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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
行了這一路,他又何曾主動跟她說過話?
懷烙忽然感到一陣暈眩,頓時腰力不支,身子一倒。
出乎意料的,一隻力臂猛地一伸,將她扶住。
她抬頭,看著這個攙扶她的男人,不知他是出於一片同情好意,還是存有舊日的……感情?
“懷孕了就別逞強,”只聽他低聲道:“走了這麼久,也不提出要歇歇。”
語氣中,似有責怪之意。
怪她不憐惜自己嗎?
原來,他看出她懷孕了。也難怪,這微聳的肚子,連流匪都一目瞭然,何況向來心細如髮的他?可他為何一直不動聲色?
“這又不是你的孩子,操什麼心?”似乎在賭氣,把頭側到一邊,懷烙冷冷的答。
“格格!”
碧喜一聽之下,急道:“胡說什麼呢?!”
“少多嘴!”懷烙瞪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洩露真相。
“格格,事到如今,您還裝什麼呢?葉公子再笨,也懂得算時間吧?”碧喜嘆道:“ 他會算不出這孩子是自己的?”
“你……”懷烙心兒猛跳,雙頰頓時羞紅。
“碧喜,已經脫險了,不必再討好我了。”不料,葉之江卻如此答。
“什麼?”碧喜一怔,“孩子是您的,我沒說錯啊!”
“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幫你們,才這樣說的。”俊顏冷酷,話語更傷人。
“葉公子,你傻了嗎?”碧喜叫起來,“我們格格懷胎五月,你也不掐指算算,這能是別人的孩子嗎?”
“我一個男人,哪看得出多少月啊。”他依舊不為所動,事不關已的說:“隨你們怎麼說。”
“你……”碧喜憤慨,狠不得撲上去,給那可惡俊顏一拳,“自己的孩子,卻不認賬?葉公子,我真是看錯了你!”
“皇帝的女兒不愁嫁,我離開了,自有後來人。”他再次道出絕情的話語,像一把劍,刺向懷烙脆弱的心。
“我們格格是那樣朝三暮四的人嗎?”碧喜差點兒氣得哭了,“她為了你,與皇上關係鬧僵,現在要出宮生孩子,你居然……居然還懷疑她?欺人太甚!”
“她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嗎?”葉之江輕笑,“我只知道,她主動嫁給我的時候,也只見過我兩次——如此輕率的女子,叫我怎麼想她?”
“如果她真有別人,為什麼這次出京,那人不來?”碧喜大嚷。
“大概就像我當年一樣,因為被迫的,所以躲著她吧。”俊顏淡淡看了懷烙一眼,不帶絲毫感情。
一股寒涼自心底生起,懷烙只覺得自己處在寒風冷冽的荒原之中,孤獨無依。
方才被他救下時產生的一點點暖意,此刻蕩然無存。
她們之間,果然是孽緣,每次一見面,都是傷害。
“你自己說,孩子是我的嗎?”他轉視她,絕情地問。
她該怎樣回答?
已經傷得這樣深,還要再受侮辱嗎?
“不,當然不是。”懷烙答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
碧喜呆住,不敢相信主子如此言語,好一陣子的寂靜。
“聽見了?”葉之江朝碧喜一笑,“她自己都這樣說了。”
彷彿聽見自己的心臟像花朵一般,一瓣瓣裂開,凋落……懷烙強忍著,從容冷靜地瞧著他,堅守對峙的謊言。
絕望的悲傷在,她拋棄一切,僅剩矜持。
什麼都沒有了,能維持的,只有一點點尊嚴。
“葉公子貴人事忙,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了,在此分道揚鑣好了。”她回眸,對碧喜道。
碧喜在哭,代她哭泣。
然而這一刻,她卻像流乾了全有淚水,雙眼是空洞的。
她看見葉之江一言不發,轉身離開,黑色的衣衫融入黑夜,忽然覺得這個男子真的自她生命中抽離而去了。
她深深吸進一口曠野的氣息,抬頭仰望仍在月邊掛著的星。
看到笑臉,就是祝福嗎?
為何她覺得,這星月似一個諷刺,嘲笑她的遇人不淑。
來到承德,安定下來,懷烙忽然有一種不打算再回京的慾望。
她沒住行宮,自己在市坊之中,擇了一所小小的庭院。
庭院每日裡充滿了孩童的笑聲,因為,她收養了許多孤兒。而其中,又以漢人的孩子居多。
自京城到承德這一路,失去了侍衛的保護,卻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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