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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度地沒再打擊他,緩和了語氣說:“我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溫柔,不過職業操守絕對過關。放心吧,等骨折癒合後進行一些肌肉的力量訓練,很快就能恢復肢體的功能,不會有後遺症的,不過前提是……”
“我不想成為殘廢!”赫義城打斷她,意思是說他會配合。
從醫幾年,對於病人的心情賀雅言自然瞭解,難得溫柔地為赫義城掖了掖被角,她說:“你先休息下,儲存體力,等會麻醉過了會有些疼。”
赫義城說了聲“謝謝!”聽話地閉上了眼晴,忽然想到什麼,他叫住要離開的賀雅言,得寸進尺地說:“能不能辛苦賀醫生在治療的同時順便解決下我的伙食問題。”她的廚藝真是不錯,他開始想念了。
再次為他的厚臉皮傾倒,賀雅言轉過頭說:“你倒是一點不客氣。憑什麼啊?”
赫義城彎了下唇,英俊的面孔配以耍賴的笑容,讓他的臉色顯得不那麼蒼白,他有氣無力地說:“你看我現在這麼慘,同情下唄。”
居然和她裝可憐?賀雅言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氣的暴走。
接到賀雅言電話的牧可很快來了,看到躺在床上虛弱的小舅舅,她差點哭了,摸索著握上赫義城的手,她輕輕叫他:“小舅舅。”
明明是冬天,氣溫很低,她卻跑得滿頭是汗,赫義城看了不免有些心疼,回握了她纖小的手,他說:“沒事,正好趁機休息一段時間。”目光觸及她擰緊的眉心,他半玩笑半認真地說:“你看,賀泓勳那小子受個傷把你心疼得夠嗆,為了證明我的地位,也只好使上一把苦肉計了。”
一直以來,牧可都沒有發現自從和賀泓勳戀愛後對赫義城有所忽略了,儘管在她心裡小舅舅佔著無人可取代的重要位置,可心裡多了一個人,情感的分割是必然的,而這種分割會令那個自她五歲起就與她“相依為命”的男人失落。意識到這一點,牧可很自責,她耷拉著腦袋說:“對不起。”
赫義城抽出手敲了下她的腦門,笑罵道:“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嘆了口氣,他悠悠地說:“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的,不是他也會是別人。挺好,他比別人強,無論是哪方面。小舅舅放心。”
赫義城的語氣透著些許傷感,與其說是舅舅,倒像是個失戀的人。不得不說,與賀雅言針鋒相對的過程確實讓他想通了很多,比如對賀泓勳軍人身份存在的偏見,比如對外甥女“過份”的重視使得親情有所扭曲。他明白了,再愛牧可,終究只是身為長輩的疼愛,是與丈夫給予的愛不同的。他呵護的外甥女,需要一個好男人來照顧。
見牧可久久不語,赫義城轉移話題:“那小子沒欺負你吧?要是受了委屈可得告訴小舅舅,副團長我一樣不慣著他,說操練就操練。”
牧可體貼地用紙巾給他擦額頭因疼痛而沁出的汗:“他才不敢呢,有小舅舅撐腰,都是我欺負他。”湊到赫義城耳邊,她孩子氣地說:“告訴你哦,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癢。”
原來還有這弱點,挺好!摸了摸牧可的頭髮,赫義城壞壞地給她支招:“以後他敢不老實你就使勁撓他,撓到服為止。”
牧可煞有介事地點頭,與敲門進來的賀雅言對視一眼後,三個人都樂了。
赫義城住院的訊息很快就被賀泓勳知道了。無論是身為未來的外甥女婿,還是戰友同志關係,他必然都是要來看望的。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原本其樂融融的探病卻變了味,不單令他喝了回醋,還得罪了小女友,造就戀愛以來第一次的,冷戰。
賀赫兩相爭
赫義城受傷的訊息賀泓勳是去師部開會的時候獲知的。和陸湛明打過招呼,他直接去了醫院。給妹妹打電話詢問病房號時,賀雅言嘻嘻笑著問他:“哥,你是來看赫義城啊,還是衝嫂子來的?”
並不知道牧可週末休息了,原本還打算看完赫義城去C大接她一起吃晚飯。賀泓勳快速切斷了電話,邁著大步去病房了。又是半個月沒見,他想她了。
驚喜來了誰都擋不住。還沒等到病房,賀泓勳就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小人兒。儘管隔著一段距離,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背影。牧可穿著厚厚的棉服,圓滾滾的樣子顯得格外嬌小可愛。
就在他準備發揮機動速度快的優勢上前拉住她的時候,左銘煌突然從前面病房走了出來,看到牧可,他臉上的笑容溫柔且親切,見她厚厚的裝扮,他打趣道:“喲,這是誰家的小丫頭啊,怎麼胖成這樣,還走得動路嗎?”
“像我這種沒心沒肺的人,體重是很輕的。”牧可咯咯笑,聲音依舊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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