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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的聲音從書房裡傳來,那人卻依舊沒有轉身。
林君玄跨過門檻,踏入書房內,躬身行了一禮:“林君玄見過夫子!”
那人長袖一振,終於站起,轉過身來,林君玄這才看清了這位侯府西席先生的面容。夫子留著三縷黑鬚,年歲大約在四十多至五十的樣子,面容古板,如木雕石刻一般,雙唇緊閉,嘴唇的弧線看起來冷竣而嚴厲,在這種人身上似乎不大可能有笑這個詞。儘管沒有作出怒的樣子,但這位夫子的神情看起來已經被怒更可怕了。
“怪不得連那麼活潑的侯府小姐見了他都怕,他們畢竟還是四五歲的孩子,見到這樣古板、冷竣、不苟言笑的西席先生害怕也是難免。”林君玄仰起頭,正視著夫子凌厲的眼神,目中沒有一絲畏懼的神情。林君玄身體雖然是個四歲小孩,但哪裡會怕了一個嚴厲、刻板的西席先生。
“這小娃娃,確實像夫人說的那樣,有些不凡之處,”在林君玄打量他的時侯,這位夫子何嘗不是在暗自觀察著他,從林君玄出現在書房門口的那一刻,夫子便在暗自留意他。一般的小娃娃,見了這陣杖早被嚇哭了,能這般毫不畏懼的與自已凌厲的眼神對視的,夫子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雖然沒說什麼,心中卻是讚賞不已,對這位伴讀書僮有了個不錯的初步印象。
“娃娃,你就是林君玄?”夫子居高臨下,冷冷道。
“請夫子叫我的姓名,林君玄!”林君玄不卑不亢道。
“哼!”夫子負手而立,以一種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林君玄:“娃娃,我問你,你何德何能,居然敢伴讀公子和小姐,若是誤了兩位的學業你可擔當得了!”
聽到這夫子這般不客氣,林君玄也有些惱了,他的處事原則向來是人敬我,我敬人,這夫子這般盛氣凌人,說不得也得鬥上他一斗了。
“哼,學生不知夫子又何德何能,敢教府中公子和小姐?也不怕誤人子弟?”林君玄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也是雙手負起,不屑的看著夫子。
“你!”被一個幾歲的童子瞧不起,說誤人家子弟,夫子直氣得吹鼻子瞪眼,頷下三縷黑鬚抖動不已,一甩袖,夫子冷聲道:“本夫子姓車,名萬育,字雙亭,號鶴田,師從已故大儒鶴之齋!熟讀《三綱》、《經綸》、《君問》、《列子》、《四書》、《五經》《詩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娃娃,你居然說我誤人子弟!”
“哼,那又怎麼樣?我還也熟讀‘經、史、子、集’,我連給人做伴讀書僮都不夠資格,你還想教人子弟,豈不是誤了人家!”
夫子愣了一下:“你熟讀‘經、史、子、集’?”這個年齡段的稚童,大部分還在讀著《千字文》、《古訓》,就算是王府之家的子女,教的要多一點,但限於年齡,識字也是有限的。通讀‘經、史、子、集’那是一般儒生才做的事,至於熟讀,這麼厚的書,僅僅能認識字還是遠遠不夠的。
“娃娃,你說的可當真?你可不要撒謊。”夫子此時胸中的怒氣早沒了,更多的是好奇與不信。一個四、五歲的娃娃說熟讀那麼厚的‘經、史、子、集’,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成功了,”看到夫子的表情,林君玄知道一切都在自已的掌握之中。他對這裡畢竟不熟,根本不知道這夫子教的什麼東西,他要是挑些在這個世界來說是很基本,很簡單,但偏偏自已壓根沒聽過的東西,那時可就壞了。
來到臨安城後,林君玄接觸的最多,也是讀的最多的,也就是甘如葉書櫃裡的‘經、史、子、集’,他的記憶力本來就不錯,穿越之後身體變小,記憶力反而增強了,加上每天都接觸,所以反而很是熟悉。只要夫子問的是這裡面的東西,他就有信心能回答的滴水不漏。
“當然是真的。”林君玄淡然道。
“此子若說的是真的,就憑他小小年紀就有這種氣度,還有他的聰敏,日後必成大器,”夫子心中說著,臉上卻依舊是一副古板、嚴厲的模樣:“娃娃,你既然說是真的,我就要考你一考了,如果你能回答出來,我也不刁難你,馬上就去告知夫人,準了你伴讀書僮的身份。”
“你問吧。”林君玄迎著夫子的眼睛,從容道。
………【第五章 鬥夫子(下)】………
“你說你熟讀子那我便先問你夫子頓了頓,問道:“何為‘儒相’?”
“儒有衣冠中,動作慎,其大讓如慢,小讓如偽,大則如威,小則如愧,其難進而且易退。粥粥若無能也,其容貌有如此者。”林君玄沒有絲毫猶豫道。夫子問的是‘經’部的《儒行》中的儒相,林君玄自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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