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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把這當一回事了。嚴長風暗忖。
“那到底是什麼事?”廉欺世客客氣氣地問。
“你,就是昨天和我睡過的女人。”雷觀月嚴肅地開口,只差沒指著她。
“呃……我可以說你認錯人了嗎?”她存有一絲絲能夠逃過一劫的希望。
今早笙歌是怎麼說的?不過向他拋個媚眼,就狠狠被教訓一頓?碰他一下就要斷手斷腳?
噢……她可不僅僅“碰他一下”、“看他一眼”這麼簡單而已啊!
雖然口食之聞不可盡信,但她向來相信任何傳言都是“其來有自”的啊!
“笙歌姑娘,我們已經知道你的住處了。”嚴長風故意說出名字,藉以證明他們早已瞭解她的底細。
只不過……他們在大存福寺外看見她時,並不如在僦舍前遇到的那名妓女所言是和某位不能說出名字的大人賞燈,而且從她的穿著來看,也不像名妓女,反倒比較像是尋常人家的姑娘。
廉欺世對這熟悉卻不屬於自己的名字感到困惑。
笙歌?
難道他們把她誤認為笙歌了?
“噯,麻煩了,竟然被你們知道了……”廉欺世垂下頭,用察覺事態不妙又帶了點莫可奈何的語氣,喃喃自語。
這種時候當然得順水推舟把謊言變事實,先求脫身再說。
倘若他們日後去找笙歌麻煩,笙歌有能力和手腕處理這種事,就算不成,也有強而有力的後臺供她撐腰,不怕不怕;反觀她不過是個沒身分沒背景,每天為了攢微薄的飯錢而努力的市井小民,擔負不起惹上官員的後果。
把她的低語當成承認,雷觀月銳利的眸子審視著眼前這個無論有醉沒醉,都給人輕佻隨便感覺的女人。奇怪的是,儘管渾身散發出不正經的隨興,她卻不像個娼妓,連名字都和本人不搭。
所以他到目前為止未用“笙歌”這個名字叫過她。
“你的本名?”高階娼妓通常身分特殊,不少是落難千金,除了工作用的花名外,另外有本名。
“呃……萬十三……”十三哥,對不起了,借你名字一用。廉欺世暗暗在心底道歉。
下意識認為用“萬十四”這個笙歌的本名還是危險了點,她才決定借笙歌上頭的哥哥的名字來用。反正萬家從一到十七,隨便都有人可以頂替,大家族真好!哪像她是獨生女。
“……”很少有連本名都和本人不搭的。雷觀月遲疑了片刻,又問:“你今天和誰在一起?”
“今天?一整天嗎?”不懂他為何這麼問,但這個問題看起來殺傷力不大,她樂得順從他轉變話題。
“從我離開後開始算。”雷觀月修長的指頭輕點桌面,力道不大,卻很有催促的意思。
“唔……那還滿多人的耶……”掐著眉心,廉欺世沒有費時扳指頭算,反正也不夠數。
滿多?她到底一天接多少客人?所謂的高階娼妓,多是被某特定人士包養,她到底還能如何“有效利用時間”?
想來便是一陣無名火,他對自己酒後誰不挑,偏偏挑了個沒節操的女人而感到生氣。
“也就是說……”雷觀月咬著牙開口,隨即發現聲音裡洩漏太多情緒,稍作停頓平撫情緒後,才道:“從昨晚之後,你還跟很多男人睡過?”
廉欺世能清楚感覺出他話中的惡意,差點直覺反應替自己辯解。
雖然不懂他出言羞辱她的用意是什麼,但她現在是笙歌的身分,這男人瞧不起的應該是笙歌,而不是她──廉欺世本人。
“回答我的問題。”等不到她的回答,雷觀月將身軀微微傾向前,目光傲慢的瞅著她。
廉欺世所能想到的回答都是以自己的立場,但,她現在是笙歌。
如果用太過義憤填膺的語氣,恐怕不像長袖善舞、八面玲瓏,見到男人跟見到寶一樣開心的笙歌會對男人說的話,所以她該怎麼說才好?
而且反駁他的話,唯一可能的下場不是一身傲骨受人欣賞,激怒他的可能性反倒大些,不如──
“那個,你在家裡還戴著帽子和麵具不會難受嗎?”她自行決定轉移話題。
雷觀月點著桌子的手指陡然靜止,握緊成拳。
感覺桌子隱隱震動著,廉欺世順著泛起水紋的茶杯往前看,視線最後定在雷觀月身上,發現引起桌子顫抖的人就是他。
看來她似乎說錯話了。
“爺是怕笙歌姑娘會害怕,所以在屋裡仍不脫帽和摘下面具。”嚴長風代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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