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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電影院外等著看期待已久的電影時的感覺,期待中和著興奮。
揣著這種調調的人,用腳趾甲想都知道是誰。
進了警察局肯定會遇到他,全淺淺早就有這個自知,只是一直不願正視而已。
向海。
每次想到這個名字,全淺淺都忍不住牙根發癢,就像她只會用“妖豔”這個詞來形容他的一切一樣,這些似乎都成了一種自然反應。
回頭,依舊是三米的距離,不遠不近,但足夠全淺淺這個怕帶眼鏡的300度大近視看清他的臉。
雖然穿了一身嚴謹的警察制服,他的表情也不是想象中的玩味,可他的臉在全淺淺看來還是妖豔的。
他陌生人似的看著全淺淺,習慣斜勾的唇角上方是一個隱隱的梨渦。這個長得勝過任何韓日明星的男人,即使不笑也一樣勾人,可是而今的全淺淺卻難再生出絲毫沉迷之心。
你看他,擺著生疏的神態,卻說著那樣熟稔的話,目的不就是為了讓人不知如何自處嗎?你要是以為關係近了,想他幫忙,他一準是一副大公無私的正義狀;你若覺著關係遠了跟他簡單客套,沒準他又以為你看不起他,於是假公濟私蓄意報復。
“向海。”
低下頭,全淺淺默默地在心底唸了一遍這個名字。嚼了沙子般,令她全身戰慄的肉麻感,便從舌尖泛開。
向海。
“向海哥。”
“得意,嚇著了吧?以後別跟著別人鬧。”
“別人”,她是“別人”,全淺淺無奈地笑,在他心裡她是“別人”。
他像鑽進海綿裡的水一樣滲進全淺淺的生活,跟每一個認識全淺淺的人熟識,卻只當她是“別人”。
永遠三米的距離,牽不到,也無視不了。不容幻想,也不許忽視,這就是他的態度。
她不懂他,雖然認識已經不止十年,她還無法把他放在朋友的位子上。
在他面前,你永遠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做什麼。當然也永遠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做什麼。
保持沉默,似乎是最理智的決定。
“向處,你們認識?”
給他們做筆錄的警察恭敬地起身讓座,向海也不推讓,理所當然地坐了下來。於是,他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椅背上,左手狀似無意地翻著筆錄記載。
全淺淺沒有看他,耳朵卻豎著,她比問話的人更好奇他的回答。
“我們以前……嗯,現在只是同學吧。”
“哦……”曖昧的腔調過後,小警察的目光瞬間變得粉紅。心道,原來是跟過向處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
而全淺淺聽了這話,毫毛都根根豎起來了。
竟然說“以前,”什麼“以前”?她和他有什麼“以前”?
難道是考試時,把她寫給他的答案紙條交給老師的以前?
是他和別人約會,她給他們站崗的以前?
是教唆她為他的女朋友跟別人打架的以前?
還是把她當做杜蕾斯移動儲存櫃的以前?
……
不過這麼想來,她和他竟然曾經那麼熟過。那麼,是怎麼發展到今天,她連他的手機號碼都不願儲存,見面只是偶遇,分開不願提起的這種關係?
莫名的澀,有生命似的在她的肋骨處跳動,不疼卻很不舒服。
BT中,閒人免近!
我把每個人都圈在我的美好想象裡,可事實上被圈住的只有我自己。
——全淺淺
“怎麼著,想包庇呀?我可告訴你們,我們也不是好惹的!”被遺忘了的受傷大媽,惡狠狠的威脅。這句話打破了全淺淺心中的魔障,雖聽著語氣不佳,但卻讓全淺淺鬆了口氣。有向海在,她連反唇相譏的興致都沒有了。
“打人前,問過名字,確定過身份嗎?”果然是向海的作風,避重就輕,先肯定一下是對方打人錯在先,再指出在場所有人都忽視的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名字”。是的,鬧到現在,她們連誰是誰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叫什麼‘意’的?”
意!得意!韓得意!這不可能!她恍似用盡了周身的力氣才轉過身來,隨著她的轉身,所有的人都把不敢置信的目光,投向縮在全淺淺身後的那個……女生,不,女人!全淺淺決定從現在開始稱她為“女人”!
她的姨妹,
那個因為怕黑至今和她睡在一個房間的姨妹,
那個印象中總是弱弱地,小心翼翼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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