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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臺之上的簫淑妃“咦”了一聲,恰好伶人合奏,蓋過了她的聲音,皇上顧著看歌舞,也沒有注意到。
世子坐在楚王身邊,本來只是埋頭品嚐宮裡的糕點。聽到身邊一眾驚歎聲,這才抬頭看向領舞的女子。這女子容貌並不算絕色,但是她的舞姿十分優美,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世子也多看了幾眼,不經意間瞟到對面的臉色蒼白的德王,德王緊緊盯著舞女,神情僵硬。世子有些奇怪,湊到楚王耳邊問道:“父王認識領舞的人嗎?”
楚王瞪他一樣:“你以為我誰都認識啊?”
世子更奇怪了:“那德王幹嘛那副表情?”
楚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注意到了德王的不對勁,父子倆相視一眼,都沒有再說話。
一曲終了,領舞的女子遙步上前,柔柔地躬身道:“環兒恭祝父皇福澤蒼生,四海昇平。”
皇上一愣,細細思索卻沒想起這是誰。倒是太子身邊的太子妃離得近看清了,驚訝道:“這不是三弟家的徐氏嗎?”
德王突然起身,大步走到那女子身邊跪下,沉聲道:“是兒臣的側妃徐氏,衝撞了父皇,還請父皇恕罪。”
女賓中,德王正妃嚴氏也慌慌張張地奔過來,跪在一邊,使勁拿眼剜著那側妃,口中道:“是兒臣御府不嚴,才讓這不知禮數的東西汙了父皇的眼,父皇恕罪。”
德王妃一席話叫整個宴席都靜了下來,德王簡直快氣死。徐氏雖然是沒經通報就登堂跳舞,但皇上原本心情好,多少也沒生氣。他雖然一直知道府內嚴氏與徐氏水火不容,卻沒料到嚴氏眼看徐氏可能遭殃,不管不顧就要來踩一腳。這可是御前,皇上還沒表態,她就敢發話越俎代庖,蔑視皇威。見嚴氏張口又準備說話,德王忍無可忍輕叱道:“還不閉嘴。”
皇上“哼”了聲,扭頭問簫淑妃:“歌舞不是你負責嗎,可知此事?”
簫淑妃一愣,繼而柔柔地笑道:“臣妾才疏學淺,做不來這些事,都是交給女官們做,臣妾也就是到場看看,確實不曾注意到她怎麼進來的。”說罷,她回頭看著身後的女官,“梅女官,這是怎麼回事!”
梅女官刷地跪下:“都怪奴婢,今日伶園來來往往的,奴婢失察,沒能注意到不是原先的舞女,請皇上降罪。”
下面的徐氏此時後背已經溼透了,她不知道來跳了個舞,居然引起了這麼大的風波,她本想辯駁,一側頭看到德王的眼神,嚇得趕緊嚥了回去。
皇上看看了地下跪著的三人,招了招手,讓他們都起來,德王舒了口氣。皇上剝了顆龍眼,緩緩道:“老三。以後不要再出現這種事。”
德王跪下磕頭道:“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這事就算了了,皇上沒打算追究下去,在場官員都安了心。楚王適時從下人手中接過裱好的字,朝皇上笑道:“皇兄要看臣弟的字,臣弟可是帶來了。”
皇上這才又起了興致,臉色轉晴,大臣們察言觀色,也都紛紛說笑起來,彷彿剛才那一場風波根本不存在。
第4章 不祥之兆
宴席結束後,離宮門下鑰還有些時間,德王領著家眷送舒貴妃回宮。
到了嘉慶宮,何女官遣走無關的婢女,殿門一關上,舒貴妃就重重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也為之一顫。
“跪下!”
德王斜瞟了一眼跪下去的嚴氏和徐氏,徑直坐到一旁去了。
“母妃,都是這個小賤人,方才宴席中她藉口胸悶說要出去走走,半天都沒回來,兒臣還以為她迷路了。哪知道她竟然有這樣的本事,躲過了淑妃的眼睛,跑到席上去獻舞。”嚴氏一邊說一邊狠狠地瞪著徐氏。徐氏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嚴氏最見不得她這個樣子:“母后……”
“住口!”舒貴妃指著嚴氏,“非要活活氣死本宮嗎!”
嚴氏只得住了嘴,猶自不忿。整個殿裡就剩下徐氏的抽噎聲。舒貴妃伸手指向她:“你,給我好好講講,到底怎麼回事!”
徐氏嚇了一跳,斷斷續續道:“大概十天前,在大公主的宴會上,呂侍郎的夫人問妾身準備了什麼禮物恭賀父皇,見妾實在準備不出像樣的好禮,又聽聞妾出閣前曾拜墨娘子習過舞,便提議妾身舞一曲獻給父皇。但宮廷歌舞都是伶園一早備好了的,妾身沒法上場。還是呂夫人,她認識伶園的管事娘子,幫妾打了掩護,這才去獻了舞……”說到這裡,她突然大聲起來,“母妃,妾身根本不知道會這樣啊,妾身只是想給父皇一個驚喜。”
“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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