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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才是法務知識和辨析。畢竟華夏是人情社會,和老外的氛圍不一樣。
偏偏李伯名不信這個邪,還不知道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這不,今年他又找到了新的拉仇恨物件,也不顧對方是不是真的對他開了地圖炮,他都像中了嘲諷的狗一樣撲上去亂咬。
“一看就是投機取巧沒真本事的新人。這年頭,什麼野雞大學沒文化的法學生都想當專利律師了。律師是這麼好當的?草!”
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又瀏覽了一遍被他冷處理了一兩週功夫的專利申報材料,李伯名罵罵咧咧了一句,然後一口濃痰吐在紙簍裡。
那份材料,正是顧莫傑原本想用來刷點兒小錢、卻不幸落到了這廝手裡的。
然後,李伯名又把近期一堆有業務聯絡的設計院、體制內科研院所和國企研發機構的刷資料需求整理了一下,一個蘿蔔一個坑地慢慢填補。寧可讓一些看上去不那麼幹淨利落、但是渠道來源相對老成的貨色優先插隊,也不給顧莫傑那幾份成果安排下家。
李伯名做這一切的時候,自以為和他同一間辦公室的人都已經離開了,所以他才敢這麼放肆的。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隔壁,表面上已經在半個小時前下班的費莉蘿,不知為何又悄悄折返了回來,還開啟了她姑姑辦公室裡的攝像頭和竊聽器接收端。
律所這種地方,防人之心不可無,在普通員工辦公區弄點兒針孔攝像頭,也是防止有人私下洩密出賣事務所的必要手段。
自從和顧莫傑在qq上接洽過之後,費莉蘿心中最初是懷著不信和好奇,不認為顧莫傑可以根據自己告訴對方的那麼隻言片語,就分析出經手他材料的那個李大律師的品行,以及李伯名針對他的動機——
對方還是一個高三的學生,怎麼可能有這種社會閱歷?怎麼可能猜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為何要和他過不去?
但是,不管乍一看到顧莫傑qq上那番話的時候,她內心是如何不信,至少費莉蘿心中種下了一顆求證的種子。
作為所裡主要合夥人費雯麗的侄女兒,也是費雯麗內定的接班人,費莉蘿當然知道姑姑那些防範手下人吃裡扒外的手段。
為了求證,她開啟了這個潘多拉的魔盒,僅僅兩三天的觀察,她就確認了,這一切的拖延都是李伯名蓄意為之。
費莉蘿完全無法理解李伯明為什麼要坑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只能選擇相信顧莫傑在qq裡給她推演的那些分析。
“真是一個可怕的人……一個高中生,還是讀理科班的,怎麼可能這樣運籌帷幄中、推演千里外的?何況還是針對一個從沒見過面的人?”費莉蘿的腦海中,漸漸浮現起三天前qq聊天窗裡的那些對話,那讓她不寒而慄的精準。
……
三天前的一個午後,也就是費莉蘿和顧莫傑本著好奇,相互在qq上切磋的那個午後。
“你是說,經辦我的事兒的那個李伯名律師,是個錢塘大學法學院碩士畢業、律師資格考試透過才四年、資格證轉正才兩年的新人律師?”
“是的,能告訴你的個人資訊,都已經在這裡了。”
“那麼我想,這人肯定是誤會了咱這些材料的來源,畢竟我是匿名賣材料給你們所的,他應該把我當成了一個即將出道的同行菜鳥了,所以特別仇視我,哪怕損人不利己也要給我添堵——我可以斷定,他和我沒有任何交集的可能,所以他唯一的動機,就是仇恨新人。”
顧莫傑的打字速度很快,讓費莉蘿都有些跟不上的樣子——她是老派的勤學者,高中裡的時候,練的是五筆。
看到顧莫傑那句武斷的推論時,費莉蘿覺得無法理解:“為什麼?動機呢?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人?就為了打擊新人取樂?”
螢幕安靜了約莫幾分鐘,可以看出顧莫傑是在大段大段地打字。
“你應該知道,國朝的法律界職業准入門檻,大致可以分為兩段,從1986年到2001年,國家實施的是‘律師執業資格考試’,以及‘檢x官考試’、‘法官考試’。
去年開始,隨著加入wto的連鎖反應,很多原本門檻森嚴的壟斷型服務行業,被洋人逼著放開了‘服務產品市場壁壘’。所以一些行業不得不從原來遮遮掩掩的批條子准入模式,改成了透明度和相容性更高的考試模式。
法律服務行業,當然也在門戶開放之列,為了配合國際主流的法律服務三類職業相互流動需求,國家改革出臺了統一司法考試製度,取代原來的三項獨立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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