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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他了。宋瑜倔強地搖搖頭,貝齒緊咬十分堅決,“不要,我在生氣。”
音落霍川睜開眼眸,著力咬在最脆弱的那處,用牙齒緩慢地碾磨。宋瑜果真收不住,細細地叫出聲來,小貓一樣撓在人心頭。她又驚又懼,疼痛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愉悅,她自己都覺得不對勁,羞怯地咬住手背不再發聲。
霍川將她逗弄了一遍,酒已醒得差不多,不遠處便是廬陽侯府。緩緩將她鬆開,平息了心虛才道:“想回隴州嗎?”
宋瑜退避一旁快速整理好衣裳,難眼睛不住地瞪他,聽聞此言動作微頓,很快點了點頭,“想。”
他不再出聲,舒展雙腿倚靠在車壁上,兩手交疊,不動聲色。宋瑜焉能猜不出他是何意,不就是想讓她原諒他,他才肯帶自己回去?
車輦停在侯府門口,宋瑜率先走下馬車,澹衫薄羅早已在門口等候,目下忙圍上來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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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成親後便要回家省親的,但是兩地距離遠,是以延後幾日也無大礙。
宋瑜確實是想家了,這些天她越難過,便越想龔夫人的疼愛,和家人的關懷,就連宋琛那張面目可憎的臉都變得親切起來。
丫鬟拿了藥膏要給霍川上藥,他攢眉避開,十分厭惡旁碰觸,“宋瑜呢?”
丫鬟面色尷尬,如實相告,“少夫人在裡頭逗糖雪球……”
從一回來她便不說話,做足了要冷戰的準備。霍川冷聲一笑,面色沉沉,“請少夫人來,若再不來,就一輩子別想回去隴州。”
宋瑜抱著糖雪球立在落地罩下,正好聽見這一句,她急匆匆地辯駁:“為何!”
霍川受傷的手攤開放在膝頭,另一手支頤,好整以暇地開口:“因為我不答應。”
真是要氣死人……宋瑜將糖雪球塞到澹衫手中,牽裙上前。其實她沒跟糖雪球玩什麼,泰半時候都是在想心事,看著它發呆罷了。既然霍川如是開口,她義憤填膺地奪過丫鬟手裡巾櫛,不就是上個藥而已,反正也不止一回。
宋瑜若要做什麼,便是極其認真的。她將霍川的傷口清洗乾淨,挑出裡頭細小的砂礫,旋即再上藥。
她正認真做著這些時,霍川在她頭頂問道:“糖雪球好玩嗎?”
宋瑜動作微頓,不解地看了看他,只見他仍是方才那副模樣,眉宇之間不大愉悅,甚至有些陰沉。
她低頭隨口應付了句:“嗯。”
霍川張了張口,明顯有一句話沒說出口。直到宋瑜給他上完藥,他順勢倒在宋瑜肩頭,深深地瞧不見臉上表情,“我們過兩天就回隴州,作為條件,你原諒我。”
宋瑜沒有反應。
他抬手按在宋瑜頭頂,煩躁地撥拉兩下,語氣不善,“日後不兇你了,有事一定同你好好說。”
過了好半刻,宋瑜才小聲地“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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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隴州省親的日子定在六月初三,宋瑜每日掰著手指頭盼那日到來。
廬陽侯近來不斷地給霍川找郎中,迫切希望治好他的眼睛,很有些急功近利。反而霍川對此事平平淡淡不以為意,必要時刻配合一番,瞧不出喜怒哀樂。
郎中的法子不知有無效用,他是因為嘗試得多了,是以才不抱任何希望。這些郎中口碑都不錯,卻對霍川的眼睛束手無策,一來時候確實常了,二來尋不出病因。廬陽侯備感失望地將那些人送了回去,各付了一些診金。
上回宋瑜半路退縮,將食盒轉交給了丫鬟,沒幾日陳琴音身子無大礙了,便親自前來道謝。
宋瑜見到她頗為驚訝,不知該作何反應。她大抵是恨霍川的,面上卻偽裝得很好,這種人讓宋瑜敬謝不敏。
然而面子工夫卻要做足,她將人請入屋中,伺候茶水。“嫂子身懷六甲,理應我去看你才是,卻要勞煩你走此一遭,實在慚愧。”
陳琴音淡笑,“不妨事,郎中也說了讓我常走動,對肚裡孩子好。”
她比前幾日瞧著紅潤了些,氣色也好。說罷真心誠意地對宋瑜一笑,像寒冬臘月裡綻開的一株梅花,“那日的事多虧了弟妹,我心裡感激,若是沒有你……”
不知其中多少真情實意,宋瑜輕易不敢揣摩,她跟著一笑,“大嫂不必放在心上,擱在旁人身上想必也會如此。畢竟你身子珍貴,萬萬不能出了差池。”
陳琴音笑容淡去,她勉強撐起唇角,“這侯府中,又有多少人真正盼著他降生……”
宋瑜默聲,這好像不是她能隨意介面的話。她斂了斂心神,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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