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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將近十二點,和易理明通了個電話,囑咐了下比武大賽的事,賀泓勳坐在辦公室裡發呆。其實,這麼“奢侈”的事情他很少做,主要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有點睡不著。下意識摸了摸脖子,牧可牙齒磕到他肌膚的觸感似乎還很明顯,有點微痛,有點……酥麻……
再次翻開受訓學員名單,望著牧可的名字,他想起四年前接到軍訓任務後點名時的驚訝,賀泓勳笑了下,那笑容帶著空前絕後的傻氣,與他營長的身份很不相配。
牧可!他以為是巧合,畢竟這個世界上重名重姓的人太多了。可當外表看似嬌柔的女孩挺著小腰板和他犟嘴的時候,他就確定她是那個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傢伙”了。
賀泓勳出生在一座海邊小鎮。從他家到海邊步行幾需幾分鐘。很巧的,牧可的家鄉也是那裡,當小小的她勉強可以走穩路的時候就已經光著腳丫在沙灘上手舞足蹈地玩了。
六月晴朗的天空忽然飄起了雨。跪在沙灘上堆城堡的小牧可對於天氣的變化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她怔怔地抬起了頭,卻聽到背後傳來一個男聲:“喂,小傢伙,淋溼了會生病,趕緊過來。”
被喚作“小傢伙”的女孩兒皺著眉毛辯認不清是在叫誰,她爬起來,還沒來得及揉揉發麻的腿,已經被人橫抱了起來。
受到驚嚇,小小的身子不安份地掙扎起來,稚嫩的童音帶著威脅的味道:“你是誰啊?幹嘛抱我?你敢拐賣我的話……我讓我爸爸斃了你哦……”到底是太小,一連串說這麼多話不僅底氣不足已經有點小磕巴了。
瘦高的男孩聞言笑了起來,把她抱到附近的廣告傘下放到地上,問道:“小傢伙,怎麼一個人在海邊玩?不知道要躲雨嗎?你家裡人呢?”
“你又不是警察叔叔,幹嘛,問這麼多?要我先回答哪個啊?”牙尖嘴利的小牧可並不領情,她喘了口氣,仰著小臉提醒:“還有哦,我不叫小傢伙,我有名字的。”
男孩差點被她戒備的神情逗得笑出聲,惡作劇般抬手碰歪了她白色的棒球帽,挑著濃眉問:“那就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似是不滿他的靠近,小牧可歪著腦袋瓜兒朝他瞪眼睛,氣鼓鼓地說:“我都不認識你,才不要告訴你我叫牧可呢。媽媽說,說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原來叫牧可。男孩似笑非笑:“小傢伙。”
“你可真笨。”小牧可生氣了,她雙手叉著腰,眨巴著黑黑的大眼晴再次糾正:“說了我不叫小傢伙!”
男孩看著她稚氣的臉蛋笑了,他蹲下來與她平視,邊伸手幫她整理棒球帽邊說:“帽子歪了,哥哥幫你弄弄。”話語間,他淘氣地笑著將她的小帽遮兒轉向了腦後。
渾然未覺的小牧可撇嘴:“那,那也是你弄歪的,我不會說謝謝哦。”
“如果我送你回家的話,你是不是要說謝謝呢?”
“我可以自己回家。”
“你這麼小,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那,那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壞人。”
“我像壞人嗎?”
看著他被太陽曬得有點黑的面板,小女孩兒撓了撓微紅的臉蛋,嘟囔著說:“我不知道……”
就在這時,小牧可聽到有人叫她,回頭看見媽媽打著傘急走過來,她笑彎了眼晴,揮著手臂喊:“媽媽,可可在這兒。”
年輕的女人老遠就看見女兒被男孩抱到廣告傘下避雨,她微笑著道了謝。小牧可一蹦一跳地跟著媽媽走,上氣不接下氣地問:“媽媽,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爸爸不是說,說生病了要多睡覺嗎?”
男孩的手插在褲兜裡,聽見女人柔聲輕責著:“可可越來越調皮了,趁媽媽休息的時候偷溜出來玩,是不是該打小屁股啊?”
女孩的手被媽媽牽著,她仰起緋紅的小臉調皮地打岔:“媽媽,你昨天教我的單詞我學會了,我背給你聽吧……”
男孩沒有聽清女人如何回答,只看到她摸了摸反戴著棒球帽的小腦袋,寵愛的笑了,笑容溫柔而慈愛。然後小傢伙絮絮地背了幾個英語單詞,之後走遠的她忽然回過頭來朝他調皮地做了個鬼臉,嬰兒般天真的臉龐在綿綿細雨中顯得狡黠的可愛。
那一年,賀泓勳十五歲,小牧可五歲。
同年冬天,牧凱銘調任,牧可離開海邊小鎮來到A城。二年後,牧宸出生。
之後的很多年,牧可一直生活在那座美麗的北方城市。她和所有同齡的男孩女孩一樣被送小學校門,然後考中學,上高中,之後以接近滿分的英語成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