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費莉蘿就有點兒壓抑。
儘管對方的話很客氣,一個字的實質內容都沒有,費莉蘿鬼使神差就解釋開了。都不等對方提問,似乎只要把包袱推掉,她就能輕鬆一些。
“你那事兒的材料是我看的,東西沒問題。可是找買家的環節我負不了責……你同學那個刷履歷的東西,倒是我幫你運作的。但是我沒有律師證,你剩下幾個準備經過專利局的材料,我沒法以律所的名義出去和人接洽,真是不好意思。所裡另外安排了李伯名李律師負責你的事情,如果需要我可以直接給你他的聯絡方式……”
顧莫傑一愣,看著螢幕上的字眼,字裡行間透出的那種婉約柔弱的小心勁兒,絲毫看不出強氣。
原本麼,由於先入為主,顧莫傑還以為費家的女人都是女強人女漢子呢。
“費姐別誤會,我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您也不必給我李律師的聯絡方式。我只想大致瞭解一下問題出在哪些方向上?是對我的要價不滿意,還是……”
“你當初開的價錢已經很低了,比別人的都低。可是據我觀察,應該是李律師對這事兒不上心,就算有客戶有意向,他也優先推薦那些來路可靠一些的匿名成果——即使推銷你的成果從價錢上來看更有賺頭,他也不推薦。”
這真是讓顧莫傑有些意外了,不過也讓他敏銳地從費莉蘿的話裡面捕捉到了兩個資訊:
首先,費莉蘿是早就關注過他的事情了,還盡其所能幫忙促成了其中一項細枝末節的交易。或許是因為對方對高中生可以做出這樣的成果感到好奇,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對方本身也還是實習生,希望做出一些成績積累一些經驗。
不管出於什麼理由,只要費莉蘿傾向於促成他的事情,那麼不管費莉蘿的動機是什麼,在這一點上,顧莫傑和費莉蘿就是有共同利益的,雖然他們兩人還素未謀面過。
第二,費莉蘿應該很受她姑姑費雯麗的信任,因為從她可以知道所裡其他律師近期的業績組成這一點來看,就可以證明對方是查得到所裡的流水賬目的。
那麼,問題應該是出在另一個直接經辦兜售事宜、同樣和顧莫傑素昧平生的李律師身上了。
顧莫傑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完全沒想到自己有得罪對方的可能,怎麼就會讓對方寧可不賺佣金,都不促成自己的事兒呢?
當然了,說是有佣金不想賺,倒是過了。實際上,2003年年初,國內的專利掛名市場還是明顯的賣方市場。一方面由於新世紀以來評職稱制度帶來的需求井噴,另一方面與之相對的是專利代理律所的稀缺,所以只要是從事這個行當的律師,這幾年不愁沒活兒幹。
那個李律師手上的資源存量,應該足夠他吃一年半載了,所以對方完全可以根據個人好惡排個輕重緩急,把顧莫傑的材料壓上幾個月再出手,反正先賣誰的都是賣,都是已經掏到碗裡的菜,跑不了。
這就是損人不利己的意氣之爭了。
不過”損人不利己“,終究不等於“損人損己”,還是有破局的機會的。
損人利己的人,只是市儈;損人不利己的人,那叫噁心;損人損己的人,就純粹是變態。根據費莉蘿的描述,顧莫傑判斷那個捏著他材料的李律師,應該只是一個噁心人,還沒到變態的程度。只要不是變態,就一定有對付的辦法。
“費小姐,能夠大致說一下對方的情況麼?”
顧莫傑壓住心中那股初聞自己被算計時的怒火,穩穩地打著字。
第十三章 上了公交就堵門?
李伯名,28歲,一名在天策律師事務所執業了三年的律師。
曾幾何時,李大律師就在懷才不遇和生不逢時這兩種情緒中,走上了戾氣日重的不歸路。
所裡資深一些的同僚,不知不覺間和他漸行漸遠,讓李大律師漸漸只能和孤狼一樣自己埋頭單幹。
論法律方面的學問,李伯名從來不覺得自己比所裡那些資深同事差。尤其是國內法律界的環境問題,導致老一輩的律師對智慧財產權領域的東西涉足不多;他這樣的新生代正好有這麼一片縱橫馳騁的藍海市場,也算是生逢其時。區區幾年,他就成了所裡智慧財產權代理這塊兒的招牌律師之一。
可是所有資深律師都知道,律師不該是像他這麼做的:連和氣生財的氣場都維持不住,一天到晚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在國朝還想當個好律師?腦子不好使吧?
誰都知道,在國朝做好一個財源廣進的律師,專業素質最多隻排第三:第一是要善於結交,第二是要善於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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