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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夢,如果昨天晚上,如果……
她才想到昨天晚上眼淚就流了下來,其實她一直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她只有十九歲,本該是無憂無慮上學的年齡,可是生活從來艱難。其實那些也無所謂,無論多苦,多難,可日子始終還是過過來了,她有弟弟,有漸漸成長的年齡和強壯的身體,日子本來應該是越來越好的,可是她是倒了什麼黴被賣到這個破地方來,又是倒了什麼黴和這個男人攪和在一塊。
她所要的一切如此簡單,只是回家,只是回家而已。為什麼都不成全她,為什麼。
舒言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淌。委屈,無以言明的委屈,她流著淚,掀開被子下床,身上有青紫的傷痕,走起路來也疼。衣帽間裡全是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細緻規整。這些衣服也是有身價的,襯得擁有它們的人,愈發的高高在上。
舒言那把些衣服全從衣櫃裡拿出來扔在身上,然後踩上兩腳。最後在身上套了一件襯衫,襯衫有些大,長長的的下襬飄起來像是裙子,她沿著樓梯下樓,直直的走到門邊,開啟門,腳還沒有邁出去——
“小姐,齊先生吩咐了,您不能踏出這個門。”
面無表情的兩個男人,一左一右。他們擋在半空中的兩隻手橫亙開兩個世界,舒言咬著唇往前衝,不過一步而已,她只走出了一步就被抓著了。兩個男人各自抓著她的一條手臂,然後把她架回客廳,扔在了沙發上。
“小姐,請不要為難您自己。”平靜的聲音,再配上沒有表情的臉,像是兩臺機器。
為難誰?為難她自己?舒言覺得好笑,抓起旁邊的一個花瓶朝那人砸去,那人閃身躲開,和另外一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回了門外。
屋內很快傳來砰砰的聲音,其中一個男人拿出電話打給齊貝川。“先生,小姐在砸東西了。”
電話裡能聽見那動靜,砰,砰,一下一下傳來。齊貝川挑挑眉從椅子上站起來,他走到窗邊,俯看著整個城市沐浴在陽光中的情景,那樣的絕美,可是誰能想到,去年的這個時候,地震奪去了多少人的生命。人的情緒就像是這大地,壓力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發出來,可最終,仍然會歸於平靜。“會砸東西是件好事,我還怕她不砸呢。你們不用管,每隔一個小時進去看看就行了……”他平靜的說。
“是的,先生。”
結束通話電話,齊貝川仍然站在窗邊,他默默凝視著這個城市,良久。
助理敲門進來。“齊總。”
齊貝川回過神來,一邊拉開椅子一邊問他:“什麼事。”
“這是慈善晚宴的請帖,七點鐘。”
齊貝川接過來,看了看,又放下。“我知道了。”頓了頓又問:“這幾天張寧坤那邊有沒有動靜。”
“張總這段時間有空仍會去東區,另外,他私下和廠區那塊地的擁有公司進行了接觸……但是,似乎並沒有實質的進展……”
“打聽一下那家公司的業績怎麼樣,他們是不是有賣地的打算……”齊貝川說著又停了停,道:“你讓人去問的時候,低調點,隱晦點,連齊氏建設也別提。”
“知道了,齊總。”
助理出去之後齊貝川又拿起一旁的幾張圖片看了看,榕北新城,濟城,榕北老城,三足鼎立之勢就要形成,景山那一片區域,張寧坤究竟在圖謀什麼。
中午的時候接到保鏢打來的電話,說是午餐舒言沒有動過,連早餐也沒有動過。齊貝川聽完後挑挑眉,說:“既然她沒有胃口,那你們就撤下唄,對了,把冰箱裡的蔬菜,糕點,水果,罐頭……只要是能入口的東西,都撤了。”
保鏢一怔。“那小姐餓了怎麼辦?”
齊貝川笑。“我下了班就回來,餓不死她的,她不願意吃,那就不吃唄。”
“明白了,先生。”
齊貝川緩緩把放電話放下,搖了搖頭。
下午回家時她木偶一般坐在沙發上,齊貝川繞開一片狼籍走到她面前。“你可真能砸。”他感嘆,整個客廳,電視,杯子,花瓶,廚房裡的碗,能砸的她都砸了,連頭頂的水晶燈,也碎掉了一大半。
舒言聽見他的聲音抬了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把頭低下去,卻不料肚子突然一響,她惱恨的往茶几下踢了一腳,也不知是在氣他還是在氣自己。
“餓了?”齊貝川掃了掃沙發上的垃圾,在旁邊坐下來。
舒言看他一眼。“是。”
“砸夠了?”
舒言瞪他一眼。“沒有。”
“氣消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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