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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到他笑模樣,以為他是同意了,“阿兄何時回去?”
“三日之後。”他故意要拖到最後一日,霍川低聲。
霍菁菁遺憾地嘆了口氣,她必須得明日回去,如此一來便不能與霍川同行,“阿兄路上小心,記得帶多幾個僕從。”
霍川應下,沉吟片刻才道:“明日你回去,同他說我要另外帶上一人。”
霍菁菁眨了眨眼,“何人?”
這個“他”指的便是廬陽侯,霍川從不叫他父親,蓋因他實在沒有資格為人父。
外頭人群漸次散去,唯有天上還飄著一盞盞花神燈,璀璨生輝。車輦行在城外的小徑,路途清寂,是以霍川平靜無瀾的聲音在夜裡分外突兀:“他的兒媳婦。”
霍菁菁倏忽睜大了杏眸。
*
廬陽侯的兒媳婦此時正在正堂承受龔夫人的苛責,規規矩矩地跪在前頭低頭認錯,手邊是一同被懲罰的宋。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無奈。
不知是哪個僕從告密,他們今晚行程被阿母得知,一待兩人回來便讓他們下跪,一言不發。
看得出龔夫人確實生氣,並且氣得不輕。宋瑜是個有眼力見兒的,察覺事態不對便癟癟嘴做出一副知錯的模樣,可憐巴巴地討好:“阿母不要生氣……我們下回再不出去了,再也不瞞著您……”
龔夫人放下茶杯,乜她一眼仍舊不動容,“三妹,你可知今晚的事被旁人看見,他們會如何說你?”
宋瑜緘默不語,能怎麼說呢,來來回回就那些罪名,連個新鮮說辭都無。
不過她今晚倒也聰明一回,一到人多的地方便自覺戴上梅花面具。並且滿大街都是她調製的薰香香味,旁人看見只以為謝昌跟個姑娘出行,斷沒有理由猜到她身上。
見她不說話,龔夫人還當她是真的悔過。
到底是捧在手心裡疼的閨女,無論怎麼錯都不捨得打罵,她讓宋瑜從地上起來,點著她額頭恨鐵不成鋼地嗔了句:“你呀你,究竟是有沒有心?”
宋瑜知她消氣了,笑著貼上去撒嬌:“自然有了,全在阿母和阿耶身上。”
宋琛鄙夷地覷了一眼她,此等賣身求榮的行徑他才不屑,是以沒人喊他起來,他一直在地上跪著。
許久龔夫人似才想起他,往他睇去一眼,“你可知錯了?”
宋琛咬咬牙,“兒知錯。”
若說怪罪,龔夫人將泰半過錯都歸到宋琛身上。怪他心思不正,帶壞了宋瑜,多時才輕嘆一聲:“你也起來罷。”
疼愛歸疼愛,但該說的卻一點不少。
龔夫人教訓他們日後不得再發生今日之事,更不得與謝昌再有任何牽扯。
宋瑜皆應下,卻不敢說她才求人家幫了忙,過不幾日要到永安城去一趟。
她該如何讓龔夫人同意?阿母定不會讓她拋頭露面,可若是不去,阿耶的病情便毫無進展,她不能坐視不理。
*
及至二月十九,這一日是霍川口中出發的日子,宋瑜仍舊毫無頭緒。
謝昌早命人送來了圖紙和信物,上面將郎中的居所畫的清晰詳細,一目瞭然。信物是一個小瓷瓶,瓶子裡有幾顆黑色藥丸,看著並無特點。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木盒,盒子是棵大人參,看模樣不下百年,宋瑜拿在手裡一時說不出是何情緒。
他送這麼貴重的禮物,只為了她能請動那名郎中,宋瑜心裡沉甸甸的,連薄羅喚了兩聲沒聽見。
“姑娘,大門外來了車輦,是霍園主的人。”薄羅試探地開口,“東西都準備齊全了,您要出去嗎?”
她拾掇下心情,“阿母呢?”
薄羅蔫蔫,“夫人在堂屋把守著呢。”
宋瑜想了想,舉步走出重山院,一壁走一壁堅決道:“我去同阿母說,這事為了耶耶,斷不能輕易放棄。”
她信誓旦旦地來到前院,果見龔夫人在堂屋八仙椅上坐著,手裡捏著一封書信,神情頗有幾分複雜深沉。宋瑜的豪言壯語登時煙消雲散,她囁喏地喚了聲:“阿母。”
龔夫人打眼一瞧,將她喚來跟前一本正經地問:“你何時同廬陽侯府的人扯上了關係?”
宋瑜怔忡,餘光瞥見信上落款正是侯府霍三姑娘。她不用想也知道怎麼回事,好在腦子轉的快,立馬答道:“是上回謝郎君生辰認識的,她與我很是投緣。前幾日花朝節也有她在,阿母,怎麼了?”
她實話實說,並無任何撒謊痕跡。龔夫人將書信遞給她,“這姑娘邀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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