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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前面去動身體了。原本,當然是想三人一起下去胡亂攪和,不過,冬橘最後決定留在原位。當元鑰和我在前面玩得盡興時,都覺得剛剛應該硬拉冬橘來參一腳,好好享受享受:可回到座位後,跟冬橘道出了我們的遺憾,她只淡淡笑著說了句:“總要有人保管東西啊!”
呃啊──
元鑰和我,就像兩隻被拖鞋打扁的小強,只能僵定當場,尷尬地抽搐嘴角。怎麼我們只顧著玩耍,都沒想到這一層?還是冬橘細心哪。
嘰哩咕嚕說了一大串,如果要我繼續舉例下去,恐怕可以單獨成書了。其實,藏在這些感覺與事件的背後,是深澡的感恩,因為,無論是冬橘的故事還是她的人,這場遭逢肯定是老天對我的疼寵,否則,浩浩書市、茫茫人海,我到哪兒去找第二個冬橘呀?
相信等各位看完這個故事後,就能明白我的慶幸了。
楔子
秋季已將近尾聲,燦爛過一整個季節的花朵如今凋萎一地,枝上殘存的片片紅葉將周遭景物染成蕭瑟的深赭。
在一處栽滿奇花異樹,鋪排曲池假山,精心擘畫出一片南國水榔風光的園林裡,有名男子揹負著雙手,靜靜的站立在紅楓下。
那男子外表看來相當年輕,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身穿一襲米白儒衫,將舉手投足間的斯文氣質襯托得分外出色,教人忍不住要猜想他究竟是出身哪個名門世家,不然也該是世代書香方能淬鍊得出的人品。
驀地,自北地席捲而下的凜冽寒風猖狂地飆過林間,凍得白衣青年不由自主打個寒顫。他摩挲冰涼的雙手,攏緊微敞的衣襟,眺向灰濛一片的天空,不禁低聲嘆息,“風起了,看來今年的第一場雪應該會比往年來得早吧。”深鎖的眉頭洩漏了隱藏在言語後的蕭索。
他搖搖頭,微抿住唇,不願放縱自己繼續沉溺在傷春悲秋中,他抽出懷中玉簫,吹奏著屬於晚秋的曲調;悲涼的簫聲旋進風息裡,傾注了滿園秋意更加深濃。
也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蕭蕭風聲裡傳來一連串的男女對話──
“大爺,您真是個講義氣的男子漢,為了跟不幸早逝的好友上一炷香,居然這樣不畏勞苦與艱險,連夜策馬狂奔八百里。”
“大爺一擲千金為咱們姐妹倆贖身,咱們今後就算是做牛做馬,又怎麼能夠償還得了您的恩情?”
“哈哈哈,恩情一事就別再提了。今後你們姐妹倆只管伺候我,伺候得好的話,吃香喝辣絕對少不了你們的份!”
風聲中混雜了女子的嬌聲獻媚、男人的趾高氣昂,打亂了白衣青年吹簫的情緒。他煩亂的擱下玉簫,視線往聲音來處尋了過去。
視界盡頭是一名滿身江湖氣息的魁梧大漢,左摟右抱兩個青樓女子,在一隊青衣勁裝的部屬簇擁下,從園子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唉……該來的,終究是逃不了……”白衣青年將玉簫收回懷裡,瞬間掩去眉宇間的濃重孤寂,換上副優閒自得的模樣,舉步迎了過去。
“請問閣下可是盛水幫的樓迎東樓幫主?”他的語調輕緩,禮儀無可挑剔。
魁梧大漢一皺眉,“我是樓迎東,你又是誰?”
白衣青年淺淺一笑,“在下'笑書生'。”
輕輕的一句話彷佛響雷,轟得樓迎東渾身一震,不禁退了一步。
“盛水幫跟應天門一個在天南,一個在地北,素無交遊,也無恩怨,今日笑書生不遠千里突然來訪,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他謹慎的開口盤問,心頭漫起一片不祥的預感。
“殺手樓門下來此的目的何在?樓幫主,你不覺得這話問得有些多餘嗎?”
這反問堵得樓迎東呼吸一窒,無法遏止的打個冷顫。
不等對方緩過氣來,笑書生一臉漠然的掃視已經心生膽怯的對手,淡淡開口,“按照慣例,先讓你五招,我看……你們就一起上吧。”
聞言,樓迎東怒哼一聲,心中暗忖: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小子!就算你笑書生名列武林十大殺手之首,一開口就讓個五招,不嫌太看得起自己的本事了嗎?
他不再多說,鏘地一聲拔出佩刀,一抖手就是殺氣四溢的七七四十九刀,手下幫眾亦同時發動攻勢,交織起一片綿密刀網。那森冷的銀光緊緊纏裹住敵人,鋒利的刀刀威脅著要將對方凌遲碎剮。
笑書生神色不變,眼神卻很冷厲,施展有若風中柳絮般飄忽的身法,避過迎面而來的所有攻擊,口中好整以暇的數著:“一招……二……三……四……五招,樓幫主,五招已過,恕在下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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