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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山體開始滑坡,瓢潑大雨衝的色靚睜不開眼睛,只模糊看著眼前人臉上的那個血洞,這竟然是自己戳的。
“媽的,吊死你……”
“對,吊死你……”
色靚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之後身體一輕,竟然被掛起吊到一枝樹丫上,想把嘴張開呼吸卻被膠帶死死粘住,直到此時,死亡的恐懼才席捲而來。就在呼吸幾乎停住,大腦一片空白之前,要命的就只有一句話反反覆覆的響起:別再讓他抱你,求求你,我受不了。
司徒璞看到她,呼吸有短暫的凝滯。色靚離他仍有五十米遠的距離,身體騰空,已經漸漸停止掙扎,許是也看到了他,發空的雙眼微微彎起。就在她彎起眼角的同一瞬間,司徒璞眼淚與腳步同時啟動,用平生最極限的速度衝向她。
他想要她,不是用耐心、容忍、真情來打動,要用最原始的獸*欲佔有她,用吻用身體感受她、確定她,她得活著,為了他。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隨即發生,山體猛然斷裂,吊著色靚的那棵被衝倒,司徒璞眼睜睜看著色靚掉下去轉眼不見蹤影。
色靚醒來時,發現天已大晴,夕陽的餘暉正慢慢落幕。她想動卻動不了,低下眼一看才發現,身上竟然蓋了十厘米左右厚的一層泥,稀泥的流勢非常緩慢,卻已經沒到她的脖子處,已經馬上到下巴了。她動了動脖子,感覺到皮帶還在,幸虧之前掰掉了鐵針,不然早就見馬克思去了
並沒有太過驚慌,如果不是錯覺的話,掉下來之前她應該是見到了司徒璞,司徒璞肯定會找到她的,她對此深信不疑。
色靚沒有料錯,司徒璞在色靚被沖走時,用最快的速度跟下來,而此時他見到色靚睜著雙眼老神自在的躺在稀泥堆裡時只覺得恍若隔世,什麼氣什麼怨全都化作一腔無法控制的愛戀,這股愛戀催促他飛速跑到她身邊,俯下身撕開她嘴上的膠布,低下頭便吻上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只有幾秒鐘,她嘴裡又響起‘唔唔’聲,司徒璞額頭抵在她的鼻尖上,混亂的平復自己的喘息,現在還不是親熱的時候。
可是她卻虛弱的扯開嘴角,“把我刨出來再親也不遲啊。”
司徒璞手腳並用,幾分鐘後就把渾身泥濘的色靚拖出來,抱著氣息奄奄的她,照著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猶是解不了氣,手指插*入她的髮間,迫使她抬起頭面對自己,“你怎麼能這樣,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色靚一動,全身巨痛,肩胛處還插著一把巨長的鐵釘,“不死,司徒璞,為了你我也不死。”
司徒璞哭的很痛快,鼻涕眼淚全往她臉上抹,色靚苦笑,“我招你惹你了。”
“也招了也惹了。”司徒璞又吻上她,“你招惹的我白天晚上想著你,你招惹的我不再是司徒璞,只是你身後的一隻跟屁蟲,色靚,你得對我負責。”
“那也得先逃出去再說呀。”
司徒璞這才打量起四周,這是一個山坳,四處圍山,泥石流還在緩緩下移,步行逃出去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更危險,只能等待救援,可是色靚傷的非常嚴重,不能再等下去,必須想辦法維持她的體力。
司徒璞有非常強悍的野外生存技能,他把色靚抱到安全地帶,天已經漸漸黑下去,如果挺到明天就必須找到食物,可是之前的經歷讓他再也不敢離開色靚半秒鐘,況且還有個下落不明的關雷。
“靚靚醒醒。”
半天,色靚虛弱的睜開眼,看到司徒璞焦急的臉,“冷。”
“我知道。”司徒璞脫下她被稀泥糊滿的警襯,又脫下自己的圍在她身上,光著上身緊緊把她抱進懷裡,“靚靚,你可不能睡,我跟你聊天好吧。”
色靚點點頭,牽扯著整個脖子鑽心的疼。
“動動脖子看有沒有扭傷。”司徒璞沒有等到她的回答,見她又沉沉睡去。
色靚再迷迷糊糊醒過來時,只覺得有溫熱的液體流進她的口中,她睜開眼,藉著晨光看,她嘴裡竟然含著的是司徒璞的手腕。
色靚猛然清醒過來,滿嘴血腥的味道讓她想忽視都難,“你瘋了。”
“快吸,靚靚聽話,用力吸。”司徒璞垂著眼哄她,“你需要熱量和水份。”
色靚推開他,眼淚一下糊滿了眼,倔強的盯著他看無法開口,手忙腳亂的要幫他包紮傷口,“司徒璞,司徒璞。”
“沒有切開動脈,你放心。”司徒璞又把手腕伸到她嘴邊,強硬的往裡堵,“聽話,這沒什麼,我在邊境時候就喝過隊友的血,兩個人受傷總比一個死一個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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