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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旭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但如果連雲峰都攔不住的話,說明這黑衣人的功夫在他之上,那麼現在……蕭明旭轉過頭去看那個黑衣人,正好是被趕到計程車兵團團圍住,而云峰一手摘掉了他頭上地面罩,是薛銘。
殺人滅口成功卻在現場被抓,剛剛的激動興奮混雜著這會兒的懊悔挫敗,薛銘的神情表現得恰到好處,只可惜掀開面罩的一瞬間微不可聞地舒了一口氣,倒頗有如釋重負之意。
“薛大人,竟然是你!?”花相憶也很配合地發出驚歎,雖然他一早看出他是誰,更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
薛銘低下頭,讓人感受到他的不甘。
“薛銘,刺殺人證也是大罪,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蕭明旭上前一步,例行公事地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
“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可說地,一切悉聽尊便。”薛銘做出一番成王敗寇地表情,表示自己無話可說,並不打算辯解。
“先押下去。”蕭明旭朝周圍的人吩咐說,看到薛銘離開地背影,心一個勁地往下沉。突然間個性大變,換了處事方式,先殺了那個偽人證好死無對證,然後又讓自己被發現,在現場被人發現,還故意被抓,讓蕭明旭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得不定下他的罪,這就是薛銘最終的目的了。至於原因,原本蕭明旭不知道,後來猜到了一些,在薛銘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後,更加確定。
就只是可憐了這個無辜被利用的婦人,蕭明旭掃了眼地上的人,忍不住目光又飄向了花相憶。他在,離開的他在一個非常合適的時間出現在這裡,並且他目睹薛銘殺人滅口而沒有出手,只在薛銘成功之後叫了幾聲,吸引人過來,達成薛銘的目的。這就是花相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宣佈這件事情明天讓此處的知府一起來審理,然後就打發人離開,順便帶走了地上的屍體好好安葬。等人都走光了蕭明旭還是沉著臉,雲峰立刻向她半跪稟告事情發生的真相:“是屬下失職,主子交待要對她寸步不離,但是剛才……”
“是我把他叫走的。”花相憶接過話茬,想與其讓別人說,不如自己開口說更好一點。雲峰那個死木頭腦袋說出來的話一定直白又難聽。“其實,我只是告訴了他一些看人的技巧而已,比如什麼時候該休息,什麼時候要全神貫注。”
明旭輕哼了一聲,不對花相憶的回答發表任何意見。而是招手讓雲峰上前,細細地交待他回宮去給皇后帶話。她已不能再指望江家的人,這事讓雲峰去做,也是出於無奈。不過她更不敢寫信留下痕跡,只盡量把話說得隱諱些。並且嚴肅警告雲峰誰都不能透露。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蕭明旭沒防備花相憶,或者說便是當著他地面下了這些指示。而花相憶也不負所望地變了神色,頗有些激動地看著蕭明旭。欲言又止。
“看來你知道,而且一早就知道。”蕭明旭說得那麼隱諱,若不是知情人,又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猜出。不過,原本不用試探。蕭明旭也相信花相憶知道。這種事情被隱瞞,蕭明旭似乎都習慣得有些麻木了,靜靜看著花相憶,等待他這一次的解釋。
“明明你想說什麼,別這樣看著我,會不好意思的。”花相憶笑著湊近,挽著蕭明旭離開,“不管怎樣,咱們先離開這個晦氣的地方好不好。這血腥味聞著就令人作嘔。明明你說呢蕭明旭順從地跟著他,都沒試圖去掙脫了。轉過頭看著遠處道:“剛剛我也去了一個令人作嘔的地方,真沒想到,這樣一處精緻秀麗地園林還藏著那樣地地方。”
花相憶停下了腳步,蕭明旭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他知道這次躲不過去,便婉轉地說:“其實,很多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皇上他也是為了江山嘛。”
“我知道,如果我是父皇,我也會這麼做。”蕭明旭很平靜地說,換來花相憶驚異地眼神。不會吧,她不是最討厭死傷的嗎,尤其是無辜人地性命。剛剛見到那個婦人被滅口反應就過分平靜了,現在又說這樣的話,莫非不是他的那個明明?
花相憶的疑惑還來不及問出口,蕭明旭又接下去道:“或許這原本就是我的錯。因為我是女子地身份,我和母后都過多地仰仗江家了,也讓江家的野心越來越大。我真沒想到,這麼些年,他們在朝中的勢力也已經大到了那樣的地步,怪不得羅保誠連上奏彈劾都不敢讓父皇透露其姓名。而且這些事情,我竟都不知道,母后也是一樣,或許哪天,這些人會轉頭來對付我和母后也說不定。”
蕭明旭泛起苦笑,表情甚是淒涼,不過亦有堅定。倒是在一旁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花相憶,忍不住問道:“你是從哪裡知道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