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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的美貌而沒看進她的心,現在想想實在膚淺。
一張玉容佈滿愁苦的走近。“不怎麼好過,以後怕不能來看你了。”
“嗄!為什麼,石家的人要來接你回去嗎?”終歸是有情的,他不免擔憂的輕問。
“唉!誰理石家那口子人好壞,我是指莊裡有人要讓我好看。”玉芙蓉說時眼神泛著怨恨。
他微微一驚她眼底的恨意。“你是玉壺山莊的大小姐,誰敢給你臉色瞧。”
“除了玉禪心那小賤人還能有誰。我絕饒不了她。”一莊不容兩朵名花,她才是獨傲百花的花首。
“人要修口德勿造業障,你怎麼能叫自己妹子小賤人。”她也未免變得太驚人了。
以前的她不是這個樣子,印象中的小表妹是溫雅賢淑,說起話來輕輕柔柔,嫻靜端莊不出惡語,為人和善地像朵需要呵護的水中芙蓉。
曾幾何時她多了挑剔,舉止妖媚,不平於自身的際遇,甚至主動的迎合他,不畏世俗眼光與他在一起。
起先他是受寵若驚的接受美人投懷送抱,畢竟有幾人能拒絕得了如此絕色,難以自持與她共赴雲雨,背地裡譴責心妹的冷漠無心。但落魄之後驀然明瞭,她之所以對他百般討好是想和心妹別苗頭,藉此提升自己的地位,好成為當家主事者。
“西寧哥你不愛我了嗎?你不恨她無情的捨棄了你……”嬌語軟言,玉芙蓉攝魂似提醒他心頭的痛處,身軀如蛇般依偎向他。
“呢!我……”說不怨不恨是自欺欺人,畢竟他不是聖人。
“人家一心一意的只想跟你在一起,你不會忍心不幫我吧?”
她一定要讓那賤人好看。
“幫你……”一陣女子幽香襲來,他有些迷迷糊糊地想起她渾圓豐挺的粉嫩椒胸。
“咱們是離不開彼此的,你也想趁機扳回劣勢回到以前舒適的生活吧!”徐徐蘭芷香氣輕逸檀口。
頗為心動的耿西寧有些意亂情迷。“你有法子讓心妹改變初衷?”
“心妹?”她眼底閃著寒芒。“何必要她改變呢,讓她消失不是更能成全我們?”
“啊!你說什麼?”他渾身陡地一震,宛如一桶冰水直淋而下。
她……她到底說什麼,不會是想……
玉芙蓉將不悅化為一抹魅惑的微笑,沒人可以逃開她。“相信我,榮華富貴就在你一句話,端看你配不配合。”
他眉心籠上一片黑雲,再一次懷疑起自己認不認識眼前的女子,心底的不安竟是如此強烈。
她是溫婉可人的玉芙蓉嗎?
沒人可以回答他,風靜如死湖。
第八章
鑼鼓喧天,大紅雙燭高立大廳兩旁,笙築不輟奏起喜樂,結綵的紅燈籠掛滿大廳裡外,喜幛飛揚好不熱鬧,鞭炮聲絡繹不絕。
這是誰家的閨女要出閣,排場竟然奢華至此?
不只是童男童女千名在前方引路,百匹白馬也繫著銀鈴被著玉帶隨行兩側,平是花轎上叫人炫目的瑪瑙珍珠、佩玉翡翠就不計其數,更別提有婢女數十沿街灑銅錢。
花轎繞行洛陽城約半日,幾乎人人有所得地手握銅錢笑呵呵,跟著大隊送嫁杆列來到玉壺山莊。
玉二小姐第二度披上嫁裳,深恐有差池的玉老爺故意大肆張揚,非要鬧得眾所皆知不可,就怕女兒又不認賬的棄夫。
他這女兒是捧在手裡怕化了,兜在胸中憂她熱,好不容易覓得良緣一樁,他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又把終身大事叫停。
打鐵要趁熱,芝麻糊煮久了會變焦餅,他不趕緊完成她的婚事怎麼成,萬一突生變卦豈不又嫁不成,他的老臉可沒處擱。
所以沒得延遲,既然生米都煮成熟飯還猶豫什麼,不熱熱鬧地辦他一場又待何時。
反觀他的喜上眉梢,另一邊籌辦婚禮的管事可是叫苦連天,連著好些天不眠不休趕著探買宴客所需,還得打點商家士紳的上門問候,簡直忙得分身乏術快累死了。
但這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身側一身華服的貴公子,氣宇軒昂、英氣逼人,一看便知是人中之龍,出身不凡,而據他所稱,非常不巧正是新郎倌的親哥哥。
雖然未曾透露家世亦知其是非官即貴,一聽見胞弟有意娶親竟比當事人還心急二話不說的應允親事,甚至掏取十萬兩銀子為彩金要他們立刻拜堂。
婚事不致倉卒舉行,但也令所有忙碌的人恨不得父母多生了三頭六臂,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辦妥玉二小姐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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