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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是徹底沒力了,連眼皮都懶得睜一下,齊貝川問她要不要洗澡,她順服的點頭,又問她是不是要他幫忙,舒言仍然點頭。
齊貝川誇她。“真乖。”
舒言抬了抬手,又慢慢的滑了下去。
齊貝川輕輕笑了笑。
洗完之後舒言困極了,挨著枕頭動也不想動一下,偏偏齊貝川興致極濃,摟著她的腰還要說話。
他玩著她的手,摩挲著手指上的繭,問她。“你想我叫你什麼?喬喬?舒舒?言言?”
舒言簡直想打人,皺了一下眉頭表示不滿,隨即翻了身背對著她,齊貝川並不勉強她,一下一下摸著她的背。“舒言……”他輕輕的叫她名字,滑下去抱住她。那感覺很好,好到他一點也不想放開。
他又湊上去吻她的背。
“你有完沒完,你是狗嗎,要做幾次才夠。”厭煩到極致的聲音。
齊貝川怔了一下,噗的一下笑出了聲,他翻過去親了親她有些腫的唇,道:“睡吧,不鬧你了。不過,你想有完啊……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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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齊貝川起床的時候舒言就醒了,聽見拖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他出去不久又回來,嘴裡還哼著歌,咿咿呀呀調子,舒言沒聽懂,只把閉著的眼睛緊了又緊,在心裡罵道:難聽死了。
忽然臉被輕輕的拍了兩下,舒言惱怒的睜開眼睛,卻看見他綻開一抹笑容,晃了晃手上的兩根領帶。“給我挑一根。”
舒言想起以前他也讓她挑過領帶,這樣好興致愈發讓人煩躁。“紅色那根。”她的聲音恨恨的,在心裡惡毒的詛咒,讓你這樣配,難看不死你。
齊貝川低頭瞅了一眼,又看了看她,在她面前把另一根系上。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可是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卻表達著對她這種行為的蔑視和嘲笑。舒言愈發煩躁,連這一點小事都被他壓著,還讓不讓人活了。她翻了一□,再不理他。
沒多久從門外傳來阿修的先生。“先生,可以走了嗎?”
“就來。”齊貝川回道,腳步朝門走去的聲音,可下一秒床卻一斜,他的味道直撲入鼻,隨即唇上火熱,舒言睜開眼看著他,用手去推他,他不以為意,吻夠了才鬆開。“呆會兒有人送早餐上來,中午也是一樣,至於晚餐,我……回來再安排。”
“不稀罕。”舒言冷聲道。
他挑挑眉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視線有些凜洌。這樣的勢弱讓舒言愈加壓抑,索性又翻過身背對他。
“你安分一點,別給我耍什麼花樣,你玩不過我的,不要浪費自己的精神。還有,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發起瘋來會做出什麼事,老實說……連我自己也不太明白。而你……最好也別打算來研究我,因為後果,我怕你承受不起。”他的聲音平靜,可平靜之中自有一種壓迫之感,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一種一觸即發的危險。
門關上,整個空間都安靜了下來。舒言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視線緩緩掃過整個房間,乾淨整潔的風格,傢俱地毯沒有一絲拖沓,她腦中一字一字的回想著他剛才的話,擁著被子坐了起來。
齊貝川習慣了這樣的方式,高高在上,什麼都在掌控之中。可誰能決定另一個人的生死自由,他是上帝嗎,舒言恨恨的想,她的命是她的,自由也是她的,人生也是她的,誰是控制得了她,誰也不行。
這樣漸漸提了一些士氣起來,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樣計程車氣卻漸漸消失於無形。就像是一場考試,不斷的安慰自己能透過,畢竟成績還沒有出來。可是又無比清晰的知道其實過不了,因為題目答得實在太糟糕。
舒言也無比清晰的意識到,她現在處境實在太糟糕。她活了十九年還要多上半年,從七八歲起明白這個社會賦於每個人的差別,有人的地方,就有階層,高階層高高在上,低階層苟延殘喘,權力和財富在這個社會結構中扮演了最重要的兩點,所謂的公平和法律,不過就是權力和財富擁有者的工具而已。
而齊貝川,恰好兩者皆有。
而她可以利用的資源,不過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她怎麼和齊貝川鬥,怎麼能逃開他回家。
這樣的絕望籠罩著她,漸漸的把她吞噬,舒言閉上眼睛,多希望這一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