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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的話,你這麼忙,是怕耽誤你的工作嘛。 ”易軍笑了笑。
上次的朱玉賢事件,胡靜是個牽線搭橋的。而且皇甫雷作為中間人,曾許諾幫著胡靜跑路子,爭取給她往上拱一級。這個官癮不小的女人,在確定了方正毅的強大實力和與省長楊百里的緊密關係後,當即就同意了。
不過易軍也知道,皇甫雷不會對胡靜說得太具體、太深入。特別是朱玉賢試圖謀害易軍的事情太過於機密,更不會對胡靜說。胡靜的作用僅僅是把朱玉賢介紹給易軍,也就這麼點事情。
不過在皇甫雷橫死大街之後,在朱玉賢的問題爆發之後,胡靜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地下生意合作,肯定牽扯了太多隱晦而沉重的東西。以胡靜的腦袋,不可能猜不透這些。
胡靜升遷提拔的夢算是破滅了,受到的小小打擊倒也不算什麼,關鍵是覺得同時得罪了易軍。她不確定易軍和朱玉賢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問了兩次,易軍也只是浮光掠影的說了幾句,就說是“朱玉賢以前的事情被捅出來了,很具體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等等。
但是胡靜能從電話上聽得出,易軍可能對她有些成見。她甚至主動邀請易軍出來吃頓飯,結果易軍竟然推脫說在外地。連續兩次之後,胡靜也覺得倍兒沒面子,乾脆就不跟這貨聯絡了。得瑟,姐給你臉呢,你還不要!
至於易軍這邊,也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再聯絡。再怎麼說,朱玉賢是胡靜的前夫,同時也是胡靜指引到自己這邊的。如今和朱玉賢之間搞到了這個地步,易軍覺得再和胡靜見面會有些彆扭。
直到前兩天,胡靜去拜會老上司、退休的省委老副書記鄭志龍的時候,才大為震驚。
要知道,白靜初也是鄭志龍的屬下,連正和保鏢公司都是鄭志龍扶持下籌建的。關於最近省內地下世界波詭雲譎的生態,鄭志龍也詢問過白靜初的意見。談話過程中,不可避免的談到了嬌蓮的事情。而白靜初把朱玉賢的事情說了之後,鄭志龍當即有些不高興。胡靜是他的下屬,也是他在江寧的代理人,怎麼沒頭沒腦的攙和到了這種事情裡頭!
另外,胡靜委託方正毅一方,試圖和省長楊百里建立這樣的聯絡,這算什麼意思?另投陣營?難道以為我這老頭子退休了,就不放在眼裡了?你能找到更牢穩的靠山是不錯,但是不是該先給我打個招呼?
所以在拜會鄭志龍的時候,鄭志龍不冷不熱的把胡靜揶揄了一番。倒沒有說太難聽的,只是感慨自己人老不中用,很多事也懶得過問了。本來胡靜還有難處要跟鄭志龍訴苦,結果一肚子話到最終也沒能說出來。她能感覺得出,老副書記那種源自內心深處的冷漠,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
而且,鄭志龍有意無意的提起了嬌蓮的一些事情,更讓胡靜大吃一驚。偏偏這老頭兒說得不著邊際,讓她摸不清頭腦。她只是知道,鄭志龍可能猜到自己曾打算另投陣營,結果卻沒有成功。
頓時,胡靜有種徹身冰寒的危機感!
老上司鄭志龍對自己似乎不管不問了,省長楊百里那邊的關係泡湯了,而胡靜和新市長張允之關係不算和睦,和市委書記喬雲龍……算了,喬雲龍和易軍那種關係更不用說。
而且,張允之的位置似乎越來越穩,對於自己也似乎越來越有些不順眼。張允之是她的頂頭上司,這讓她覺得很無助。
總之,胡靜覺得自己無依無靠,彷彿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在這個官場上,似乎到處都是危機!當初有趙偉在前面擋著,上頭有省委老副書記鄭志龍罩著,一切都很安穩。而現在,她就是在孤軍奮戰一般。
解鈴還須繫鈴人,胡靜不由得想到了事情的源頭易軍。假如易軍這邊的問題處理好了,至少能先緩和一下和市委書記喬雲龍的關係。有喬雲龍在這裡力挺著,至少在江寧的正常工作不至於太被動。
而且由於上次已經露出了苗頭,知道易軍、白靜初和鄭志龍有些不好說的關係。那麼和易軍搞好了關係,說不定也能在老副書記那裡稍微緩和一下。
所以,她覺得自己哪怕有點厚著臉皮,也必須到這裡來找一找易軍。還好,聽說易軍和白靜初要建立什麼學校,這是個登門拜訪的機會——雖然自己沒有受邀。
看著已經幾個月不見的這個年輕男人,胡靜心裡頭很彆扭,但依舊做出笑容:“淨胡說,我看你才是大忙人。兩次請你出去坐坐,你可都在‘忙著’呢。”
易軍不尷不尬的笑了笑:“最近確實不少雜事,單是籌備這保鏢學校的建立就不少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