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萱,想哭就哭出來吧,不用忍著……”
我終於還是沒哭,在黑暗中茫然得看著窗外,燈光徘徊在夜色裡,怎麼都照不進來。
天有異象,必出妖孽。
沒有人比我更倒黴,第一節課我遲到了,原因是忠心耿耿的鬧鐘罷工。
以前我沒少用這個理由糊弄別人,這次就算是真的,估計也沒人信。
我臉不紅心不跳的從後門偷溜進去,正要鬆口氣,卻聽見講臺上的聲音停下來。不得不承認,這個老師的聲音還蠻好聽,我抬頭看了一眼,愣住了。講臺上站著個過分年輕的男人,簡單的白襯衣開了兩個釦子,面板很白,是俊美斯文的長相。鼻樑上架了銀邊的眼鏡,略長的黑劉海下面一雙不怎麼善良的狹長狐狸眼正盯著我。
不錯,是盯著我。
我忙翻了翻課程表,沒走錯教室,再看看講師名字,何落凡。原來災星叫何落凡。我救了他一次,選了他的課遲到,還被他瞪。果然是災星。在我已經認真考慮要不要想辦法改選之類,他已經收回了視線,回頭繼續講課。
整節課我都心不在焉。
下課後我收拾好東西正要走,何落凡指了指我:“那位同學跟我來一下。”
我想了想,胳膊還是擰不過大腿。這次我是胳膊,他是大腿,這又不是用武力解決一切的原始社會。我想著何落凡肯定是怕上次被KO的事情被傳出去,所以才特意來警告我。辦公室裡沒有人,何落凡在身後把門關上,我回頭警惕的看著他。
“幸月萱。”他看了下點名冊。
“何老師,我不會把上次的事情說出去的,也請你不要公報私仇,我修不夠學分畢不了業。”我從沒聽說過有老師給學生穿小鞋的事情,但是何落凡可是個知恩不報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何落凡又瞪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說,“我找你就是因為那件事……”
“你想讓我寫保證書?”
“你們中國人救了人還要寫保證書給對方嗎?”何落凡挑起眉毛。
“沒有,我們中國人都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以前古代若有人英雄救美,雙方都尚未婚配大多都是以身相許的。”
“什麼是以身相許?”何落凡的口語很流暢,估計家人有人是華人,可是成語根本就是一竅不通。我也沒時間跟他說這些精深的中國成語,只等著他痛快的給我一刀。何落凡見我不理他,很識趣的轉回正題,“我是想說我上次不該對你發火,你救了我,很感謝。”
這是我聽過的最沒誠意的感謝詞。
“哦,那意思是和解了?”
“……嗯,和解。”
“那我能走了?”
何落凡轉過身揮揮手,像對待蒼蠅似的。我喜笑顏開的出了辦公室,回到宿舍換了衣服就直奔道館。
後來的半個月何落凡都沒找我麻煩,我上課再也沒遲到過,相安無事。
館裡新開了一個成人速成班。那些女白領其中也有一些學瑜伽,在家裡點上一盞精油燈,一邊聽音樂一邊舒展身體要多優雅有多優雅。但是跆拳道,空手道都不是文質彬彬的運動,道服穿在她們身上一開始還挺臭美,可是打了兩下沙包,就開始揉著泛紅的手撇嘴了。男學員看見漂亮的就去哄,還真成了幾對,好好的道館搞得像婚介所。
今天我剛換了道服出來,就看見陸曉銘扎著白腰帶安安靜靜的站在最前面。
我嚇了一跳:“陸師兄,你馬上就畢業了,還有空學這個嗎?”
“嗯,我最近老感冒,強身健體。”陸曉銘是美少年的纖細身材,又張了娃娃臉,性格又害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高中生。
我知道陸曉銘是為了我,但是沒有把學員往外趕的道理,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晚上回去的時候,自然和陸曉銘一起乘地鐵。我們倆沒什麼話好說,只能聊些畢業和工作的事情。聊到最後,陸曉銘開始盤問家底,我也不好拒絕。
“你當初為什麼念英文系?”
為什麼選英文字,我都快忘記了。我並不喜歡學語言,要背大量艱澀的單詞,還要考級,比自殘都痛苦。為什麼?都是因為有個人說,我們報英文系吧,以後一起出國留學。
“幸月萱?”
“……為了出國。”
“哦,你家湖南的吧,毛主席的故鄉呢,我想去長沙嶽麓書院看看毛主席讀書的地方呢。”
“是啊,下次你去長沙我帶你去啊。”我隨口說著檯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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