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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這要換成別人這麼問,明顯有罵人的嫌疑。江齊楚清楚葛萱沒有侮辱他的意思,還是稍微受了點打擊,長呼一口氣,“能。”
葛萱點頭,又問:“音標呢?”
“寫不出來……不過認識。”
“那就行,我給你講基本句式吧,完了剩下的就是背常用單詞了。”
句子一列出來,全是最簡單的,感覺江齊楚一下就會了,只是不認得單詞。葛萱實在不懂怎麼講吓去,翻書念起課文來,邊念邊讓他翻譯,生詞就講幾遍用法。初一上學期的英語課程,兩個小時就過完了一遍。
葛萱覺得進度太迅猛了,容易給人造成應付的錯覺。可是讓他做課後習題,半本書做下來,七七八八竟也對了大半。解釋為入門課程的簡單,打算稍做休息後一鼓作氣,把下半學期的也講了。
兩人去前院的樹下摘櫻桃吃,江齊楚個子高一些,站在凳子上,負責收穫她和小棠平時夠不著的上半部區域。葛萱替他扶穩凳子,手裡捧個小盆在下面接著果實,見到特大個兒紅透的,吹去上面浮灰就塞嘴裡。吃得沒有摘得快,盆子很快就滿了,江齊楚跳下來,小心翼翼避著腳下的菜葉。
今年雨水厚,櫻桃結果也多,但似乎沒有去年的味道好。
江齊楚說是因為樹齡的問題。“這種樹的壽命短,只有中期幾年結的果才好吃。早期的酸,晚期的硬。”
“是嗎?”葛萱對他的說法將信將疑,“你家承包那山不是沒種成果樹嗎?怎麼知道這些?”
“小時候在林場住,那兒什麼果都有。”江齊楚捏著一顆櫻桃,“還有像這麼大個兒的山野果,叫託巴,灌木柯子里長出來的,比櫻桃好吃。這兩年回去都不好找了。”
他在說起這些事的時候,會神采飛揚,跟平常蔫巴巴的江齊楚判若兩人,葛萱小學與他同桌,那時就發現他有這個特點。他對鄉野的描述生動,果樹啊,山花啊,草柯里的蛇蟲啊,樺樹上的小松鼠啊,惹得葛萱回家就讓爸帶她去看。葛冬洋沒時間,袁虹又不理她這些無聊請求,她只能繼續聽江齊楚講,然後嚮往。
上了初中之後,也有同學家居鄉下的,放假的時候,葛萱跟著去看了幾次,開始是新鮮好玩,後來每次去都是一樣的景緻,也就不再稀奇了。感覺實景反倒不如聽江齊楚說的有趣。
聊了一會兒,葛萱說:“再把剛才的順一遍,要是能過的話,咱看下一冊吧。”
江齊楚拿把美工刀,正把一些泛黃的枝尖切下來,聽到她的話,立馬大眼黯淡,一副被打回原形的慘相。
葛萱看得好笑,“你就那麼不愛念書?”從剛才的進度看,他並非沒有基礎,也不是不會學東西,只是不願。葛萱問他:“你很想回林場當農民嗎?”
雖然說不出人各有志的道理,但是在考大學和當農民兩方對比下,江齊楚的選擇顯而易見。葛萱沒有瞧不起農民的意思,只是單純地發問,她想知道江齊楚的真實想法。
江齊楚並沒正面答她,卻說:“我就希望我們家那座山能種樹結果,特後悔撿下來那石頭塊子下山亂蹦噠。”說著抬頭看葛萱,不知道自己這番話她聽了做何反應。
葛萱聳聳肩,忽然想到了許歡,心不在焉說道:“種樹的話也挺好,起碼你媽也懂這些技術,可能就不會鬧成現在這樣。”許歡也沒有考大學,可她斷定他學習成績不會差,且家裡也算書香門第,那又是為什麼放棄升學?
半晌沒聽到江齊楚說話,一抬頭見他正思緒莫辨地盯著她看,葛萱一拍腦門,心怪自己胡說八道觸及他不快的記憶。屋裡電話適時響起,鈴聲順著敞開的門窗傳出來,葛萱二話不說逃離肇事現場。
許歡,嚴重相信那是愛(十五)
電話是葛萱的初中同學打來的,昨天葛萱在媽媽的指揮下,撒謊說今天上午家裡有事不能去,以為就這麼錯過了。結果幾個要好的同學一商量,把聚會挪到了明天,葛萱一下沒理由對付了,只好應下來。
同學說:“這回不行再變卦,要不上你家找你去。”
葛萱沒轍了,掛下電話,商量江齊楚,“你明天下午再過來行嗎?”
江齊楚聽到了她對著電話的說詞,沉默了一下。
葛萱覺得也挺不好意思的,這剛補一天課,第二天就把上午的給取消了,根本是成心埋怨人家。呵呵笑了笑,“沒事兒,我讓他們改到晚上。”
“葛萱兒。”他出聲阻止她撥號的動作。
葛萱擺擺手,“不是吹的,我在班級說話相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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