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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我問過阿姐了……阿姐說我仍舊完璧。”
霍川低笑,“完璧?那你當身上的藥是如何解的?”
他步步緊逼,宋瑜漸次往車廂門口移動,逼不得已唯有跳車以死明志。打定主意,她一臉嚴肅,“難道不是你有解藥?”
這話徹底取悅了霍川,但聞他朗聲一笑,殘忍道:“那物沒有解藥,唯有男女行房方可化解。”
宋瑜腦中一翁,渾身冰冷。
“我確實沒動你。”他反而坦蕩蕩地承認,讓宋瑜重燃希望,下一瞬又將她打入深淵,“三妹,你莫非不知,男人有很多種方法讓女人快樂嗎?”
第11章 意難平
車軲轆碾過一塊碎石,連帶著宋瑜的心也一道沉浮,她小心翼翼地試探:“什麼方法?”
霍川唇邊笑意意味深長,拿柺杖確定宋瑜所在方位,起身緩緩覆在她身前,以手撐住小窗,溫熱呼吸灑在她耳畔。宋瑜原本欲躲,被他另一手扣住肩膀,稍微一動兩人便相貼更緊,惱羞成怒地瞪向他。
然霍川接下來的話,足以讓她驚愕難堪。粉白臉蛋霎然染成紅霞,紅得幾欲滴血,羞惱得不假思索將人推開,這一下用足了所有力道,霍川狠狠撞在朱漆小几上。他目不視物,踉蹌兩步跌坐在地,模樣頗有幾分狼狽。
小綿羊發起怒來,倒有幾分威力。他並不急著坐起,手在胸口一臉沉思。
宋瑜呼吸漸沉,漸次佝僂下纖瘦背脊,緊緊地攢住胸口衣襟,“你說謊……你為何要碰我,為何要趁人之危……你在說謊……”
說到一半淚珠滾滾而落,滾燙眼淚砸在手背,一簌簌泣不成聲。她逃避了許久的現實,倏忽被他揭露在外,好似被人赤身*地曝露街頭,無地自容。若是沒有那一夜,她依舊是冰清玉潔的身子,只需在家中待嫁便是。現今她不復清白,再無法與謝家聯姻,無顏再面對謝家郎君,傳出去更會敗壞宋家名聲。
想得越深便越加絕望,宋瑜哭得蜷縮一團,瑟瑟發抖。透過朦朧淚眼覷見霍川仍舊坐在地上,捺不住心中恨意,將手邊數得盡的物什盡數砸在他身上,語帶哽咽:“都是你,你太無恥,你為何要出現!”
霍川招架不住被砸了滿懷,額角襲上疼痛,他抬手觸及一片濡溼。
他額頭被竹節杯砸破,沁出血珠,宋瑜心中雖恨,但未曾想過傷害他。旋即怔楞,停下動作避於一旁,掀開布簾朝外道:“停車,我要下車!”
僕從往車內瞅一眼,早聽裡頭動靜不小,豈料自家園主業已受傷,他面露豫色:“姑娘,前頭才到城門,在這處下車不安全。”
宋瑜抿唇一臉固執,“我現在就下。”
那僕從不敢不從,正要在路邊停下車輦,霍川淡聲發話,“繼續前行。”
僕從連忙抽了一下馬背,調轉車頭往城門口駛去。
宋瑜既氣又惱,她對霍川恨之入骨,避如蛇蠍,顧不得馬車尚在前行,走出車廂一縱身便躍出門外。僕從哪曾想她如此大膽,趕忙停車向後檢視,便見她摔疼了腳腕,扶著小腿緩慢站起,看也不看車輦一眼踉蹌前行。
僕從惘惘地徵詢霍川意見:“園主……”
霍川向他伸出一手,晦暗難辨的光線看不出情緒,“扶我出去。”
僕從打簾彎腰進車廂,近看才見他額頭傷口一直往外冒血,從眼角到下頷流了長長一道,驚詫非常:“園主,您的傷口是否該處理一下?”
“不妨事,先扶我出去。”霍川已經露出不耐,那僕從便不再多言,惕惕然將他扶出車外。
馬車前行一段距離追上宋瑜,前頭不遠便是城門,隴州是個大城市,商貿往來絡繹不絕,熱鬧繁榮。其中數一數二的大商戶便包含了宋謝兩家,在此地頗具名望,宋家幾乎壟斷了全隴州的香料生意,更在大越多半城鎮都有生意,許多商販爭相與其合作,可謂家喻戶曉。而謝家便以瓷器營生,從越窯燒製的瓷具上色豐富,造型精美,人蜂擁買之。
兩家關係素來交好,小輩定親後更加密切,宋瑜跟謝昌雖不常見,但時常能從耶耶口中聽到讚許他的話。道他後生可畏,年少有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這人卻與她無緣,宋瑜心中不無悵惘,更多的是惶恐不安,她該如何開口教阿母退親,她該如何解釋這事……
“三妹。”霍川立於車頭,因著看不見她,面對的方向出了偏差。他神情冷鷙,一派嚴肅。
宋瑜不理他,自顧自往前走。
腳下不穩難免趔趄,只覺腳腕一陣鑽心的疼痛,宋瑜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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