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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的壓力。這許多年來,他一直靜靜地待在我身邊,默默地付出。而我,又在做什麼?不停的拒絕、不斷的傷害、源源不止地給他的心增煩加亂,他仍無怨無悔,一如往昔。天,這樣的好男人,還不是來一個減一個?來兩個滅一雙?
我的心漸漸柔軟。
細節?呵呵,你好貪心。
呂懵就這樣把那隻戒指戴到了我的手指上,然後牽著我的手送到他的唇邊,輕輕地烙一記印,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我:“嫁給我……”
心,化了化了。
我微笑,捉弄他:“為什麼?”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他早就把我研究的清清楚楚:“我愛你。瀅瀅,你知道的,我愛你十四年了。”
我看他,不再說話。與他的眼睛對視,十四年的風風雨雨,像放電影一般在我的腦海裡閃出一個又一個令我暈亂的片斷。我在他的眼裡看到自己的眼睛,我終於把自己看的清清楚楚。
我的胸襟原不寬大。我表現得逼真而已,或許那般寬大的胸襟只不過是我善意的嚮往。
抱住了眼前這個剛剛講了“我愛你”的二十四歲男人。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誓言。
我發現我流淚和微微的窒息。
半年後,我帶著全部的夢想,做了呂懵的新娘。
這年我十八歲。
如果故事發展到這裡就結束,我相信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的結局。
《水晶鞋與玫瑰花》裡,灰姑娘終於等到心愛的王子,他把她接上了通往金碧輝煌的宮殿的馬車,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誰都會喜歡童話故事的結尾,但生活不是童話。
我記得有首打油詩,頗具詼諧趣味,且表達了相當的真實感——琴棋書畫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它,而今七事皆變更,柴米油鹽醬醋茶。
這才是生活的本質。
我與呂懵真正地生活在一起有四年了。
是的,變了。
不是突發的,是潛移默化的,靜悄悄的,理所當然的。
通常人們習慣把結婚稱為喜事,可我總是不知道喜在何處?喜在兒女之累?生活之累?疾病之累?衰老之累?生存競爭之累?
我這種人在佛教中被稱為鈍根,我明明能預見生活的種種虛幻,看清婚姻的實質性肓目,卻
仍如飛蛾撲火,義無反顧,淪為生活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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