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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距離原因,赫義城看不清他的面容,也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內容,只是看見他們面對面站著,看見男人體貼地為賀雅言繫上紅色的圍脖,看見她朝他笑了,然後,男人上前一步輕輕抱了抱她。
心在這個瞬間冷得不行,赫義城不自覺踉蹌了一步。忽然覺得說什麼做什麼都晚了,更覺得大半夜的守在人家樓下的舉動可笑至極。赫義城尷尬地苦笑,站在原地好半天沒動,甚至是賀雅言從他身旁經過,他也默不作聲。
賀雅言走過去又退了回來,待看清站在雪地裡的人是誰時,她下意識問:“怎麼是你?”觸到赫義城複雜的目光,她質問:“是誰批准你出院的?”
赫義城居然笑了,他說:“偷跑出來的。”
賀雅言陡然冷下的神情證明她非常生氣,她拔高了音量罵他:“你是不是瘋了?”
赫義城聲音極低地自言自語道:“我想我也是瘋了。”言罷,在賀雅言驚詫的目光中緩慢地轉過身,一步一挪地走著。
他的傷尚未康復,身體的重量差不多隻靠一條腿支撐著,所以走得很慢。等賀雅言回過神來,他才走出一米左右的距離。
她追上去,扯住了他的手臂,問:“為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得傻了,赫義城呆呆地問:“什麼為什麼?”
被他怔忡的表情氣得恨不得賞他一記勾拳,賀雅言耐著性子很兇地問:“為什麼來?”
赫義城哦了一聲,看了她一眼又移開了目光,盯著雪地半天沒吱聲。
賀雅言見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樣,使勁甩了下他的胳膊:“問你話呢,裝什麼啞巴。”
地上本就滑,加之赫義城站了太久腿腳有點不聽使喚,在賀雅言突來的大力使然下,身子突然向地上歪倒下去。
赫義城腿上的傷正處在恢復的關健期,在冰天雪地裡摔倒無疑是致命的。意識到他栽倒的動作,賀雅言幾乎本能地就抱住了他,承受不住他體重的她被壓倒在雪地上。
顧不得脊背處傳來的悶疼,賀雅言急問:“你怎麼樣?摔沒摔到腿?”
居然享受了把被美女營救的超高規格待遇,赫義城怔忡地好半天沒說出話,只是深深凝望著身下賀雅言被微微凍紅的臉。
賀雅言被嚇壞了,可她又不敢亂動,深怕碰到他的腿令傷勢加劇,以帶著哭腔的聲音說:“你說話啊,是不是摔到腿了?”
刺痛著的心忽然被她湧起淚意的雙眸溫暖了,撫慰了。赫義城不自覺地俯下頭,覆上那張習慣喋喋不休罵他的小嘴,輕輕碰觸,吮吻……全然忘了前一刻他還想著退出。
當兩人的唇輕輕相碰,賀雅言驚詫地瞪大了眼晴,全然忘了反應。
片刻,赫義城不滿的聲音自她頭頂響起,賀雅言聽到他說:“沒人告訴你接吻的時候應該閉上眼晴嗎?”
賀雅言聞言驚呼一聲,邊大力推開身上的赫義城邊惱羞成怒地罵道:“不要臉,色狼。”
原本因她先著地,而他的腿輕輕搭在她綣起的腿上並沒有感到疼痛和不適,而此刻被她大力推倒到一邊,赫義城的腿不可避免地撞了下地面。他噝了一聲,下意識綣起了身體,試圖抱住受傷的腿,瞬間疼得頭臉是汗。
與此同時,顧不得拂雪的賀雅言已站起身急步而去。
聽到咯吱咯吱的鞋子踩在雪上的聲音,額頭沁出汗珠的赫義城求助般喊她:“雅言……”
賀雅言的心狂跳不已,心情尚未平復的她聽到背後的聲音,猶豫著停下了腳步。
抬頭看著她的背影,赫義城深深地呼吸,他說:“雅言,我,疼……”
賀雅言聞言小跑著折回來,將赫義城的胳膊放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費力地把他架起來。然後扶他靠在樹杆上,她衝去路邊攔計程車。
去醫院的路上,赫義城靠在她肩膀上,大手緊緊抓著她的不放,疼得說不出話。
賀雅言不斷地催促司機快開,一面哽咽地說:“你感覺怎麼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時忘了……很快就到醫院了,你堅持一下。”
有什麼比得了此刻她的擔憂更能撫慰他的疼痛,赫義城虛弱地說:“我沒事,就是凍得行動遲緩了,不是疼,你別怕。”
想到他之前為了讓她解決伙食問題總是假裝喊疼,而此刻真正疼的時候居然還不忘安慰她。賀雅言到底沒能忍住,她的眼淚落下來,順著下巴滴在赫義城額頭,她哭著說:“赫義城,如果你敢有個三長兩短,我真對你不客氣!”
赫義城彎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