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小子叫姐姐,那年近三十的銷售自然是心花怒放。
“但是小弟弟,未成年不可以買菸的……”
“我成年了。”眼睛一瞪,瞪得這花痴心花怒放。“那,這還有身份證的。”
為了方便行事他們每個人都要好幾個假身份證。
猛一眼看去,好貴啊,雖然他偷偷預支了佣金,但是還是忍不住小小地心痛一下下。
他們只有幹滿五年還活著的人,才可以拿到薪水。他軟磨硬泡地好不容易才問徐四舅(那會兒私底下就管他叫四舅了……)借了錢,答應拿了錢就還他,還請他替自己保密來著。四舅看他那小模樣兒,知道他的心思,也就答應了——過後四舅腸子都悔青了。
不過物超所值,一想起蕭逸要是再在心煩的時候連跟煙都沒有,心一橫,買了。
嘿嘿,他看到自己的禮物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呢?
雍齊一把將他拽到牆角,低聲問道:“你幹嘛呢,笑得這麼賤!”那時候的雍齊,被留了下來,但是蕭逸並不許他在除了修羅堂以外的地方見懷暖。
“沒有,師兄你別這樣,讓人看見了又多事。”這是他的哥哥,然而這概念,已經太過淡薄。
然後,他過了期盼與欣喜的幾天,訓練的間隙抬頭看天空時,那陽光好像也不是很遙遠。
小心翼翼地瞞著,像異教徒一般小心翼翼地守護著自己的信仰般,帶著虔誠和神聖。
漫長的幾天過去,終於熬到了蕭逸生日的那天。
而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在對一群花痴女人腦殘男人不著痕跡的曲意逢迎中迎來了他的生日,表面上的風生水起中只有心裡越來越濃烈的憤怒和屈辱。原本以為掛掉蕭境,他的好日子終於來了,哪知道這卻才是苦難的開始,那些如狼似虎的敵人,任何一個,都可以輕易地將他吃得渣都不剩。
下午回來的時候,他的書房外面,有一個跟懷暖差不多大的小孩,應該是同一屆的。
沒心思聽他說那麼多廢話,只聽到說什麼“私藏菸草”,他眯了眯眼睛,揉了揉太陽穴,暗罵一聲:他媽的,老子煩得要死,你小子倒有功夫抽菸了是吧。
“去,把他叫來。”
已經三天零9個小時26分沒有見到大哥了耶,那時候,心思尚且單純菜鳥的小受暖,懷著無比興奮與崇敬的心情走進了蕭逸的書房。
蕭逸笑著招了招手,他自然也就樂顛顛地靠近了,“大哥……”
“啪!”手還拽著那包黃鶴樓,人已經被打蒙了趴在地上——那是蕭逸第一次打他的臉……
他睜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蕭逸,蕭逸看他那滿臉的委屈愈發煩躁,一把將人拎了起來摔在桌子上,懷暖的小腹狠狠地撞上了桌沿,眼前黑了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既然蕭逸要處置他,他自然也是不敢亂動不敢抵抗的,於是便乖乖趴在桌上,咬住了嘴唇。
腿上一涼,臉“噌”地就紅了起來,他都可以正式出任務了,心裡早把自己當個大人了……
但是還來不及考慮丟不丟臉的問題,一道銳利的痛破空而來。
蕭氏的規矩,或者說蕭逸的規矩,捱打不許問原因,要解釋也等打完,有理就可以上藥,沒理就接著挨。
所以他只能咬牙忍著,忍著這理由不明的責打,忍著這不知盡頭的痛苦。
悶聲不響地打過一輪,思緒已經完全被疼痛佔領。卻只聽見蕭逸喝令道:“把修羅堂的‘守則’背一遍!”
是違反了哪一條麼?卻實在想不到是什麼?
略一遲疑,傷口上立刻捱了雪上加霜的一下,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懷暖的上身朝上一挺,又被蕭逸狠狠按住。
這一挺身,眼睛瞄到了那個站在角落裡的小孩,他的嘴角,帶著惡毒的笑容。
他突然就明白了,這個小孩是來告黑狀的。自己的成績和他一直不相上下,卻比他更得蕭逸賞識——那個時候,已經過早習慣了血腥卻依舊只是純色的心靈,滴入了一點墨色,並漸漸擴大,糅合。
“第一條,忠於幫派,忠於大哥,不得二心,不得他顧……”
“啪!”
……
“……第八條,私下鬥毆必須分出生死,否則同時處死……”
“啪!”
……
一條一下,不徐不疾,卻鞭鞭刻骨。
“第十三條,未畢業者,不得抽菸,違者按情節輕重酌情處置……”
“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