那麼現在,她一定是在S市某學校裡和那個溫柔至極的男人一起教某老師折一朵紙玫瑰。
都不行啊。所以,林惜南只能被抽空般呆坐在地上。
第三章(下)
都不行啊。所以,林惜南只能被抽空般呆坐在地上。
“林老師?”聲音裡是滿滿的驚訝,還有一絲驚喜。
林惜南努力把自己從情緒裡掙脫出來,想站起來,不防腿上已經麻了,還沒完全站起來就又要摔下去。但來人反應迅速,雙手箍住了她兩臂接住了她,動作笨拙,卻夠穩。
林惜南轉頭想說謝謝,卻看到了蕭文翰,那個本該找她談談英語的某些人之一。
她下意識地想掙開,哪知對方很執拗:“林老師,你先走幾步,能站穩了再說。我有那個力氣的。”
在蕭文翰的引導攙扶下,林惜南緩緩地移動腳步,血液開始流動,腿上針扎般疼,疼得她輕“嘶”了出來。
“要不我幫你揉揉吧?”
“不用。謝謝。”林惜南幾乎是立刻否定了這個提議。蕭文翰似乎也意識到不妥之處,手上頓了頓。
走上幾步便恢復了過來,林惜南的情緒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不著痕跡地掙開蕭文翰的手,面對著他,笑說:“謝謝你,蕭文翰。你怎麼在這兒?”
蕭文翰顯然是被她突然恢復正常給怔住了,半晌,才答道:“打籃球。”聲音裡有絲不易察覺的失落。果然,兩步開外,一個籃球靜靜地躺著。
籃球場在運動場外,有幾盞不算明亮的燈照著,林惜南剛才恰好坐在陰影裡,要不是籃球滾過去,蕭文翰也不會察覺到她在那兒。
“還沒下課啊?”林惜南漸漸找回老師的感覺。
“我逃了第五節自習。”違紀者沒打算隱瞞罪行。
“為什麼不開心?是英語成績嗎?怎麼沒來找我呢?”
“我去的時候……你正好和……男朋友出去。”
“對不起,明天再找時間吧,”林惜南忽略掉那聲音的異常,轉頭看看教學樓,那裡喧鬧了起來,黑乎乎的影子不斷從明亮的光線裡晃出來,“已經下課了,早點回去休息。晚安。”
說完,轉身便走。走了幾步,聽見身後喊:
“林老師。”
她頓了頓,回身笑說:“放心,我不會把你供給蔣老師的。”蔣經緯,理補A班的班主任。
“林老師,他真的是你男朋友嗎?”她沒想到是這句話。清亮的聲音裡帶著明顯地焦灼,不像是為了八卦八卦。
“別告訴我你逃課打籃球發洩就是在糾結這個問題?”林惜南戲謔地避開問題。
不料,蕭文翰很認真:
“是。就是這個問題。”
林惜南愣住了,對於這樣直接的方式,她反而沒了轍。半晌才找回語言的能力:
“好了,他不是,以前就說過的,不是嗎?”
說完,又補充道:
“蕭文翰同學,整天為老師的八卦而費腦子,這可不是高四的人該乾的。再讓我逮到你逃課,小心你的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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