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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雲朵兒在沙發上坐下,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撒司颯又給滿上了一杯,“我和淺淺是初中同學,那時候我喜歡向海,向海說如果我能和她做朋友的話,就跟我去看電影,所以我就故意接近了她。”
“哦?”
雲朵兒端起杯中的酒,再一次一口飲盡,然後接著說:“她那時候可野著呢,有一次我在體育課上暈倒了,她硬是沒讓男生動手,自己揹著我一口氣送到醫務室,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就高她一頭了。我的家境不好,我媽病了好幾年了,剛畢業那會兒,她的工資比我高,可是她除了留著自己吃飯的錢,其餘全給我媽交醫藥費了,她說我媽就是她媽,哈哈我有時候還真覺得她是我媽生外頭的呢。”
“怪不得你們兩個這麼好。”撒司颯也端起高腳杯一飲而盡,“我也喜歡過她呢,我喜歡她笑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重要似的。沒想到千亦也……千亦是我的侄子,可是我的大哥和嫂子都走了,我答應過要照顧他。”
兩人邊喝邊聊,雲朵兒回憶起那些美好的、青澀的過往,撒司颯談起了哥嫂去世時的痛苦以及對撒千亦的愧疚,兩顆心竟在這樣一個奇特的時刻,向彼此敞開了。
……
相依為命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親情、愛情、友情之外,還有一種刻骨銘心的感情,叫做。
——全淺淺
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好像不只是身體,就連自己的靈魂都飽飽地睡了一覺。
全淺淺睜開眼睛,正對上了撒千亦那雙桃花朵朵的魅人眼眸,他正專注地看著全淺淺,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的眼中有柔柔的笑意,全淺淺也忍不住笑了。
“餓了嗎?我給你做早飯去,你不知道吧,我做飯可拿手了!”全淺淺一手撐著床幫就準備起身,卻被撒千亦拉住。
“再躺一會兒好不好?我一點兒也不餓。”撒千亦微一用力扯動了傷口,他的眉頭皺起來,吸了口冷氣,“我們都是病人,就該等人服侍。”
全淺淺見他皺了眉,就趕緊躺下了,她撅撅嘴說:“躺得好無聊啊,我們說說話吧!撒千亦,將來你想要做什麼?”
撒千亦把兩隻手疊放在下巴下,眼中是對未來的憧憬,這個時候的他才真正像一個19歲的男孩,全淺淺的心裡抽痛了一下,如果不是……他是不是曾無數次這樣想象過未來?
他似乎想了好久才說:“我想要學建築,我喜歡漂亮的溫暖的房子,可以住很多人的那種。”
全淺淺聽了心裡又是一酸,他一定是太孤單了吧,“啊,你要是做了建築大師,我就到處跟人說去,那個某某當初還和我在一張床上歪過呢,哈哈!”
“你呢,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做什麼?”撒千亦反問。
全淺淺一愣,她是好久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了,這些紛亂本來就不是她的生命主線,離軌後總要回歸正途,她和很多人一樣,對待仇恨最多也就是遺忘和悲傷,她還要生活,將來她要做什麼呢?
“我想要找個小地方窩下來,然後在一所學校旁邊開一家小書店,每天喝喝茶,看看書,收收錢,過生活。”
“你這個願望也太沒創意了吧,沒意思!”
“我……”
“叩叩!”敲門聲打斷了全淺淺的話。
“全小姐,樓下有位先生找你。”全淺淺正想和撒千亦再討論討論理想的事情,撒司颯請的保姆王媽上來說道。
“哦,是誰啊?”誰會找到這兒來?她爸媽可能是對她失望太大了,對她有點兒放任自流的意思,她要來撒家,他們雖然反對也沒有強硬拒絕,估計不會今天就來找,那會是誰呢?
“那人沒說,您還是自己下去看看吧!”
“好,你忙去吧!”
全淺淺自己洗漱好換好衣服,還照顧撒千亦洗了臉刷了牙,才從樓上下來。
一拐彎就看到樓下沙發上坐著的人,他的目光定在沙發邊的玻璃茶几上,臉上像是刷了一層薄冰似的,散發著寒意。感覺到全淺淺的動靜,他抬起頭來,在看清他的臉時,全淺淺突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盧殷、海洋那些小時候的玩伴。此刻她身體的傷口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可是這傷口卻隱在她的靈魂上,她人生的後半段將永遠不斷重複這痛苦。可是怎麼能恨盧殷,他也不過是個無辜的人。
而向海看著走下來的全淺淺時,也有一瞬的恍神。
他一直記著那年住在她家時的事,其實全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