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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良抿緊雙唇,不再多言,雙眼卻如鷹隼,盯住她不放,注視著她低頭轉身,掀簾走入軍帳,還亦步亦趨的跟到帳口,非要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帳內,滿布濃香。
而她日思夜想的那個男人,就臥在榻上,雙目緊閉、臉色慘白,被折磨得憔悴無比。
她拖著軟弱的身軀,靠著意志力強撐著,邊跌邊走的來到他身邊,用被北風吹得酸澀的雙眸,細細看著他慘不忍睹的身軀。
健壯的身軀上,只要是衣衫能夠遮住的地方,全都滿布深深的血痕。他原本剪得方正整潔的十指,全都因為極痛時的撕抓,指甲早已剝落,暴露的血紅指肉,還在流著鮮血。
他只撕抓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
雙手能用手套掩飾,而能夠戴帽的頭皮,也被抓扯得到處是傷,榻旁還有好幾綹,被他徒手扯下的頭髮。
這,就是她藏在香中的毒,所達成的效果,是她復仇的成績。
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看見關靖此刻的模樣,她不但沒有覺得欣喜若狂,反而是胸口狠疼,如被一刀穿心呢?
瞧見她跪跌在榻邊,一動也不動,隨侍在側的軍營大夫心急,忍不住催促著。
“姑娘,請快快醫治主公。”
她如夢初醒,茫然轉過頭來,望見榻邊的雙鳳陶燻爐。
“這香從來不曾滅過?”她問。
“是。”
“還不能替他解痛嗎?”
“初時確有奇效,但香愈添愈重,效力卻愈減,主公頭疼得更厲害,不但難以飲食,且寤寐難眠。”
“他疼多久了?”
“一月有餘。”
自從她變更過,香料的比例之後,他的頭痛就愈來愈厲害。這,也是在她的計算之內。她更改了配方,就是要逼得關靖,將她從鳳城接到他身邊。
那麼,心怎麼會這麼痛?
她累得、痛得無法深究,只能用僵冷的雙手,掀開香匣的蓋子,掀開爐蓋,添入了兩味香。片刻之後,香氣漸漸變了,更濃郁、更醉人,芬芳得近乎銷魂,他眉間的結才徐徐展開。
“蘭兒。”他在痛苦中呼喚。
驀地,她全身一僵。
心上那把刀,是不是刺得更深了?
“蘭兒!”
她屏著氣,咬著唇,回過頭去。
床上的男人蜷成一團,俊美的臉龐因疼痛難忍,而緊絞猙獰。即使,他呼喚的是別的女人,但是,她還是忍不住靠到他身旁,俯下身去,輕聲回應。
“我在這裡。”
聲音觸動關靖的反應,他窮兇極惡的伸手,用盡所有的力氣,擁抱她的身軀,如似要揉入骨血。
劇烈的疼痛,無情的折磨著他,讓他目眩神狂,有時熱似烈焰噬骨,五臟六腑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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