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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量。”
“你還是去玩吧,不用真把我當回事,我來也就是給我爸混安心。”
葛萱拿著話筒,呆住了,“你說什麼,江齊楚?”
她嫌他名字中間的“齊”字彆嘴,很少叫得這麼完整,江齊楚分明感覺到了她的不快,垂著頭,轉身去方廳的桌子前坐下。“他不是擔心我成績,是怕我不上學,回了林場,知道嗎?”
葛萱差不多能理解江盛的苦心,放下電話,走出來,看著比往常更沉默的江齊楚,對他方才喪氣到氣人的說法,也就不再追究。“那你怎麼辦啊?”根本就不想上學,可是他爸也無論如何不會放他回鄉下。
江齊楚說:“就聽他的上高中唄。”他神態平靜,望著院子裡大片的黃花菜,“其實他想多了,我就是不上高中,也不會回林場的。因為我媽希望我留在這邊。”
如果不是媽媽的意思,他早就回去了吧,悶不作聲的人常常是最倔的。
夏日午後的輕風掠過屋子,掀動桌上的課本嘩嘩作響,一根鉛筆也隨風滾動,跌到地上摔斷了腦袋,主人卻連看都不願看它一眼。
葛萱在這樣的氛圍裡,委實提不起教書育人的興致。彎腰拾起鉛筆,拿著江齊楚剛給果樹修枝的美工刀,蹲在門口細細削了起來。微小的打著卷的木屑落地,很快被風吹得不知去向。葛萱盯著被削尖的筆芯,吹了口氣,忽然說:“江楚,要不明天你跟我去聚會吧?”
江齊楚一下沒轉過筋,什麼聚會?
“我初中同學有一半是原來咱班的,李志光他們,你也不是不認識。”
葛萱的想法是,江齊楚壓根就沒打算學習,自己也就沒必要在他身上多浪費時間,反正只要他每天到她家報道,就能向江盛交差。既然這樣,沒必要大好的假日裡,兩人都對著課本痛苦。於是,第二天,袁虹和葛冬洋上班走後,江齊楚把課本一扣,到前院狂摘一通櫻桃,交給葛萱洗乾淨了。亮晶晶紅豔豔的一盆,放在葛棠面前。
葛棠狐疑瞟著那兩人心虛的笑容,推開櫻桃,“我胃疼。”
葛萱給江齊楚一個不出所料的眼神,從口袋裡掏出十塊錢,“我要出去,你中午自己買飯吃吧。”
葛棠問:“你上哪兒去?”
葛萱又掏出十塊來,“再買點胃藥。”
葛棠鄙夷地看著她姐的行為,拿了顆櫻桃塞進嘴裡,“幾點回來?”
葛萱大喜,“咱媽下班之前。”
坐上江齊楚的腳踏車,二人興高采烈地會同學去了。
葛萱的初中同學,江齊楚也認得大半,即使小學時並沒有多麼要好,久別重逢上了酒桌,自然也被當成重點圍攻物件。江齊楚被灌了兩輪,去洗手間路過葛萱那一桌,她跟幾個女同學說起什麼,笑得很大聲,他迷迷糊糊的恍然明白她為什麼把他帶來了。葛萱開始還挺慶幸自己有擋箭牌,吃完飯去唱歌的路上,眼看江齊楚走路打晃,暗叫不妙。
到了歌廳,李志光他們幾個又拖了一打酒進來。葛萱心知再這麼放任下去,不用小棠舉報,家裡一聞這酒氣熏天的,也得破案。趁著遞麥克風的機會,坐到李志光身邊,“你們寒假不還在一起玩嗎?這才幾個月,又弄得八百輩子沒見著似的。”
“你說江齊楚?打小學畢業以後我就沒怎麼見著他呀。”李志光摸不著頭腦,“寒假哪跟他玩了,我一冬天都在我奶家,開學才回來。”
葛萱感覺這話顛覆了自己的某個記憶,來不及細想,被歡呼聲奪去注意力。江齊楚一手一隻扎啤杯,口朝下示意杯空。葛萱目瞪口呆,這傢伙還真能喝。藉口去洗手間,跑出去打他傳呼:速回家,有要事。爸爸。
李志光很掃興,“難得出來一回……”不過也沒辦法,對於家長的召令,初中孩子一般還是習慣性遵從。
江齊楚收起傳呼,沒讓他看到後面的“女士代傳”四個字,抱歉地說:“改天我找你們出來吧。”起身,沙發上落了把鑰匙。
葛萱一摸口袋,“哎?我腳踏車鑰匙呢。”
江齊楚訥訥地:“這把是你的嗎?”
葛萱不假思索,“是,沒錯。”接過鑰匙,說,“你要請吃飯也叫上我啊。”
江齊楚笑得不自然,“呵呵。行。”
有同學問道:“我怎麼沒見你騎腳踏車啊,葛萱,啊,我說今天這酒喝得少麼。”
江齊楚才走到門口,聽見這話,兩腳一絆,被身邊送他出門的同學扶住。
葛萱大聲說:“你看你看,幸虧這沒騎車子,人摔一下爬起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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