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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勾搭”上他的。
啊……對了,那時候她先是看見穿著打扮像昨晚見到他時一模一樣的他,不禁好奇為何有人如此矛盾?明明是出來賞燈觀遊的,卻又特意把自己和外界阻隔分開的人實在好怪。
也許是仗著幾分酒意,也有可能出於單純的好奇,平時懶得管閒事的她,主動向那個男人攀談了。
你頭戴帷帽,還戴面具,難道不會覺得難受嗎?今天是上元節,要好好感受節慶的氣氛才對,別自己悶著了。
她好像是這麼說的,然而那個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連眼角餘光都沒施捨,推開她,繼續往前走,彷彿當她不存在。
本來就不喜歡管閒事,再碰上這種反應,她應該要摸摸鼻子打退堂鼓才是,可從來很少對人事物如此堅持的她,卻追了上去,然後纏了他一整夜。
露水姻緣完全是在她的預料之外,在他取下帷帽面具之前與之後,她完全不認識他,和笙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替他穿妥衣裳,再僱馬車讓人送他回家,也是因為笙歌的描述太可怕,討厭麻煩才出此下策,誰知道會在大存福寺遇到。
接連兩天碰上同樣的人的可能性有多高?
一切都是巧合。
既然如此,順他的意留下來也好。
不能說他是個好相處的人,但看起來似乎也沒那麼壞,至少他沒有“滅口”的意思,她也就不擔心啦!
不過有一點必須注意,他似乎對自己的外貌很在意。
他看起來的確很不一樣,但是並不醜,尤其好像很有錢的樣子,還怕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嘲笑他的外表嗎?
“要是有人朝我扔銀子的話,母豬我也能捧上天。”廉欺世忍不住低喃,然後打了個呵欠。
不知道聽誰說過有錢人各個都有怪癖,興許雷觀月的怪癖就是“在意自己與眾不同的外貌”吧。
“其實……看久了倒也挺好看的……真不知道他在意什麼……”說到最後,終於感到睏倦的廉欺世聲音已經糊成一團。
銀白如雪的發,火焰般赤紅的眼,白皙的面板,看起來不是跟傳說裡的神?一樣神秘尊貴嗎?至少她還滿喜歡的。
“明天醒來後,一定要告訴他……”半夢半醒間,廉欺世對自己許下承諾。
雖然她不愛管閒事,但他是出錢的大爺,適時聊表崇拜之意,應該能促進未來三個月的和諧生活吧!
她可不想天天面對那對主僕的“惡言相向”。
第3章(1)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
今夜偏知春氣暖,蟲聲新透綠窗紗。
——劉方平
元月十七,狂歡上元節的最後一日。
廉欺世待在雷府最偏僻的別院裡,數星星,看月亮,想像外頭有多熱鬧,想著前兩天她幾乎不算是好好的狂歡過——如果喝醉酒,胡里胡塗和男人有染不算的話。
她好想出去賞燈。
大存福寺人潮太多了,平康坊則是誘惑太多,原本她想最後一日即使稍遠了些,也要去昊天觀賞燈,但是雷觀月說了,除非有嚴長風的作陪,否則她不能一個人離開雷府。
原來這就是白吃白喝白住必須付出的代價,她似乎比想像中還要受到更多限制。例如不能任意和人聯絡,尤其是男人;不能單獨會面另一個人,尤其是男人;不能私下與人來往,尤其是男人……諸如此類“尤其是男人”的規範。
給不知情的人聽到了,恐怕會以為做丈夫的有多擔心妻子紅杏出牆。
“唉,麻煩了……”她喜歡輕鬆的生活沒錯,但被束縛的話可是敬謝不敏。
“笙歌姑娘,晚膳準備好了,請移駕到正廳用膳。”嚴長風適時出現,打斷她的思緒。
廉欺世猛地回神,驚覺自己從下午坐到傍晚,杵在窗邊一動也沒動過,腦子裡想著該不該繼續這樣舒服卻不自由的生活,而這不過是她新生活開始的第一天而己。
“呼,真是太可怕了……”揚手揮抹不存在的冷汗,她滿是驚嚇地低喃。
“怎麼了?”
抬起震驚錯愕的鵝蛋臉,廉欺世戰戰兢兢呢喃:“我竟然坐著發愣一整個下午,真是太可怕了……”
她偶爾喜歡忙裡偷閒神遊太虛充當休息,可還未有發愣一整個下午的紀錄。
安逸使人墮落。
廉欺世步伐匆促的和嚴長風來到正廳,雷觀月正好吃完,準備離開。
“你怎麼了?”沒打算和她一起用膳,等到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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