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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拔萃,但恆電工建這種新成立的小公司,還沒來得及混到這個資質。其二是電廠管理方面的,就這個時代而言,正常來說應該請工程局或電建公司來做,找社會上的人來做,有諸多不妥,一方面是在安全上,另一方面是在諜戰上。
別笑,就是諜戰,雖然已經是90年代了,開始歌舞昇平了,但對岸插來的間諜依然沒有排淨,不論是帝國主義,軍國主義還是資本主義,亡我之心都還沒死。
如果翻開陳舊的管理檔案,依然可以找到相關的規定,身份不明的傢伙是不能放進電廠的,進來施工是要將身份備案的。
所以說僱傭外包工隊,實際上是存在小小的違規的。只是畢竟九十年代了,不是五六十年代,熱衷於糾這種違規的人要麼已經入土,要麼已經退休,沒力氣也沒條件給你扣帽子。
面對牛大猛的情況,冀北電廠的情況,可以說是與時俱進,順應市場經濟的大潮,可中國話是很深邃的,又有一句話叫麻痺大意,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我們創造了一個個成語,一個個說法來表達我們的態度。我們是圓潤的,說出的話就像是一個皮球,滾來滾去最後會停留在一個點上,只展現出皮球的一個面,至於會落在哪個點,露出哪個面,落實到哪句話,就純看個人造化了,純看玩皮球的諸位,誰胳膊腿最粗了。
牛大猛是個粗人,是個無法背誦長篇大論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他是個馬虎的人,在很多方面他是很嚴謹的,他的嗅覺也是很靈敏的。雖然穆志恆看上去沒打算深究這件事,但這並不代表就安全了。歐煒身為部裡管生產的處長,如果真想揪的話,也絕對可以噁心到自己,拼了這麼多年,達標近在眼前,全國的電廠都來學習了,怎麼他孃的就被這個人將了一軍!
牛大猛不服!
牛大猛不甘!
他替全廠不甘!
但他是成年人了,不會說“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遇到這種問題,遇到腦袋上有官帽的大哥,他會先從自己身上找毛病,在自己廠內找毛病。
萬古功臣張逸夫,恍然間要成為一位罪人!(未完待續……)
184 噁心
張逸夫自己又何嘗感受不到現在的處境,上面一跺腳,下面抖三抖。
如果真的小題大做,把違規僱傭工隊的事情提到政治高度的話,那一切就徒勞無功了。確實有位大哥說過“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但要注意到,這位大哥形容的主體是“貓”,把抓老鼠當己任的貓,而不是上桌子吃魚的貓,畢竟是寵物是利用關係,你一不高興就可以把它踹走。
拼了這麼久,牛大猛可不希望自己做了那麼多努力,最後成為被踹走的那一隻。
就像苗德林一樣。
對人性的拷問,永遠是這麼突然,雖然要複雜很多,但此時的牛大猛,與幾個月前的李偉峰,立場其實是差不多的。
這世界上除了“爹、娘、家”之外,所有東西都可以是假的,一秒過後,風雲突變。
張逸夫已經儘量做到小心翼翼了,點破豐州開關裝置問題也並非當眾而為,而是悄悄向南鋼放話,莫想到現今還是惹禍上身了。其實站在他個人的立場而言,並不懼怕歐煒,也不必討好他,路很多,不必非要走惡狗擋道的路,何況那是最平凡的一條路。
怕是歐煒也清楚這一點,因此也並未向張逸夫發難,而是直接搞起了牛大猛,搞起了冀北電廠。
再小心,也抵不過小人心啊。
隨後在參觀值班室的過程中,老段將場面撐得很足。身為這個車間管理者的黃宏斌也參與其中,牛大猛終於有機會借了一步,拉張逸夫出了值班室,找了個角落。
牛大猛幾乎從未這麼嚴肅正經過,未等張逸夫發問,就此吩咐起來:“逸夫,這事聽我的,中午就餐的時候,我會安排你去陪同歐處長他們那桌,你找機會溝通溝通。說些好話。找到單獨談話的機會,表明立場,莫要讓領導誤會了。”
“立場?什麼立場?”
“還是年輕啊,不明白。”牛大猛有些焦急。也有些無奈。張逸夫該聰明的地方都很聰明。但究竟是世面見得少。不明白領導的用意,“表忠心,表死心。拿領導當領導,這麼說你明白了麼?”
張逸夫微微皺眉,依然難以理解:“我和他隔得老遠,表什麼忠心?”
“唉……”牛大猛長嘆一聲,只得繼續將話說開,“EMC裝置的事,你肯定是得罪上面的人了,但一來找不到你的辮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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