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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這個絲襪從哪裡來的?我說。
不是舊的,是新的,阿貴說。
你不說當衛生紙用完了,然後拿回去嗎?
是啊,但我超市買了新的,把新的丟了,舊的就裝在包裝紙裡了,阿貴說。
舊的好?我問。
舊的好,和人一樣,我那二手的老婆就好用,阿貴說,絲襪很薄的,真像別人說的是知了的翅膀。
那叫薄如蟬翼,我說。
對,蟬翼,蟬翼,我那二手的老婆就穿上蟬翼了,這樣說是不是有點彆扭?
是有點彆扭,我說。
那說是穿上了知了的翅膀?阿貴說。
還不如蟬翼呢?你接著往下說。
因為這是那個女人穿過的,你想想啊,我讓我那二手的老婆穿,這樣感覺就好了,我讓她在外面穿,在家也穿,做飯也穿,做那個時候也穿,黑色蟬翼的和肉色蟬翼輪換著穿。
你能別說蟬翼嗎,我腦子有點暈,我說。
好,說知了的翅膀。
14 人生有三可惜
你拿那個女的幾雙絲襪?我問。
三雙,反正那個女的絲襪太多了,拿她幾雙她也看不出來。穿著穿著,就感覺不好了。
怎麼不好了?我問。
你說這個女人穿絲襪和我那女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怎麼了?
那個女人穿上長絲襪,人感覺飄,是那種很神秘的飄。
誰飄呀?我問。
她在飄,好像不是走路走過來的,是飄過來的。
你說的那是仙女吧,我說。
對,就是仙女,阿貴眉梢都翹了起來,她飄的時候,我也在飄。你說,我那二手的老婆怎麼就飄不起來呢?不飄也就算了,我怎麼看怎麼像是個賣魚的。
你老婆是幹什麼的?我問。
賣青菜的。
還不如賣魚的呢,我說,阿貴,你那二手的老婆不是飄過嗎,你說你用一根小手指都能讓她飄起來?
不是一個意思,阿貴說,我是說像那個女人那樣飄。
還是別飄的好呀,我說。
為什麼?
一飄就飄到壁櫥外面的客廳裡了。
那個男人長什麼樣?我問。
平頭,背後面紋了一個“忠”字,阿貴說。
“忠”字?你確定嗎,我問。
是的,一開始以為他背上紋的是蝴蝶呢,他到壁櫥旁邊拿衣服穿,我才看清楚,我當時很奇怪,紋一個“忠”字的,都會在胳膊上,或者前胸什麼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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