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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瑜想想好像有些明白,年紀輕輕便成了孀居少婦,夫主更留下一位遺腹子。生下來便是不太平的開始,侯夫人虎視眈眈,她幾乎能料想前途坎坷。與其生來受苦,不如趁早了結在腹中,她是抱著這種想法,卻沒想中途被人奮不顧身地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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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明朗拾起霍川掉落的油紙傘,舉目四望,便見宋瑜牽著霍川小心翼翼地從假山底下出來。兩人模樣難免狼狽,尤其身後還跟著一排小貓崽,情景頗有些好笑,卻又異常地協調。
統共只有一把傘,明朗遞給他倆打著,獨自走在兩人身後。
宋瑜一手抱著糖雪球一手牽著霍川,根本騰不出手打傘。是以霍川接過傘柄,順勢將宋瑜摟在懷中。傘沿其實很大,他和明朗兩個男人打著綽綽有餘,可霍川偏要將她抱得如此近,不留一絲空隙。
霍川哪裡都生得精細,唯有一雙手微微有些粗糲,起著薄弱的繭子。宋瑜儘量避開他掌心受傷的地方,牽著他四根手指頭前行。
霍川毫無預兆地問:“好了嗎?”
宋瑜怔怔,不明其意地嗯了一聲,仰頭只能看到他下頷流暢的弧度。
霍川便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原諒我了嗎?”
宋瑜收回視線,看向湖中栽種的菡萏,“沒有。”
她平白無故受了委屈,這回斷不能稀裡糊塗地便原諒他。否則有一便有二,日後他更不將自己放在心上,動輒打罵,那該如何是好?
宋瑜定下決心,腳步益發地快了。
兩人來到正堂已是一炷香後的事情,蓋因身上溼透,唯有到一旁換身乾淨衣裳。宋瑜跟其中一位庶妃身量相差無幾,便隨著她到了院子換衣裳。
松花色織金蝴蝶紋大袖衫穿在身上,顯得身姿益發纖長娉婷,更是尊貴十足。宋瑜鮮少穿如此張揚的衣裳,偶爾一次竟意外地好看,十分適合她。同樣的衣裳穿在不同人身上,效果也有幾分割槽別,庶妃臉色僵了一僵,旋即面色如常地領著她回到正堂。
霍川換了端王的便服,瞧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是袖口略短了一些。
端王笑道:“成淮便先湊合著吧。”
宋瑜和庶妃進來後,他稍稍抬眸,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豔之色,稍縱即逝。是不摻雜任何情懷的讚歎,這端王果真如同外頭說的一般,對女人提不起興趣。宋瑜對他的妃子頗有些同情,貓都比自己珍貴,一定很受挫吧。
宋瑜彎眸輕笑,偏頭對上一道灼灼視線,微一滯,同對方頷首示意。對方似乎是侯府侍衛總管,名叫許盛,宋瑜不著痕跡地別開目光,與霍菁菁談話。
合著今日家宴是辦不成了,天氣實在不趕巧。眾人便在正堂擺了小宴,端王帶頭小酌幾杯,直到未時才肯放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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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川本就不勝酒力,兩杯下肚輕易被人撂倒。
他身子斜斜地倚靠在宋瑜身上,白皙臉蛋泛紅,喉嚨地咕噥了句不大清楚的話。宋瑜偏頭,眼前正好是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心中猶有不甘,反正他現在是睡著的,遂壯著膽子學他咬了一口。
豈料霍川沒有徵兆地偏頭,堵住她櫻唇,順勢將人摁倒在榻上,認認真真地吻噬起來。
他口中帶著灼熱的酒氣,幾乎要將宋瑜燃燒殆盡。毫不客氣地肆虐闖蕩,極其強烈的感覺傳遍四肢百骸,分不清他究竟是醉著抑或清醒,將宋瑜吻得七葷八素。他意猶未盡地輕咬宋瑜唇瓣,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專心致志。
宋瑜悄悄睜開眼打量他,雙目闔起,每一根眼睫毛地瞧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不安分地解開衣帶,從一側探入握住宋瑜纖弱腰肢,手心滾燙的溫度瞬間便傳染給了她。宋瑜恍然醒神,匆匆阻止他繼續往上探索的動作,“不行,這、這是馬車!”
霍川沒聽清,在她耳邊不解地嗯了一聲,下一瞬已然握住她柔軟的胸脯,兀自低笑,“三妹……好軟。”
宋瑜一張臉燒得通紅,沒見過這麼耍流氓的,偏偏他說話的氣息灑在耳邊,宋瑜軟了半個身子,撼動不了他分毫。他手上動作不安分就罷了,宋瑜咬著他肩頭隱忍,未料想他竟然低下頭去……
宋瑜嗚咽一聲搖頭抗拒,她不想發出任何聲音,外頭是駕車的僕從,傳到侯夫人耳中一定會被耳提面命。難怪說女人都是水做的,稍微一碰便幾欲融化,宋瑜眼睛溼潤,恍惚間似乎聽到霍川問了句:“原諒我,三妹?”
怎麼會有這樣狡猾的人!
宋瑜憤恨不平,原來他是故意的,如此一來更加不能輕易