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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燦出事的時候,警察說過不許咱們離開本市。”袁霏定定地說。
“那你去告發我啊!”
穆木重重地甩上儲物櫃的門,他的表情如同中邪一般,張狂之中帶著冷笑。
“小燦也離開了……”袁霏意有所指的慢慢說道。
是的,小燦也離開了……可是他也沒能逃過這個詛咒……
穆木的手一頓,但馬上又俐落的將旅行包的拉鍊拉上。片刻不停的當即背起行李往外走。我呆呆地看著他,想說些什麼,卻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穆木在我身旁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向我,面無表情地說:“老六,你不用這樣看著我,如果換了是你,不會做的比我更好,也許比我還絕。”
“住口!要滾就快滾,蕭雨才不是你這種人!”
袁霏像是想保護我一般將我緊緊地摟進懷中,瞪著穆木的目光彷彿與他有著深仇大恨。穆木的眉頭皺了一下,狐疑地看了看我和袁霏,我下意識地覺得他察覺到了什麼。但他只是哼了一聲,便拉開門走了出去,重重的摔門聲令我莫名地一顫。
我的微顫令袁霏將我摟得更緊。他用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蕭雨,不要管他了,這種人不值得你付出關心!當初是他積極的提議玩那個遊戲,出事後第一個逃跑的也是他。現在又這樣攻擊自己的朋友!這種人。死一個少一個,有什麼下場都是他自找的!”
“別說了!別說了!”
我一把推開他,將自己縮成一團,用手搗住了雙耳:“不要這樣……不要互相攻擊……互相埋怨……不要這樣……我不想看到變成這樣……”
“對不起!蕭雨。我不說了,對不起!”
袁霏不住的向我道歉,看著他愧疚的眼神,我的眼眶迅速溼潤,無力地垂下了頭,我無法告訴他,我的沉默並不是我的傷心,而是我無法反駁穆木……
因為在它站在我床前的那一夜,我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卑劣。我又何嘗不是在心中狂吼著為什麼不去選擇別人而來選擇了我?我又何嘗不是在知道下一個目標不是自己時暗鬆一口氣?是的……我跟這個拋棄難友的穆木沒什麼不同,也許,比他更卑鄙也說不定。
如果這次的目標真是我……我會做什麼?也許,我的攻擊會比穆木更瘋狂……也許我會大聲的詛咒袁霏他們跟我一樣不得好死,我會將人性的陰暗與醜陋發揮得更加淋漓盡致你滿意了嗎?看著卑微的人類醜陋可悲的真面目,欣賞著我們面臨恐懼時的百般醜態,你是否滿意了呢?而你,要到何時才會住手……
午飯的時候,吳凡和徐平一無所獲的回來了。袁霏將穆木離開的事大致說了一下,隱去了他臨走前的失態,以及我揭示出水漬含義的這件事。不過,我想老大和老四都對這個水漬產生了懷疑,因為老大看著水漬直皺眉頭,而徐平也安靜地注視了許久。
我們四人在其它人的指指點點中打完飯回到寢室就餐,雖然我打了自己最喜歡吃的菜,卻毫無胃口,機械地拿著筷子戳來戳去,半天才木訥地吞幾口。
忽然,袁霏將我飯盒裡的魚塊夾走了幾塊,我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袁霏責備地瞪了我一眼,便低下頭開始剝魚刺:“看你恍惚的吃魚實在太可怕了,明明見你把魚刺塞進嘴裡卻不見你吐出來。饒了我吧,我倒像吞了一肚子的魚刺。怕了你了,我把刺給你挑乾淨。”
我兩頰滾燙,蚊子哼似的小聲道了一聲謝謝。
吳凡笑著推推鼻樑上的眼鏡,半開玩笑道:“誰說不是患難見真情?咱們寢室鬧意見最厲害的老五和老六不就變得如膠似漆?”
“什麼鬼形容詞,小心畢不了業!”
袁霏兇巴巴的罵了一句,但耳根已經漲得通紅,我也不由心虛,雖然不知道在心虛什麼。
“對了,你們查資料有什麼發現沒有?”我急忙轉移話題。
“沒什麼發現,至少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內容。”老大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發現我的想像力無限飛躍,我已經聯想到這個學校是不是有過黑幕,相關資料已經被毀,所以一直在留意資料有沒有銜接不上的內容,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我託我爸查了一下這個校址以前是幹什麼的,也沒有可疑的地方,更不是墳場刑場一類的。”徐平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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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我一愣。
“哦,你們不知道吧?徐平的爸爸是咱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