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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不是嗎?
“大姐,你不說話,是不是想到什麼可疑的地方?有的話就說出來,我們一定會幫你洗刷冤屈的。”方羽律心急的說。
宮律搖搖頭,反過來安撫方羽律,“羽兒,我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只是提彈劾案嘛!別對我們的法律制度這麼沒有信心,監察院的老先生們總不會不調查就直接認定我有錯,你們說是吧?”
“喂!你別說得跟沒事人一樣,被彈劾可是法官的致命傷耶!”衛焰是佩服宮律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但身為一個法官卻對被彈劾這種事還能如此超然,真讓他懷疑到底有沒有什麼事能扯動她的情緒。
“這也沒什麼不好的,臺灣法官要接的案子那麼多,連休假都擔心回來看到的是如山的卷宗,也許要放假就只有趁這個時候了。”宮律平靜的笑容中看不出有一絲的心緒浮動。
“大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方商律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當事人一點也不著急,他們這些為她心急如焚的人倒顯得多餘了。
“從你上次遊學回來以後,你就再也沒有休過任何長假了,放個假散散心也好,工作是要盡力,但是也得留些時間給自己。”方禮運疼借的拍拍宮律的肩。
“謝謝爸!”宮律垂下的眼睫掩去了閃過她眼底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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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律將手中的案件和卷宗移交後,回到自己的座位把一些私人的東西一一擺入紙箱中,看來在調查結束前,她有好一陣子不會回到這兒來了。
任何一個法官面臨這樣的情形該是感到屈辱的,可她卻一點感覺也沒有,這不單只是因為她確信自己並沒有做錯任何的決定,還有鬆了一口氣的解脫感。
每個人似乎都以為法官是一種很有權威而輕鬆的工作,不像檢警人員必須出生入死的在槍林彈雨中完成任務,只要光鮮的坐在法庭上敲敲小槌子即可。
又有誰明白,身為一個法官,尤其是刑事庭的法官是一份多沉重的工作。如果說人的生死是神的旨意,那法官法槌下敲定人的生死、判定罪的有無,不啻以人之身行神之事。
神尚且以加罪於人而悲傷;以她一個凡人,卻要來斷定人的罪行有無,又教她怎麼不倍感壓力呢?
身為一個法官,這樣的壓力卻是必然的。也或許是因為如此,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將自己的心情封閉,不放任自己的喜樂而幾乎忘了如何單純的感受了。
她還找得回那種單純而直接的心靈,來感受這人世間的喜怒哀樂嗎?
“這次的事真的是無妄之災,我希望方法官很快就能再回來和我們大家共事。”圓臉的小蘭是她的書記官,這會兒說著又紅了眼眶。
“別哭了!就當我是去度假了。”宮律拍拍她的頭。
“這是什麼世界,像方法官這麼有能力的法官卻要被彈劾,我們的司法界除了隨媒體起舞外,還會做什麼?”晚宮律三期進來的年輕男法官早就對宮律心折不已,乘機忿忿不平的替她叫屈、表達他的支援之意。
一些趕來替她送行的同事都紛紛點頭。
一個嘴快的女執達員更是出聲附和,“就是啊!我看這根本就是那個馬署雄……”
“你說什麼?你知道沒有證據隨便亂說話,我是可以告你公然侮辱之罪的。”馬署雄突然出現,惡狠狠的瞪了那個女執達員一眼,嚇得女執達員連忙把話吞了回去。
一旁幫著宮律收東西的方角律雖然不愛管閒事,可面對馬署雄的高張氣焰也忍不住開金口了。
“她說了什麼嗎?我們只不過在聊最近有隻沒事老愛踩著別人往上爬,看來又笨又慢卻迷倒了一堆人的『麻薯熊』罷了,怎麼你為了她把這麼可愛的熊比成你,實在是侮辱了它,而你還要告她公然侮辱不成?”
她的話一說完,除了馬署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外,在場所有的人都笑開了,就連甚少表露心緒的宮律也微揚了嘴角,看來這個“麻薯熊”的笑話可會傳上好一陣子了。
馬署雄原本要對敢向他出言不遜的人一點教訓,可那到口的怒罵在看到有金不敗之名的方角律,當場又把話全吞了回去,他不會自不量力,認為自己扳得倒方角律的那張利嘴,和她對上,就只有自討沒趣的份。
“算了!我沒空和你這種被彈劾的法官閒聊,那隻會辱沒了我的身份。”馬署雄惡意的諷刺,企圖為自己掙回一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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